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廣橋淺子矢口否認。
「我也覺得不合適。」羽生秀樹撓撓頭。
他一個單身年輕男性,在這方面還是要避諱的,沒看宮澤理惠的生活支出雖然是他負責,但卻仍與廣橋淺子一起生活。
有些底線問題一旦被懷疑,那就是百口莫辯,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
「羽生桑要是去了白金小學校,那周五辦的就不是親子運動會,而是粉絲見面會了。」
廣橋淺子開玩笑說。
「哪有那麼誇張,小孩子就算喜歡我的作品,也不會變成狂熱粉絲的。」羽生秀樹以為廣橋淺子說的是小孩子。
「我說的不是小孩子,我說的是孩子的母親,羽生桑沒聽說過白金貴婦嗎?」
「就是之前新聞雜誌說的,受過高等教育,嫁給高收入先生,在白金台地區過着讓人羨慕的優越生活的美麗貴婦嗎?」
羽生秀樹想起他之前看過的一份報道。
「沒錯,這些白金貴婦可都是羽生桑的中堅粉絲呢。」
廣橋淺子可是很清楚,不止是這些白金貴婦,凡是受過高等教育,追求生活品味的主婦,基本都很喜歡羽生秀樹。
這些人自恃高雅,覺得去追逐偶像什麼的會降低格調,可一般有名望有內涵的名人不是年紀太大,就是容貌堪憂,說出來彰顯品位還行,但要說真心喜歡還是有些下不了口的。
而異軍突起的羽生秀樹,卻完美滿足了這些貴婦的要求,填補了她們的精神寄託。
論才華,從繪本到奇幻兒童話,從到作曲,以及廣告製作樣樣精通。
論硬件,容貌俊秀超群,氣質溫文爾雅,身材修長挺拔,多看兩眼晚上都濕床單。
這種說出去能彰顯品位,看着養眼到心情愉快,偶爾還能幻想一下的實戰利器,貴婦們怎麼能不喜歡。
這也就是羽生秀樹自己不差錢,除了發表作品宣傳,其他的時間很少露面。
否則隨便參加個什麼貴婦沙龍俱樂部之類的活動,想包養他的貴婦能繞着東京塔排一圈。
因此羽生秀樹雖然知道他很受主婦們喜歡,卻不知道這一細分領域的主婦對他如此追捧。
「淺子桑既然沒打算讓我去,那這麼奇怪看着我幹什麼?」
羽生秀樹這才想起來,他們之前在說宮澤理惠親子運動會的事情。
宮澤光子不去,他們必須安排人,否則別的小朋友都有家人陪同,宮澤理惠孤零零一個人,心理難免會出現問題的。
「因為我想拜託羽生桑另一件事。」
「拜託什麼的請不要說,會社的工作也是我分內之事,只要不是去親子運動會就好。」羽生秀樹開玩笑道。
甩手大股東什麼的說說就好,該做事的時候還是要忙的。
「這可是羽生桑說的?」
「哎?淺子桑該不會讓我做什麼為難的事情吧。」羽生秀樹有些緊張。
「羽生桑知道最近是誰在送理惠醬去上學嗎?」
廣橋淺子沒回答,反倒拋給羽生秀樹一個問題。
羽生秀樹搖搖頭,「不知道。」
「是飯島桑,她每天除了接送明菜醬工作,還會幫忙送理惠醬去學校,飯島桑是除了我以外,事務所中與理惠醬最熟悉的人了,因此我打算讓飯島桑擔任理惠醬的親屬。」
「很好啊,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羽生秀樹奇怪。
「周五那天因為明菜醬的出道宣傳問題,華納先鋒唱片和我們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關係方已經約好時間了,飯島桑去了親子運動會,我和吉岡桑要負責招待會,所以想拜託羽生桑能擔任明菜醬的經紀人一天時間。」
廣橋淺子說完,羽生秀樹頓時一臉輕鬆,還以為是什麼為難的事情,原來只是客串一天經紀人而已。
「淺子桑把具體行程告訴我就行,我保證完美完成經紀人的任務。」
「那就拜託羽生桑了,當天的行程安排我會讓飯島桑通知羽生桑的。」
