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茶朝蕭崢伸出手來:「那就一言為定了,蕭書記!」李青茶的手很纖細,可見是沒怎麼幹過重活的,或者也只是在小時候苦過,後來讀了大學、開了公司,也只是走南闖北的生意人的苦,而不是勞動者的苦。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現在,寶源就是需要他們這樣的人,她們又能辦企業解決就業問題,又能做生意促進貨品的流淌,這樣的人越多,寶源的經濟也就越活。
蕭崢一笑,跟李青茶握了握手,李青茶似乎有意緊了緊,蕭崢朝她看去,李青茶卻已經移開了目光,手也鬆開了。蕭崢察覺不出,她有什麼特別的用意,應該只是表示一分熱情。蕭崢也趕緊將手鬆開,對李青茶道:「寶源縣,不僅以後要招商引資,其實本地的『金糜子酒』也非常好,有位老酒師說了,只要能帶領老百姓致富,他就肯無償將這個『金糜子酒』的配方拿出來。」
「蕭書記,你說的『金糜子酒』,是不是就是在我妹妹和妹夫都去過的寶礦村?」李青茶又問道。蕭崢道:「沒錯,就是在寶礦。『金糜子酒』的傳承人,叫曹老頭子,是村上的宿老,很講誠信,他說過的話,是不會收回的。」李青茶微微點頭道:「我妹妹和妹夫,喝過,對那個私酒,讚不絕口。可惜,我這次沒喝到。」
蕭崢道:「這次沒喝到沒有關係,銀州和寶源也不遠,有空的時候,你和青瓷、楊光一起來,我到時候陪你們去一趟寶礦村,你們可以嘗一嘗『金糜子酒』。」李青茶道:「行啊,我先去把我銀州的服裝廠處理一下,等廠里安寧了,就再去寶源一趟。」
「不安寧,是什麼情況?」蕭崢對這事還是很**,「難道上次的『銀州霸』,又來騷擾你們廠子了?」李青茶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我們現在交點錢給他們,就能消停一陣子。」「李總,這不是辦法啊。這些黑勢力,就是吸血的水蛭,你給他輸血越大,他們就會越貪婪。」蕭崢道,「你該給有關部門反映啊。」李青茶苦笑道:「我認識的人,就是本地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以前,他出面說句話,就能把事情擺平了。可現在,他說話也不管用了,還讓我出點錢,來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還能找誰反映呢?要是,蕭書記是在銀州當領導那我就找你了,可你是在寶源,遠水解不了近渴。」
「你可以找我們呀。」蕭崢旁邊的何雪,忽然自告奮勇地道:「我們指揮部,不僅派幹部下來,也要幫在寧的企業解決問題。李總,你的這個事情,我了解了,我回去後,就會向領導匯報的。」李青茶轉頭來看看何雪,道:「那就太謝謝了。何處長,這兩天和你配合了一些事情,感覺你和蕭書記一樣,也都是干實事的人,敢作敢擔當的人。」
敢作敢當?蕭崢看向了何雪,心裏是有點疑惑的。在蕭崢看來,何雪,清雅、低調、不要事,就如西子湖裏的睡蓮,與世無爭,只想守住荷葉下一汪愜意的波紋。然而,今天李青茶卻說何雪敢作敢當?這好像有點靠不上呀?
李青茶從後視鏡瞧見蕭崢疑惑的神情,笑着道:「蕭書記,你該不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何雪和蔣小慧兩位處長為你鋌而走險吧?」
這事,蕭崢還真不是很清楚:「何雪,是怎麼回事?」何雪卻道:「不提也罷,反正也沒起到什麼大作用!」李青茶道:「怎麼能說沒起到什麼作用?聽說,熊書記的行程上本來沒有寶源,可後來不是去了嘛?這跟你們做的事情,肯定多少有關係呀!」
的確,蕭崢也知道,之前寧甘省和指揮部一起確定的名單里,並沒有寶源。古書記的確也有說過,馬鎧、何雪、蔣小慧都在幫他想辦法,讓他也要想辦法,他也的確努力了,但最終領導明確說不過來,只是,最後,熊書記又臨時殺到了寶源,正好趕上了酒店項目簽約儀式,這背後的原因到底是什麼?蕭崢本來下意識地以為,是陸在行副書記在背後做的工作。可現在,李青茶竟然這麼說,那就說明,還有其他的原因。
蕭崢看着何雪道:「何雪,你說說,別讓我蒙在鼓裏。」李青茶道:「還是讓我來說吧,我都參與了。」李青茶就把那天何雪、蔣小慧、李青瓷、李青茶和楊光一同製作紅色旅遊沙盤,搬到了銀州賓館結果領導入住酒店更換,他們又去月榕酒店,起初人家不同意,可正好遇到了一位魏總說是和安縣有淵源,允許他們將沙盤放在了酒店大堂,正好被熊書記看到等情況都說了一遍。
從寶源到銀州的路途好幾個小時,路上本就無聊,李青茶又能說會道,表達能力十分了得,將這個故事說得繪聲繪色。蕭崢聽了,都感覺驚心動魄。他實在沒有想到,何雪、蔣小慧這兩位弱的女處長,竟然為自己,如此不顧一切。蕭崢的心裏,頓時過意不去,像是欠了她們一般。
他說:「何雪,謝謝你們。」除了感謝,他目前還真不知道說什麼。何雪一笑道:「你的感謝,我接受了。我和小慧做這個事情,不單單是為你,也為了指揮部能拿出點真正可以看的東西。」蕭崢點點頭,沒有再多說。感謝,還是放在心裏吧,這個時候多說無益。
何雪和蔣小慧私下裏既然如此冒險,就是不希望讓他知道。或許以後,她們也有需要自己的時候,報答,什麼時候都不嫌晚。
「不過,你們剛才說的魏總,和安縣有點淵源,是什麼情況?」蕭崢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倒是有點奇怪。」何雪道:「一個很能幹的酒店老總。」何雪沒有說魏熙珊漂亮,因為何雪自己就夠漂亮,在她看來女人的漂亮是標配,沒啥好大驚小怪。姓魏,又是酒店老總。
蕭崢猛然間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自己曾經在安縣晴川歷歷大酒店碰到過的一個女子,名叫魏熙珊。她被人調戲,他看不去出手幫助了她,但是,魏熙珊只不過是一個服務員,和酒店老總應該還搭不上關係吧?
