第264章 要變天了
「知道為什麼本王將洛西南,安置在豆豆身側嗎?」薄言歸翻着手中的摺子。一窩蟻 www.yiwoyi.com
之前景山有點不太理解,後來瞧着洛西南是真心對小公子,「大概是覺得這人比較實誠?或者是,因為丞相大人的緣故?」
畢竟,同出一師門。
「因為他夠狠,對皇室足夠失望。」薄言歸筆尖蘸墨,仔細的批着摺子,「唯有對皇室失望之人,才不會讓豆豆攪合在這樣的腌臢之中,處處提防着,不至於吃虧。」
景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此番倒是足以證明,主上所料誠然是對的,小公子斷然想不到免死令之事,肯定是洛西南出謀劃策。」
「豆豆來自於民間,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沒那個想法。」薄言歸頓了頓,目色沉沉,「唯有讓洛西南一點點的教他,他才會慢慢的明白。」
薄言歸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形容,皇家冷漠無情的真相,畢竟一個當父親的,做過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實在也是沒臉與孩子提及那些。
洛西南,正好彌補了這樣的漏缺。
若不是對朝廷失望,對皇室厭惡,洛西南這般才高八斗之人,又師出丞相府,怎麼可能不在朝上謀個一官半職?
對於豆豆,洛西南是真心喜歡。
因為豆豆,與皇家的兒女不一樣,鄉野出身,市井出身,雖然有點市儈之氣,但更多的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爛漫,淘氣與良善。
燕綰教得好,豆豆聰慧又善良,眼裏沒有勢利,骨子裏蘊着鋤強扶弱的正義。
唯有這樣的孩子,才能入洛西南的眼,讓他願意捨命護着。
「有洛西南在,豆豆吃不了大虧。」薄言歸開口,「他會手把手的教會豆豆,什麼是正直,什麼是自保。」
豆豆有自己的鋒芒,這是燕綰教的,正好配上洛西南傳授的東西,可謂相得益彰。
「所以這件事」景山猶豫了一下,「咱就不管了是嗎?」
薄言歸睨了他一眼,「豆豆要救人,誰敢攔着?」
饒是燕綰,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何況,已經給過了教訓,便適可而止罷!
「是!」如此,景山便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公子要救,那便救罷!
這件事,薄言歸不會再管。
燕綰也是如此。
福德樓。
「救人?」燕綰捻着刻刀,剛雕出一朵花來,不由的眉心微蹙,「靜安宮那位?」
惠娘點頭,「景山派人來報,說是長公主。」
「那便罷了。」燕綰也不是不饒人的,「估計是豆豆的清心丸。」
惠娘想了想,「景山沒說怎麼救的,反正說是公子進了她的寢殿,是皇帝下旨的,應該用了藥罷?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用在那女人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豆豆不是吃虧的人。」燕綰放下刻刀,將雕好的蘿蔔花擱在了盤子裏,「沒有禮尚往來,他可捨不得拿清心丸去救人。」
何況,還是欺負過他的人。
小傢伙心眼小,不是那種會傻乎乎討好別人的人。
「這倒是沒說。」惠娘一怔。
枝月喝了藥,「估計是皇上給了好處。」
「十有八九如此。」燕綰去洗了手,「晚上他回來就知道了。」
惠娘笑了笑,「今夜又該去將軍府接人了。」
燕綰一愣,「倒是忘了,一人一次。」
一天去那邊,一天回銜泥小築,這兩個小傢伙,真真是守諾得緊。
好在,老將軍葛道雲極是不錯,待孩子很是耐心友善,燕綰倒也放心。
「換的。」豆豆理直氣壯,顯得有點行風,「將軍爺爺,真金。」
葛道云:「」
宋書:「」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默然不語。
「真的真的,窩都咬過了,是真的金子。」豆豆忙解釋。
宋書皺了皺眉,「將軍,還是豆豆公子有本事,這才進宮多久,就混了一塊免死令回來,呵呵,真是了不得!」
「皇上給的?」葛道雲握着免死令左右看看,「是真的。」
不是贗品。
「當然是真金。」豆豆笑嘻嘻的望着二人,「老值錢了。」
葛道雲瞧着葛思敏。
「不是給的,是要的。」葛思敏知道祖父的意思,「皇上讓豆豆去救長公主,然後洛先生提了要求,要皇上的聖旨還有這面免死令。」
如此,葛道雲才明白過來,「洛西南的意思?」
「嗯!」葛思敏連連點頭。
葛道雲將令牌遞給豆豆,「這就難怪了,老狐狸交出來的狐狸門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豆豆啊,要收好,千萬不要弄丟了,知道嗎?」
「嗯!」豆豆將令牌收回隨身包包里,「豆豆會小心收着的。」
葛道雲幽然吐出一口氣,若有所思的望着豆豆,「洛先生是個明白人,也是真心疼你,有些事情,還真得早做準備。」
「祖父?」葛思敏不明白。
豆豆更是一頭霧水,「什麼事情?」
「你們還小,暫時還不懂,以後便會明白了。」葛道雲笑了笑,「明日又是騎射,你們可都準備好了?」
兩小傢伙興奮得眉開眼笑,原本冷清的將軍府,此刻亦是笑聲不斷,真真是熱鬧了不少。
待送走了豆豆,春風便伺候着葛思敏回房休息。
「過兩日便是諸王入京,只怕京城要不太平了。」葛道雲站在院中一聲嘆,「洛西南多半也是有所擔心,所以拼命的往豆豆身上,添磚加瓦。」
宋書點點頭,「皇上此番倒也聰明,知道從豆豆身上下手,才能救得長公主。」
「哼,聰明?」葛道雲搖搖頭,「我倒不這麼認為,只能說,現如今的薄言歸,看在豆豆的面上,不想多造殺孽。否則,不聽話的棋子該廢!」
宋書頓了頓,愣是答不上話來。
「保護好兩個孩子。」葛道雲瞧着宋書,「別讓人傷了他們。」
宋書行禮,「卑職明白!」
想必,攝政王府也是如此打算的。
諸王入京,這京城的天狂風驟雨是跑不了了。
李如璧是在第二天之後清醒的,再無夢魘之狀,瞧着好似大夢初醒一般。
也不知道李錫與她說了什麼,待李錫走後,李如璧面色慘白,渾身顫抖着蜷在被窩內,連話都說不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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