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他們來了。」
鍾祁也在此刻傳音。
數息之後便得到回應,先是一陣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沉低笑,「本座神識尚什麼都無法察覺,你倒是先本座一步,這琥巫念殺陣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小術罷了,真遇到不可力敵的大修士,琥巫念殺陣如同雞肋。」鍾祁擠出些笑意,他能聽出對方並非是想讚賞,所以沒有接話茬。
但魔修似不想善罷甘休,「若有本座同境出手,這琥巫念殺陣也得交給本座。」
此言一出。
鍾祁陷入沉默。
但一想到賀九不過一金丹初期,縱然和公羊賦有些交情,公羊賦也不可能為他請金丹中期修士出手,「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晚輩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算你識相。」
魔修笑笑,笑聲依舊陰冷、低沉,似黑夜中緊盯獵物的野狼在低吼一般。
一旁的黎之面色有些難看,眸中隱有擔憂之意,在鍾祁收起傳音時候便忙言,「夫君,這魔修貪得無厭,我怕就算將琥巫念殺陣給他,他也不會滿足。」
「無妨,只要能殺了那賀九,付出些代價又如何。況且有神藏三千無靈陰丹,我有十足的把握破境成功,我們付出的代價,到時候可從賀家十倍百倍拿回來,包括你的神藏三千無靈陰丹!」鍾祁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堅定。
「夫君」
黎之含情脈脈地看向鍾祁。
鍾祁微微一笑,但雙眸中的柔情又被殺意驅散,只是緊盯着琥巫念殺陣所指之處。
與此同時,那位於數千里之外的金丹中期魔修緩緩起身,四下張望幾眼,化作一縷暗流遁入地底,並朝着鍾祁二人所在飛速遁去,沒多久便於三階靈脈千里之外停下,靜靜等待那賀九等人的到來。
多次嘗試反覆探查周圍,而神識卻始終無法捕捉到任何氣息時,他內心對於渴望琥巫念殺陣的念頭便如井噴一般。此法,當真強大。
對於需要時時刻刻隱藏在西山浮空域、還得時刻提防域主府修士的他來說,太需要此類監視周遭天地的術法了。此行本來只想利用鍾祁所在勢力助自己加速培養真靈魔樹,但現在想想,必須也得將這琥巫念殺陣弄到手。
「這鐘祁答應的如此爽快,看來是算定不會有金丹中期修士出手。」
「看來得想想辦法。」
金丹中期魔修當即陷入沉思之中。
至於那所謂的賀九。
他並不在意。
一個金丹初期而已。
思忖良久後,金丹中期魔修思緒戛然而止,「倒是可以暗中對那些人放放水,讓他們對鍾祁造成一些麻煩,如此一來一定能助自己將琥巫念殺陣弄到手。」
「就喜歡參與西山浮空域的修士內鬥,總是能給本座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化作暗流沉積在地底的魔修漸漸化作一張得意而猙獰的笑容。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傳音石忽然又有動靜,鍾祁的提醒在傳音石中響起。
「前輩,他來了!」
「來了!」
鍾祁的聲音很急。
似乎賀九已經近在咫尺。
可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在那嗯,怎麼才一人?」金丹中期魔修神識落在兩千里外的山林之上。
下一刻。
卻見那人忽然咧嘴一笑。
「什麼情況?」
還沒等反應過來,身後驟然爆發出一絲鬼氣,一個讓他魔軀一震的聲音跟着響起。
「他說的是我。」
什麼!
金丹魔修魔軀一震,感受到的攝魂之力、還有金丹中期的氣息轟然落下時,他毫不猶豫地化作水霧轟然爆開,其魔身瞬間化作成百上千顆水滴遠遁四面八方。誰是本體,誰是假身,連東泉不化骨的神識都無法分辨。
但溫九早已用屍命術緊盯着它,所以在其化作水滴飛遁時立刻便也施展遁法追了過去。不過不得不說,這東泉水魔身當真有點意思。
雖不似無相魔氣那般可以化作萬物,摹仿出任何氣息,但卻擁有着抵擋金丹後期神識探查的能力。若真只是尋常金丹後期對付他,一擊不得手還真容易讓他逃了。這逃跑能力,幾乎可以和東泉不化骨媲美。
「怎麼回事,它為何能一直追着我。」自在東泉河盡頭修得此魔身後,此陰水遁法不下百次讓他死裏逃生,甚至魔丹初期就多次從金丹後期修士手中逃脫。可今日這鬼修,卻能精準鎖定他的本體,窮追不捨。
也就在氣息爆發的瞬間,三階陰脈之中的鐘祁夫妻二人,還有陰脈周圍的眾多修仙者都為之一震。雙方都是驚懼,不過驚懼程度各有不同。
「賀九真請動了金丹中期修士出手,怎麼可能,公羊賦為何會如此費盡心思幫他?」鍾祁不敢相信,當即停止破境,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黎之也是一臉錯愕,「夫君,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公羊賦竟然讓金丹中期出手幫襯賀九,如此一來,那魔修就會被牽制,幫不到我們,若是繼續破境,賀九肯定會全力出手進行襲擾。他雖初入金丹,但法體雙修,我們二人若是全力出手或許還能壓制,可若我破境,你一人根本抵擋不了他。」鍾祁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而後話鋒一轉,安撫一旁驚懼的黎之,「不過不用擔心,那股殺意追出去後,只留下賀九一人。只要我不破境,他肯定不敢上前破陣。先看看戰況,若是不對我們便直接離開。我就不信,那公羊賦會三番兩次助他,大不了改日再破境。」
「夫君所言極是,我們有底蘊這麼做,可賀九不行。」黎之因金丹中期修出現而緊張的心不由得漸漸平靜一口氣,對賀九更加濃烈了。
然而,話音剛落下,就見那金丹中期魔修才遁走數百里就被追上,而後在浪潮般的鬼氣衝擊下,被迫顯現真身,其魔軀也瞬間被千丈鬼氣瞬間吞噬。
鍾祁、黎之二人手心頓時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們能從那鋪天蓋地的鬼氣中感覺到一股讓他們膽寒的氣息。若是他們,就那一擊恐怕得九死一生。
此刻,溫九面色也跟着多少起了些變化。
因為絕靈鬼氣將其吞沒時,他能明顯感受到數千丈之地瞬間絕靈,往日能迅速侵蝕靈體的絕靈鬼氣這一次落在東泉水魔身上時,它卻絲毫不受影響。
「難怪能入九淵、甚至是能橫渡無生黃泉。不過看這傢伙驚喜的摸樣,似乎他也不知道這一點。」溫九通過東泉不化骨看着從驚慌轉變成驚喜的金丹中期魔修,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東泉水魔身給我正好,物盡其用,你什麼都不知道,給你實在是暴殄天物。」
金丹中期魔修此刻爆發出暢快得意笑容,不再有之前的陰沉,「若是尋常魔丹中期魔修,怕是在這一擊之下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可我的水魔之軀卻可以毫髮無傷。還真是要謝謝你,否則本座還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強。」
魔修獰笑一聲,但剛想有所動作,就感覺忽然有一股力量將自己的魔丹裹住、經脈等等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是蠱蟲,大量的蠱蟲!