若非沒有選擇,廣橋淺子實在不想把這個工作安排給羽生秀樹。
不是她對羽生秀樹不放心,應付華納先鋒一個會議而已,憑羽生秀樹現在的地位,不給華納先鋒的人找事就不錯了,還指望華納先鋒敢為難羽生秀樹。
畢竟一個飯島三智搭配小明菜,都搞的華納先鋒雞飛狗跳了,富岡信夫打給她的告狀電話基本是兩天一趟。
廣橋淺子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中森明菜接觸羽生秀樹而已。
兩人雖是老闆與藝人的關係,可論年齡也就只差了三歲。
羽生秀樹這種才貌雙全的男孩子,在同齡人中絕無僅有,對女孩子吸引力不要太強。
廣橋淺子很喜歡明菜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知道這種女孩子要是喜歡上一個人,那真是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若是遇上值得託付的人,那自然是幸福美滿。
可若是所託非人的話,恐怕就要受傷不淺了。
羽生秀樹什麼都好,可暫時看來,那副對待感情的浪蕩子性格,實在不適合中森明菜這樣的女孩。
更不用說兩人身份地位上的差距了,註定女孩只會是受傷的一方。
約定好周五的事情,羽生秀樹眼看他在這裏也幫不上忙,早早便回家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會社那邊沒有他需要操心的事情,生活回到了平淡無奇的節奏。
早晨睡個懶覺,起床後吃上不早不午的一頓飯後,再去小石川後樂園跑上一圈,減減在仙台養出來的贅肉。
剩下的時間裏,基本都在萬事屋三樓的書房和音樂室內度過,畫畫繪本,寫寫故事,搞搞音樂,一個人也樂在其中。
當然不是說他除了個人生活,就一點其他事情也沒有。
回家當天,許久未見的秋胖胖打電話約喝酒,對方最近在音樂圈嶄露頭角,還帶了幾位在音樂圈新認識的朋友。
周二,在萬事屋休息沒有外出。
周三,北原惠理趕赴萬事屋商量工作,告訴他《神奇點心店2》的單行本即將上市,並讓他拿走寄存在小學館那邊的粉絲來信,羽生秀樹讓她聯繫矢田良洋,找了處名下房產先放進去。
周四,黑木瞳在東京的演出結束,準備返回寶冢本部,羽生秀樹特意前去送行。
時間一晃,便到了與廣橋淺子約好的周五,需要他客串中森明菜一天經紀人的日子。
按照飯島三智交給他行程安排,那個與華納先鋒的重要會議在下午進行,中森明菜上午還有培訓課程安排。
一早上就是大本恭敬的聲樂培訓,緊跟着是舞台形體課程,這段時間雖然不需要他做什麼,但也不能在家睡懶覺。
客串經紀人的第一個工作,就是去接中森明菜前往華納先鋒的培訓室。
畢竟飯島三智送完中森明菜再去白金小學校,太耽誤時間了。
廣橋淺子家門口,羽生秀樹一大早就開車抵達,先看到廣橋淺子和元氣少女三人離開,緊跟着便是飯島三智帶着宮澤理惠也走了。
穿着一身花毛衣的中森明菜姍姍來遲,有些不習慣的上了羽生秀樹的車。
「明菜醬早上好。」
「早上好,羽生老師。」
「明菜醬系好安全帶,我們這就出發。」
「麻煩羽生老師了。」
上車後兩人互相打過招呼,羽生秀樹發動汽車,開始朝着華納先鋒的培訓室開去。
後面座位上,看着專注開車的羽生秀樹,中森明菜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幾天前,得知羽生秀樹將在今天臨時擔任她的經紀人後,中森明菜就一直期待着這一天的到來。
她幻想了各種和羽生秀樹見面的場景,如何打招呼,如何相處,甚至她要如何說話才不會失禮。
可真的見到羽生秀樹,真的和對方單獨坐在一輛車上,中森明菜卻發現她什麼都不想說。
