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流連之所,到處都充滿着一種脂粉的清香味。讀書都 m.dushudu.com
還有唱的小曲兒,都讓人沉醉其中的靡靡之音。
不過。
李玄喜歡。
這個時代最好的地方,便是只要有銀子,青樓還是能拿出好看姑娘的,不像當年恫山劍門掌權時一般,漂亮女子還未長成就被恫山劍門挑走當劍門侍女....
此時。
薛玄武醉醺醺的說道。
「朝廷.....他不該那麼做。」
「我感覺那個太監總管,那個南方閹人有問....」
然後這位薛玄武就被李玄來了一悶拳,小身板嗷嗷的。
感受到後腦勺的劇痛,薛玄武委屈道。
「李兄,你又打我!」
「嗯。」李玄淡定喝酒,這是來自長輩愛的教育。
這薛玄武雖身體孱弱,但聰敏智慧。
血氣方剛,容易口不擇言。
太年輕。
「隔牆有耳啊薛弟。」
就像當年一樣,你能妄議朝廷。
但國教血刀山莊卻是萬萬不能妄議的.
還有如今血刀山莊的寵兒,現在皇帝教主身邊的大紅人,來自南方的。
自南方北渡而來,帶着來自南方的驚世智慧,從內侍宦臣做起,到如今掌握大乾的財貿大權。
他握權的年歲間,確實民間經濟繁榮昌盛,但怨言也似乎是在他自握權以來更盛....也是很奇怪啊,明明貿經繁榮更甚,怨言卻是更大。
李玄是經歷過恫山劍門掌權的時代的,那是真的民不聊生啊....朝生暮死,那時更多的是麻木,而不是怨言。
如今是民怨四起矣。
「噢噢....忘記了,罪過罪過。」此時,薛玄武撓了撓腦袋,清醒了許多:「倒是抱歉,多言了。」
「沒事兒,反正你是國師之後,就算噴了大太監又如何對吧,只不過被你家長輩發現你逛青樓了,以後就再也不能在這充滿誘惑的地方流連了。」
薛玄武面色狂變。
趕緊堵住自己的嘴巴。
若是不能再來這地兒,他便覺得最是難受啊!
此時,薛玄武蠢蠢欲動道。
「李兄,今晚,若不,秋蘭讓給我?我好久都沒排到她了,心癢難耐啊....」
「免談。」
「好吧...」
此時,李玄頓了頓說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對了我便讓給你。」
「請問,李兄。」
「你覺得,當今之世,是邊關強人的問題,還是城內尋常民眾的問題?」
這個問題那麼尖銳?薛玄武沉吟,然後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最終說道。
「兩邊,都有問題,無論是武道強人這一邊,還是那些不知所謂的尋常民眾,文人墨客也是如此...」
「你這把自己罵進去了。」李玄調侃道,薛玄武總自調侃文人墨客。
薛玄武撓了撓腦袋道。
「怎麼說呢,我覺得我那些同窗是挺傻的,別人說什麼都信...他們恨不得打殺了那幫子武道強人,覺得他們是我大乾問題之源.....明明問題在邊關矣。」
「不過武道強人們也挺有問題的,那幫子門派傳承真氣功夫,是以家族血緣為紐帶,去邊關的尋常兵士永遠是尋常兵士,不修真氣永遠是兵士,而通過血緣紐帶傳承了真氣功夫的武人,入軍就是百戶.....」
李玄笑道。
「行,今晚秋蘭讓給你了....」
「好耶!」
薛玄武大樂。
此時。
又有一英俊少年前來,長發飄飄甚是瀟灑,手拿摺扇風度翩翩,眯着眼笑道。
「李兄,薛兄,今日春香樓,怎的兩位不約袁某?」
「今日教母看的緊,莫怪莫怪,來來來,這位子便給你了...」
此時,李玄看着這兩位天生貴胄的少年郎。
一個憤青,流連風月。
一個不思進取,流連風月。
大乾沒救咧。
少年看着李玄,還挺高興。
「李兄,好久未見你,我前些天都沒看見你.....」
「廢話,我又不像你們一樣天天有例銀,我這銀子可是真金白銀的賺出來的。」李玄白了一眼袁奉,說道:「你還能吃國庫的錢銀呢。」
「這個李兄,你說這話可是萬萬不可的啊....」袁奉也緊張了,不敢跟李玄開個玩笑:「最近國庫之事,可不能隨意調侃....」
隨後袁奉也是一副你饒了我吧的表情。
旁邊的薛玄武哈哈大笑。
「李兄,你說我血氣方剛口不擇言,我觀你是更勝我一籌啊。」
「昂。」
「大家喝酒,這天塌了有高個兒的頂着呢。」袁奉懶洋洋的說道:「這些事情,都與我等無關.....」
李玄繼續吃着酒,抵着腦袋看兩位少年郎,沉迷風月之地。
是....醉生夢死?
還是,無能為力了。
.....
.....
大乾皇宮之內。
後遠。
此時,年邁的度支尚書卻罕見的沒回度部,而是來到了這深遠後宮之中。
作為總管大乾稅務開支的總官,卻拿着大大小小的冊子,眉頭緊張道。
「陳公公,我們前線將士吃緊,最近草原人是越來越囂張了,滲進我邊關燒殺掠搶....」
而此時,眼前秀美的男人淡淡的說道。
「皇上的意思是撥銀兩....斷不可讓那些草原蠻子進我大乾國土,踐踏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平日子,這還需要說些什麼嗎?」
此時。
度支尚書卻是冷汗直流,說道。
「現在國庫是不是.....越來越空虛了?我們越加的供養不起這些前線的武道強人了,他們....在鬧,要女人,要金銀,要糧食....這些都要滿足他們。」
其實度支尚書的意思是。
前線的武道強人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你若是不給前線的武人們,倒也可以啊,便給邊關的蠻子便是了。」白皙華貴的大太監,一邊躺在椅子上吃着侍女遞來的葡萄,一邊說道:「倒是不知,是日,是給銀子呢,還是連同你的腦袋,女眷,都成了他們的戰利品便是了。」
一提到邊關蠻子的時候。
度支尚書聽着大公公的話,是冷汗直流,這邊城遊牧蠻子的兇悍他是有耳聞。
年歲少時,他曾聽家中武將說道,這些草原蠻子每年都會祭『長生天』。
除了基本的牛羊之外,還有人牲祭天....
偶爾會掠奪大乾邊關的人,女的留下,男的殺了,小的祭天。
若是掠不到人,便拿自家的小孩下手。
所以一提到蠻子可能入大乾,度支尚書就冷汗直流.....
『倒是希望那些武道強人和草原人,打生打死的好....』
似乎能感受到度支尚書的想法,陳公公看了一眼老者,然後眯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