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這個x,這次的目的是南域的百姓,他甚至想要殺掉自己領土下的百姓也要讓凡人和修士分隔開,他心也夠狠的。
我江素是修仙,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是一眾同門修士會因為他放的老鼠死傷大半,那十方門也不用留存於世了。
她突然低頭笑出了聲,輕聲道:「李燦他想做什麼呀,他是不是在做一場沒有修士,凌駕於所有人的皇帝夢?」
陳則申也莞爾一笑,挑了挑眉調侃道:「江姑娘所言極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是要四域和中土斷開聯繫,自己當真正的皇帝高枕無憂。如今是南域,下一個可能就是東域西域或是北域。」
「他的心思恐怕就是要讓天下皆知,他在和仙門下戰書。」
「下戰書」江素低聲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轉瞬眼前的黑暗中竟出現了一處金碧輝煌宮殿,大殿上的每一處都細緻精微的一比一印刻在她的識海中。
大殿之上,一位少年模樣的人身着華麗的龍袍,用高高在上的神態俯視眾生。
台階之下,立着一位背劍的修士和另一個手握長筆的修士。
「劍修?符修?這劍修應該就是那個放老鼠的,那這個符修呢?」
這一幕里,她聽不見聲音,只能用神識細細觀察着這幾人的動作。下一刻,三人的身影連帶着宮殿化為了灰燼。
???
怎麼會突然沒了?
被楚臨察覺了???
「怎麼了,江姑娘該不會是害怕了吧?」陳則申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他的法器扇子,有模有樣的為自己扇着風。
江素看不見這人騷包的動作,但她察覺到了面前有微風。
「你很熱嗎?」
???
陳則申笑容一僵,下一秒自然的回答道:「不熱,在下反而覺得寒冷。」
「冷?」
「江姑娘冷臉迎在下,在下心寒。」
「」
徐硯在一旁看着自家師弟像只欠揍的孔雀一樣,開着扇,一時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他聽着兩人的話,心裏卻認真的合計着距離初雪還有多久。
江素已經清楚了這一次大疫的始末,心裏給景朝的皇帝李燦加上一個反派boss光環,她感覺後期這哥們一定會成為男女主幸福生活的擋路人。
不是直接介入兩人感情的,是在兩人結婚前突然把人家婚房炸了婚車砸了的那種反派。
江素突然想到了什麼,掐指一算,丑時。
以自家救苦峰師兄師叔們的能力,想必在卯時就能將藥熬製出來,天亮後這次的大疫也算是走到了尾聲,自己在那時候回山腳,還能感受下千百人藥到病除的場面。
「很快了」
想吃瓜。
青衣少女身子後靠,翹着二郎腿懶散的問道:「你們打算如何復活你們師父?」
陳則申就猜到了江素這樂子人會在自己身上找樂子,長長吐出一口氣後,嘴角掛着一絲略有略無的困嗯,感嘆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江姑娘還是一樣,喜歡多管閒事。」
???我喜歡多管閒事?
他做夢呢,我都巴不得把自己藏起來吃瓜。
「怎麼,不能說嗎?」
徐硯這時候從一旁倚着的柱子走了過來,抬眼掃過紅衣男人一眼,順手拿了一張木凳挨着自家師弟坐下。
他像個陪人看病的家屬。
「能說,這也沒什麼。我師弟是不願意對旁人提及師父的事情,他其實對師父是最在乎的,這復活之事,從始至終也是他在為之傾盡全力。」
徐硯有些感慨,側着身子,眼睛一直落在自家漂亮師弟身上,話語裏滿是心疼。
聞言,陳則申側頭,白了他一眼,就差將嫌棄兩字寫在了臉上。
「我們復活師父的方法,是他從一古書上尋到的,準確來說是古書的殘頁。」
「古書」江素心中閃過自己曾經看過的那本禁書,還有藏書閣尋到的那本散頁殘破之書。
「那張殘頁上記載,人是有肉身和神魂兩部分構成。想要復活人,就要讓世間重新擁有其肉身和神魂,休雪聰慧,從中都的黑市中弄來了一炷招魂香,只要在初雪之時以逝去之人的信物為引便能喚來他的神魂。」
「神魂需要養護和維持,他用陣法收集了很多凡人的生機和殘魂,是以讓師父的神魂得到充足的修養。」
「而師父的凡人肉身受損,若是想要重新修復肉身並踏上修仙路,需要一位和他八字相合的修士肉身做丹。此丹能修復師父的肉身,還能在他引神魂入體甦醒後,服之開靈竅。」
「這席朝就是我四處遊歷幾年尋到的那位和師父八字相合的修士」
江素突然冷笑一聲,幽幽道:「哦~所以你們就暗中算計席朝,將他騙來放火,讓我一氣之下將他煉成人丹?這可要充分把握人心才能辦到啊。」
少女的話語突然一轉,殺意暗藏其中:「陳則申,你真可怕。」
他能做到將一個修士騙來南域,以感情困住他和他的家人,再用環境和周圍人的行為和邏輯讓他最終去醫館放火。
與此同時,陳則申還把握了我有仇當場必報的性格,推波助瀾讓我產生了將這人煉成人丹的想法。
這可不是尋常朝野之上的官員能做得到的,從始至終,江素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雷下浴火煉人丹,終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才是最為瘮人的。
思及此處,江素心下一寒,甚至察覺到周身有寒氣流動。
這個人其智近妖。她非常確定,若是沒有實力強橫,修為近乎通天的方折在,自己恐怕沒有機會從陳則申這裏佔到便宜。
陳則申沒什麼反應,依舊滿面桃花,笑容里藏着秋里的蜜,像是在賞花一般注視着江素。
手中摺扇慢悠悠的扇着風,青絲隨風擺動,幾根格外纖細。拂過他的眼睛,被長睫留下片刻。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青衣少女身旁的紅衣男人,在確認他是個光頭後,笑到:「江姑娘莫怕,在下不會對江姑娘下手,畢竟如今還欠了江姑娘十萬上品靈石。」
「」
我會怕你?
果然當官的心都髒。
「你的字是休雪?」
「是了,休憩時逢雪,恰如入夜尋月時遇燈。師父隨便起的,叫起來好聽罷了。聽聞江姑娘已經及笄了,有沒有起字?」
「有啊,我叫溺蝶。」
我叫你爹。
「溺蝶?」
徐硯先開口道:「好聽。真好聽!江溺蝶,江姑娘果真文采斐然。」
嘻嘻,講你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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