只是靜靜看着羽生秀樹開車的樣子,對方俊美的側臉,對方專注開車的神情,她發現這樣自己就很滿足了。
仿佛此時此刻的羽生秀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知名作家,國民老師,也不再是事務所的會長。
此時的羽生秀樹,在中森明菜眼中,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她伸手就能觸摸到。
「我們到了,明菜醬先上去,我去停車。」
羽生秀樹說了一聲,發現中森明菜沒有反應,緊跟着又提醒,「明菜醬,我們到了。」
「啊,非常抱歉,剛才想事情太認真,沒有聽到羽生老師的話。」
胡思亂想入了神的中森明菜,終於反應過來,小臉通紅的道歉。
「沒關係,應該是最近培訓太辛苦了吧,需要我向華納先鋒說一下嗎?幫明菜醬減少一點訓練強度。」
「雖然是有些辛苦,但為了出道,我願意多學些東西。」中森明菜表情認真的說。
「好吧,那明菜醬繼續努力吧,我看到大本桑已經進去了,明菜醬再不下車就要遲到了。」
「哎呀,羽生老師我先走了。」
中森明菜聞言頓時慌張起來,趕忙下車朝着小樓跑去。
看小姑娘風風火火的樣子,羽生秀樹想起了自己那位同樣野性子的妹妹,忍不住笑着搖搖頭,發動汽車去停車了。
踏入熟悉的小樓,因為樓上雲上一系的搬走,這裏又恢復了原本那冷冷清清的樣子。
進入培訓室,接任廣橋淺子的信任負責人前來問好,羽生秀樹客氣應對。
去年還想着沒事要來帶帶課,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一件件事情忙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裏了。
物是人非,培訓室還是以前的培訓室,可當初那種感覺是怎麼都找不回來了。
聽飯島三智說,之前華納先鋒讓中森明菜在這裏接受培訓,主要是考慮方便配合雲上映畫的工作。
如今雲上一系全部搬走,華納先鋒唱片那邊也有意讓中森明菜去港區訓練,估計以後想來這裏也沒有機會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環境,羽生秀樹多少有些感慨,去年幾人就是在這裏起步,最初連開會都借用的是這裏的地方。
小小的培訓室,卻見證了他和朋友們的發展,回想起來真是感慨良多。
告別培訓室的負責人,羽生秀樹走到聲樂室外面看了看,發現大本桑的聲樂培訓已經開始了,中森明菜正咿咿呀呀的練習着。
看了看,沒有過多打擾,他轉身走進另一邊的舞蹈室。
這間舞蹈室面積不大,是華納先鋒專門為培訓藝人準備的,平日裏並不對外部學員開放。
待會中森明菜結束完大本恭敬的聲樂課後,就要在這裏接受舞台形體的訓練。
眼看舞蹈室沒人,羽生秀樹待着無聊,便決定自己先練練,許久沒有帶課跳舞,感覺身子骨都要生鏽了。
先返回車上,取來他以前舞蹈教學用的東西,除了一些道具,白色的練功服外,就是他練舞用的幾盤磁帶。
這些磁帶里是他自己錄製的練舞音樂,有已經發佈的,也有他自己製作的。
以前在培訓室帶課的時候,這些東西他還經常使用,近期完全扔在車上落灰。
返回培訓室,換上練功服,進入舞蹈室後羽生秀樹將磁帶插入播放器內,伴隨着音樂開始熱起身來。
很快隨着音樂變化,塵封一段時間的舞蹈記憶慢慢被激活,動作越來越靈巧,身姿也越來越輕盈,之前培訓室精英舞蹈老師的風采又回來了。
羽生秀樹練練停停,並未在意時間的流逝,很快隨着音樂變換,一首華夏風味濃厚的音樂響起。
羽生秀樹眼中一亮,這是他前世很喜歡的一首音樂,關大洲先生為國家寶藏創作的純音樂,《象王行》。
