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已修,各位書友老爺移駕去瞅瞅)
賊王辛卓=國朝一等顯赫世家姜氏嫡長孫=一人滅三國的西秦郡王和秦國大長公主的獨子。
這種事對於扶風府來說,同樣是狗血無比的事情,狗血到他們寧願相信辛傲天沒死,是個狂拽酷炫的大宗師。
不過隨後,大家又都覺得非常合理,辛卓若沒有這種血脈,又怎麼可能這麼強橫霸道、鬧出這一攤子事呢?
我們不如他,不是我們天賦和智商不行,而是我們沒有這種血脈,我們若有這種血脈,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吸!原來如此!
據說事後,某位家主大宴親朋,救濟全城乞兒和流民,慶祝孫子入姜家當差,結果被人噴了一臉口水。
又有那戲樓整出一場驚天地泣鬼神「賊王護主落草為匪寇、王公之子落難終獲救」的戲碼連唱七天,場場爆滿。
甭管何種人間百態,隨着那輛豪華的馬車在五百鐵血騎兵護衛下,緩緩駛出扶風城,屬於伏龍寨賊王辛卓的事跡已經結束了!
……
四馬齊驅的豪華馬車中,絲綢棉褥、瓜果點心、滷味酒水樣樣齊全。
嬋衣盤坐在對面,身體筆直沉穩,像是沒有被馬車晃動影響分毫,臉上也帶着澹漠的表情,好像事情已經解決了便是解決了。
只是不時端詳着辛卓的臉色,似乎有些在意他的看法。
已經換洗一新,穿着白色錦衣、公子髮髻的辛卓,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當然不會又當又立到明明有躺贏的機會,我就是不去我就要做山賊,這裏人多,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他只是覺得,我為什麼要去,我去了能給我什麼好處,有沒有危險,我需要做什麼?
這是一個成熟的山賊應該考慮的事情。
所以,他問出第一個問題:「家裏有幾口人?」
蟬衣認真回道:「全部加起來有一萬三千七百六十一人,如果只算嫡出男子,目前包括世子,只有四人!」
「四人?」
這個基數,實在出乎辛卓的預料,嫡出的人難不成都有些奇怪的遺傳基因怪病,比如不能生育之類的?自己倒是真沒嘗試過,此事未免太驚悚。
蟬衣道:「沒錯,十四年前是有數十人的,如今只有四人!」
辛卓詫異道:「人都哪去了?」
蟬衣道:「回府後,你慢慢便會知曉,世子無需擔心!」
「那好!」
辛卓想不通,便問出第二個問題:「我回去後,要做什麼?或者需要我做什麼?」
蟬衣回道:「世子什麼都不需要做!或者做一些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我如果狂嫖爛賭,惹是生非,胡作非為呢?」辛卓覺得有必要試探一下這戶人家的底氣。
蟬衣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辛卓會提出這種問題,家裏好像有一個了,好一會才道:「如果世子真的喜歡做,姜家耗的起,便是再過分幾分,也不妨事,但是您必須要做好接受您的祖母老太君的雷霆暴雨的準備!」
辛卓點頭,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而且嘴很甜:「其實姜氏的名頭在下很早就聽說過,我爸爸……哦,父親是怎麼死的?他的爵位我能不能繼承?」
蟬衣陷入沉思,好一會只回答了一半:「爵位應該能繼承,但需要陛下的旨意!」
辛卓又問:「我母親是公主?和當今的皇帝是什麼關係?」
蟬衣道:「世子的母親是秦國大長公主,先帝天授大帝的同母妹,自然是當今陛下的親姑母!」
這個身份辛卓很滿意:「她現在在做什麼?」
蟬衣再次陷入沉思,許久才回道:「世子回去後,應該會知道。」
好的,又是這種回答。
辛卓又道:「請問我和昇平長公主是什麼關係?曾經在水月庵做過尼姑的那位!」
蟬衣是知道昇平長公主的,只是詫異的看向他:「以血緣論,昇平長公主是陛下的同母妹,先帝的嫡女,世子之母秦國大長公主的侄女,她自然是世子的表姐。
若是以君臣論,你是外戚臣子,他是公主,還是有區別的!世子為何問起她?」
「我只是單純的想問問,我可以打她嗎?」辛卓提出一個驚人的問題。
蟬衣沉默,不知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哈哈哈……」
窗外傳來盛令哥粗獷的大笑,「看來世子在這伏龍山與昇平長公主有過節,當真有趣,這樣……標下給世子出個主意,打了她,一點事兒也沒有……」
「盛令哥!」蟬衣冷冷的呵斥了一句。
盛令哥立即閉口不言。
無論辛卓如何詢問,他也沒有半點聲音了,似乎勒馬跑到前面去了。
不過辛卓仍舊很滿意,有了這個前提,可操作性就大了,接着問道:「家中最高境界的武者如何?」
蟬衣回道:「世子的叔祖,姜庸大尊者!」
很好!辛卓更加滿意了,對這個姜家的家世隱隱有了些概念,剩下回去慢慢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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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世子如今什麼境界?會何等武學?」
蟬衣仔仔細細打量着辛卓,以她的眼界也看不出辛卓的深淺。
那日辛卓在山上收手的太及時,只是隱約覺察到他在動手,但半步大宗師蟬衣的感知全被那團小尊者的紙符天地大勢吸引。
不過世子逃跑時的輕功的確出色,只是他的真氣波動很奇怪,不是五行真氣,很容易閉塞人的感知。
「沒錯!」一旁車帘子被掀開,盛令哥粗狂、好奇的大臉也探了進來。
「其實……」辛卓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會武功。」
「吭哧……」盛令哥笑出聲來,「何必呢世子,你這裝的不行啊!」
辛卓義正言辭道:「真的不會,我以前是七品境,結果被東方先生和滅靈師太廢了,經脈寸斷。
後來遇到了一位叫百里滅神的小尊者,看我可憐,給我勉強續了經脈,又教我一套不用五行真氣的輕功,給了我一堆紙符,前面剛剛用完!」
這個扯,它是禁不起推敲,隨意打聽一下便會露餡,但辛卓必須要這麼做,也有理由這麼做,不然東方老鬼和滅靈師太的仇,怎麼利用姜家去解決?
他們確實廢了自己,不是嗎?
這個基調必須定下來,牌坊必須立!
盛令哥笑不出來了,實則是辛卓確實用小尊者紙符擊敵、輕功也確實非五行真氣。
蟬衣忽然出手如電,捏住了辛卓的脈搏,稍一打探,臉色微變,她自然覺察到了辛卓體內亂成一團、強行續接的經脈和恐怖的暗傷。
這種身體,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是不能習武的!而且她確實覺察不到辛卓有武境!
非常怪異!
她看向辛卓:「東方先生和滅靈師太?」
辛卓點頭:「東方先生、滅靈師太和昇平長公主,廢了在下的一身武學和經脈。」
蟬衣和盛令哥臉色再變。
辛卓伸了個懶腰:「回到家後,我不能習武,沒有武學,你們明白了嗎?」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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