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喬學商的身份
楚天舒抵達西嶺煤礦的時候,吳東來也帶人趕來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經過勘查只是礦道口坍塌,張有勝已經跟裏面的兩個安全員取得聯繫,他們都沒有受傷。
按照估計,一天時間就可以把礦道挖開,把人救出來。
這時,喬詩媛接到了喬學商的電話。
喬學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讓喬詩媛馬上回家。
楚天舒把礦上的事情交代給吳東來,用最快的速度和喬詩媛返回堯州。
回到家,他們發現門外停着三輛同一型號的黑色沃爾沃。
進門後,家裏竟然還有外人在。
一個六十多歲,穿着灰色長袍,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的男子,正站在大廳里。
看到喬詩媛進來,灰袍人忙欠身叫道:「詩媛小姐。」
接着,又叫了楚天舒一聲「姑爺」。
喬詩媛一臉懵,愕然看向喬學商。
不等喬學商開口,喬書棋就興奮的跑了過來,「姐,你知道嗎咱爺爺竟然是喬家大院六房的主事人。」
不僅喬詩媛怔住了,就連楚天舒,眼中也閃過一抹驚異。
別說在西山省,即便放眼整個華國,不知道喬家大院的人恐怕也是寥寥無幾。
喬學商這個懦弱市儈的燒烤攤老闆,竟然會是喬家大院六房主事人的兒子
他們根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啊。
灰袍男子上前道:「既然人都齊了,咱們就出發吧夫人還等着呢。」
喬學商忙道:「好好,您說了算。」
灰袍男子欠身道:「折煞我了,您叫我老馬就行。」
他是六房的管家,名叫馬忠義。
當下,眾人一起跟着馬忠義出門上車,來到市郊的一座小型民用機場,搭乘等在那裏的直升飛機,趕往喬家大院。
當年喬學商的母親未婚先孕,因為產後大出血在生下喬學商後就撒手人寰,喬學商是跟着舅舅長大的,他母親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有關他父親的事。
這是楚天舒以前無意中從喬學商和家人的對話中聽來的。
卻是沒有想到,喬學商的父親,竟然會是喬家大院六房的主事人喬志遠。
前往喬家大院的途中,楚天舒接到了厲軻的電話。
厲軻說他有急事要離開一趟,留下兒子厲選才在醫院幫忙。
晉陽區位於泰源市郊,龍興之地,當年唐高祖李淵便是從這裏起兵,一統天下。
喬家大院就位於這裏,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綿延足有好幾公里。
從飛機上俯瞰下去,氣勢恢宏。
不過,今天的喬家大院,處處掛滿了白綾和白色燈籠,似乎是在辦喪事。
可是照馬忠義剛才所說,喬志遠雖然病情危重,但畢竟還沒有死啊。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眼中的疑惑,馬忠義解釋道:「大少爺和二少爺,還有兩個孫少爺都出事了,老爺也是在這次事故中受傷。」
直升機飛臨一處寬闊的廣場上方,緩緩降落。
想到即將要見到喬志遠,喬學商一家都有些興奮,同時浮上心頭的,還有拘謹。
 p;一時間,他們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馬忠義一直在默默觀察着幾人。
看到喬詩媛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他暗暗點了點頭。
再看到雙手抱胸窩在座位上,仿佛已經眯眼睡過去的楚某人,馬忠義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直升機降落在廣場上。
眾人下了飛機,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迎了上來,笑問道:「這就是三少爺一家」
他兩眼有神,目光過於銳利,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心生警惕。
「是的。」
馬忠義應了聲,向楚天舒幾人介紹道:「項英達,夫人的族侄,一直在六房做事,深得老爺器重。」
喬學商忙欠身道:「項先生,您好。」
他這一欠身,喬書棋也忙跟着躬身施禮。
項英達虛扶了一把,滿臉旺盛的笑意,「以後都是親戚,不用行這麼大的禮。」
楚天舒可以清晰感覺到他眼神中的輕蔑。
喬詩媛秀眉挑了挑,上前把父親和弟弟扶起。
馬忠義冷然瞥了項英達一眼,向喬學商道:「您是喬家的少爺,他只是個靠着喬家吃飯的親戚,應該是他向您行大禮。」
項英達朝喬學商拱了拱手,「馬管家說的對,以後可千萬不能那樣,折煞我了。」
被人這麼一說,喬學商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表情訕然。
項英達淡淡的道:「夫人還等着呢,趕緊過去吧。」
說完,他當先帶路,往內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紛紛朝喬學商一家打量。
整個喬家大院,雕樑畫棟,氣派非凡。
走了近十分鐘,眾人才跟着項英達進入內宅的一處院子。
院子是典型的北方風格,寬闊平整,最中間的位置放着一口養着錦鯉的大缸。
坐北朝南的正房,客廳足有上百個平方,家具全都是清一色的紫檀木,奢華大氣。
中間沙發上,居中坐着個六七十歲,穿着旗袍,顯得雍容華貴的老太太。
旁邊,是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相貌依稀跟老太太有幾分相似。
馬忠義欠了欠身,「夫人,如蘭小姐,我把三少一家接來了。」
得知眼前的老太太就是喬志遠的夫人項吉芳,喬學商兩口子又忙躬身施禮,腰都彎成了九十度。
中年婦人不屑的瞥了喬學商一眼,冷哼道:「在母親沒點頭之前,他還不是六房的三少爺。」
路上,馬忠義簡單介紹了喬家的情況。
楚天舒知道,這個叫喬如蘭的女人,是喬志遠唯一的女兒。
馬忠義欠了欠身,什麼都沒再說。
喬詩媛忍不住開口道:「我們是來探望喬……喬老先生的,不是來認親的……」
她毫不示弱的迎上喬如蘭的目光,「更不會跟你們爭家產,你不用擔心。」
喬如蘭嗤道:「果然是在市井長大的,一點家教都沒有。」
喬學商忙向喬詩媛狂使眼色。
喬詩媛視而不見,冷冷的道:「是啊,我們這些市井長大的,比不得您從小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有家教,一見面就對別人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