天下姓魏的女子不知多少?能幹的女子,也不知多少?應該不會是魏熙珊。何雪道:「今天你陪領導們入住那家酒店,可以去問下,說不定認識。不管怎麼樣,人家是幫了我們指揮部一個忙,我和小慧本也想感謝她一下。」蕭崢道:「那好,等會去看看,不知道和安縣到底是什麼關係?」
安縣是蕭崢的家鄉,也是他事業起步的地方,凡是跟安縣有關的人和事,他都忍不住地會關心。
途他們在服務站休息。蕭崢想起來李海燕之前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那時候蕭崢已經在熊書記的房間裏,正在向領導匯報情況,因為手機振動他也沒有管。事情結束之後,領導就要回銀州,他也就跟來了,都沒來得及給李海燕回電話。
身在職場,就是如此,作為領導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在服務站,蕭崢想起來給李海燕回了電話。
李海燕今天特意將手機設置在振動,以防蕭崢隨時會打電話過來。現在,她正陪着肖靜宇開會,蕭崢的電話進來,她忙偷偷走出了會議室,接了起來:「師父,你終於打電話過來了!」蕭崢道:「是啊,事情剛剛處理妥當。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因為看到了網上的照片和視頻?」
李海燕道:「是啊,一早就看到了,心焦得很。後來,官方出來的視頻,把一切都澄清了,還給師父一個清白。我心裏也終於放下了。但是,心焦歸心焦,自始至終,我都認為師父沒事。」蕭崢笑道:「不設計這個套,有些狐狸尾巴就不會露出來!」
蕭崢當初就懷疑自己的司機了,他總有一種被人盯着或者跟蹤的感覺,利用這個機會,在房間讓任永樂設計了攝像頭,將一切都拍了下來,以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
李海燕道:「師父就是師父,厲害!」蕭崢問道:「你肖書記怎麼樣?心情還好不?」李海燕不禁想到之前肖靜宇問她如果蕭崢真的做了什麼,她該怎麼辦時那種微微的無助和脆弱,不禁有些難過,但她還是道:「肖書記很好,她是一直相信你的。現在網上的聲音也都是支持你、支持援寧幹部的,她更加放心了。她只是有些替你擔心,不過,她現在正在開會。」蕭崢道:「那好,我晚點再給她打電話。」李海燕道:「好,我會轉告肖書記。」
到了那家月榕酒店之後,蕭崢就和何雪等人去問吧枱,要找魏總。可吧枱的人說,今天魏總出門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何雪就問,可不可以給魏總打個電話?吧枱的人說,魏總一般都不接他們打去的電話,但是等魏總來了,她們會轉告。這個「魏總」未免也太神秘了點吧?
但是,現在既然找不到她,眾人也不強求。蕭崢自去辦理入住。
因為次日,熊書記一行和安四方、安如意等人也都將離開銀州,所以晚上姜魁剛還是設宴,給他們送行。晚飯之後,眾人各自入住。蕭崢剛到房間沒多久,就聽到房間的座機響了起來。
一般情況下,打座機的,應該是酒店的服務員。蕭崢接了起來,隨意地問道:「您好。」
對面傳來一個聲音:「您好,是蕭書記?」這聲音有些熟悉,蕭崢微微地怔了下,腦海里不禁閃過一個女孩子的身影,他不太確定地問道:「你是魏熙珊?」
魏熙珊在那頭輕輕地道:「蕭書記,竟然還記得我的聲音,我太榮幸了。」蕭崢道:「我今天聽何雪他們說起有個魏總,我猜測會不會是你,但又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魏熙珊笑了下,沒再多說,而是道:「你等一下,我這就過來。」還沒等蕭崢回答,魏熙珊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過了沒一會兒,房間門外響起了聲音。蕭崢忙去打開了房門。與他想像身穿制服的魏總不同,站在外面的是一個極為耐看的女子,皮膚水嫩白皙,身材豐滿而纖長,有一種特有的**。
她身穿的,還是一件服務員的旗袍,軟底的布鞋,修長的身材,讓她婷然如一朵鬱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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