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主張,把自己主子那好端端的身子說成了抱恙,的確是極大的不敬。可我不曾給他們留下隻言片語便離開,考驗的正是他們的隨機應變。
身子骨這東西,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哪裏是由人說了去?
於是,也不計較,只道「這件事兒,你們處理得極好。」說罷,又問「皇上那頭兒如何?」
「回主子話,這幾日來朝堂上的大小事務還是由太子殿下代管。只是,皇上曾召見過一次太子殿下。奴才不敢逾越,也不曾問過太子殿下皇上召見所為何事兒。只是,奴才見太子殿下抱着厚厚的奏摺前去,想必是要回皇上的話。」
「嗯」聽言擎蒼不僅無事兒,竟還有心思召見雲鶴,我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只要沒什麼大事兒發生,便好。」
說罷,我突然又想起了念憶來,於是不免又問「對了,這幾日本宮不在宮中,憶兒可好?」
「回主子話,因主子離開時不曾有過交待。奴才為避免生了事端,已經把長公主殿下哄回自個兒屋裏歇息了。」
我聽言,微微一愣。
是啊,當日事出突然,走時也未曾有過交待。為了顧全大局,小允子有此做法也屬正常。
只是念憶獨自一人睡在了自個兒的屋裏慕容逸辰會不會
想到此,心中突然疙瘩的響了一下。
對了!
慕容逸辰!念憶!坤寧宮!密道!
我在宮外的時候兒,只想着慕容逸辰八年來進出紫禁城,卻都安然無恙。卻完全忽略了他在坤寧宮裏的出現
雲鶴出事兒的時候曾說過,慕容逸辰這段時日一直住在念憶的屋裏。只是因不想讓我過多擔心,才與念憶一同隱瞞了此事兒。當時,我滿腔怒火的去過念憶的屋子,也與慕容逸辰當面對質。
那時候兒,我只道是他慕容逸辰本事滔天,可以隨意進出我的坤寧宮而不被旁人知曉。可現下再想起來,竟覺得自己是如此愚蠢!
八年整整八年
他對紫禁城的事情了如指掌,他隨意出入紫禁城,肆意進出坤寧宮。難道,真的是紫禁城裏的侍衛吃了白食,多年來沒有半點長進?
不
這一切絕沒有那麼簡單
先不說旁的,就僅僅說這段時日來慕容逸辰隱身於念憶的閨房便可知曉。
他慕容逸辰就算再如何了得,也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平日裏的吃穿用度,洗漱更衣,縱使是有雲鶴和念憶替他兜着,也不可能做到絲毫不被旁人察覺。
要知道,這坤寧宮是我慕容毓卿的天下。雲鶴和念憶再如何尊貴也只是孩子!我不相信,這坤寧宮裏有宮人,敢對我有所隱瞞。
所以
是密道!定是密道!
太后娘娘能從慈寧宮裏把密道挖到峨眉山,定也能在坤寧宮裏動下手腳。
要知道她曾經是一國之母的皇后娘娘,有那麼長的一段歲月,都在這坤寧宮裏度過
想到此,我不免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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