可惜當今的霓虹條件有限,編曲很難還原純粹的國風,因此音樂聽起來十分簡陋,原本大氣恢弘的氣勢也難以表達,有些不倫不類。
但他也沒有想過要發表什麼的,只是用來當作練舞的背景音樂,勉強算是能用,
從車上取來的那堆道具里,羽生秀樹挑出一柄特製的道具劍,握在手中,身姿一動便舞動起來。
而專心練舞的羽生秀樹,並未注意時間的流逝。
旁邊的聲樂室內,此時大本恭敬與中森明菜的課程剛剛結束。
中森明菜禮貌的送大本恭敬離開,兩人路過舞蹈室的時候,正好聽到裏面傳來的音樂聲。
那特殊的音樂風格,讓身為音樂人的大本恭敬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透過舞蹈室門上的玻璃朝內看去。
旁邊,中森明菜跟着停下腳步,好奇的朝裏面看了一眼。
而僅僅是看了一眼,兩人的目光頓時就被裏面舞動的身影吸引住了,再也難移開分毫。
就見舞蹈室內的羽生秀樹白衣飄飄,手持長劍,輕盈舞動,身姿飄逸,灑脫舞姿伴着音樂,真如那畫中走出的人物。
可惜觀賞的二人並不擅長華夏古文,否則現在就要把後世央媽主持人給羽生秀樹大侄子的解說詞念出來了。
榮顏如玉,身姿如松,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而就在兩人看的認真之時,羽生秀樹舞蹈動作驟然一變。
只見羽生秀樹將長劍置於腳面,身形猛的使出一個後橋動作,以腳帶劍在空中瀟灑的向後翻身,最後再憑空接劍,飄逸絕倫到了極致。【看動圖】
「太厲害了!」
門外,中森明菜看到這樣的舞姿忍不住驚呼出聲。
中森明菜四歲開始就學習芭蕾舞,雖然類型不同,但也知道羽生秀樹剛才的舞蹈動作有多麼了不起。
羽生秀樹完成動作時的輕鬆寫意,瀟灑身姿,瞬間就印在了女孩的內心深處。
「這樣的舞姿,羽生老師真是了不起啊!」
別說中森明菜,就連五十歲的大本恭敬都忍不住稱讚起來。
「羽生桑要是作為偶像出道,估計會有很多人喜歡吧。」
中森明菜想了想如今活躍在霓虹藝能界的那些男偶像,真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羽生秀樹,就才華來說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明菜醬別開玩笑了,羽生老師已經不可能回去做偶像了。」
大本恭敬好笑的搖搖頭,覺得小女孩的想法太天真了。
「好了,接下來明菜醬還有課要上,就不用送我了。」
「我還是送大本桑到門口吧。」
兩人看了一會,眼看羽生秀樹一曲將要結束,便主動先行離開了。
待中森明菜送完大本恭敬,再返回舞蹈室的時候,卻發現羽生秀樹已經不見了。
此時的舞蹈室里,只有她的舞台形體老師,一絲羽生秀樹的痕跡都找不到。
「老師,羽生老師剛剛不是在這裏嗎?怎麼不見了。」
中森明菜忍不住詢問他的舞台形體老師。
「羽生老師剛才在這裏練舞,現在去洗澡換衣服了。」
女老師說着露出個懷念的眼神,「很久沒有看到羽生老師跳舞了,以前他還在這裏帶課的時候,我們最喜歡看的就是羽生老師跳舞。」
中森明菜聞言,臉上露出嚮往之色,對自己沒能早點認識羽生秀樹而感到惋惜。
「好啦,我們還是不要關心羽生老師了,開始上課吧。」
「是,老師。」
就這樣,中森明菜在結束了聲樂課後,又馬不停蹄的開始了舞台形體課程。
感謝陳良友,梅輿優理推的蓮柚咩爸,慢遊書海的打賞。
這兩天被停電搞的頭疼,明天儘量在12點前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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