它們什麼時候入體的?
不過水魔身也在瞬間爆發出一股力量朝着那些蠱蟲撲殺過去,但已經遲了。
東泉不化骨一個血屍遁便落下攝魂之力,使得魔修雙眸之中的驚駭戛然而止。
十息之後。
一切歸於平靜。
沒等絕靈鬼氣散去,溫九開始細查其靈魂記憶和東泉水魔身,同時讓無相魔屍不再偽裝,顯現無相魔身,朝着鍾祁二人殺去。這一切都是做給暗壇一脈魔修看的,不說完全瞞過暗壇一脈,但至少可以混淆視聽。
就如同當時在天陰山脈之中嫁禍賀家一樣。
再加上他本體躲在東華仙城之中,想必暗壇一脈也不敢為一個猜測就入城找他。
與此同時,當無相魔屍顯現魔身時,鍾祁二人神色一凝,不敢相信。
「那不是賀九!」
「那是暗壇一脈的無相魔修!」
「怎麼回事?」
鍾祁懵了。
黎之更為不解。
但縱然再懵、再不解,兩人只能將目光聚焦於數百里外的金丹中期大戰。
一個魔丹初期的無相魔修,還不足以破開他洞府的大陣,所以關鍵還是在那金丹中期之戰中。可越看他就越感覺疑惑,為何那鬼氣之中一點動靜沒有,金丹中期大戰,不說驚天動地吧,可也不該如此安靜啊。
「夫君,怎麼感覺不太對勁?」黎之疑惑開口,神識探過去,卻又什麼都感知不到。
鍾祁也是如此,心中也漸生不安,所以手中赫然出現了兩張三階中品遁符。
同時也注意着傳音石的動靜,若是那魔修傳音於他,索要琥巫念殺陣那就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可若是沒有,那問題恐怕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不行,得趕緊走!」鍾祁面色一凝後毅然決然開口,當即便將遁符交給一旁的黎之,但剛要激活遁符時,就感受到一股鬼氣瘋狂朝洞府而來。
剛想施展遁符的動作戛然而止,在一個擅長遁法的金丹中期鬼修面前,安然逃脫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可他比較不理解的是,為何那魔修沒動靜了。
難道兩人是一夥的?
他上當了?
對!
否則怎麼會有無相魔屍!
「來的根本不是賀九,而是暗壇一脈對我們夫妻二人的圍殺!」鍾祁恍然大悟,「所以才有無相魔屍,所以鬼氣之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夫君!」
黎之面色瞬間煞白。
「該死的,那巫大師、還有那杜月清,肯定將陰丹之事出賣給了外道隱魔門!」鍾祁不由得破口大罵,「我早就應該想到,東華神宮雖是勢力,但歸根結底儘是商人,商人逐利堪比劫修,見到利益便會想盡辦法得到,怎麼可能替我們保守秘密,那賀九恐怕從始至終都是在幫他們演戲!」
想到這,鍾祁連忙掏出傳音石將此事送回宗門,剛想控制東泉不化骨施展血屍遁越過大陣進入洞府的溫九連忙停下動作,有些忍俊不禁。
這麼會聯想嗎?
你不去寫話本當真可惜。
當傳音落下時,溫九才控制東泉不化骨遁入其洞府之中,攝魂之力轟然落下。金丹中期能躲開,但是兩個金丹初期,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夫君」
黎之雙眸徹底失神前只留下了兩個字,還有那雙眸之中的眷戀和不舍。
鍾祁只有恨意。
他恨賀九。
恨公羊賦。
恨巫大師。
恨杜月清等等。
將鍾祁解決後,溫九查看着關於琥巫念殺陣的相關記憶,不由得有些失望。
鍾祁只能運用琥巫念殺陣捕捉到數千里內的殺意,卻無法看透其詳細境界,也無法鎖定其確定位置,可鍾祁修行此法已經一百餘年。
但並非鍾祁不行。
而是琥巫念殺陣本身就有問題,因為它始終是巫法,所以需要巫師才可修行。
與屍鬼不相通有所不同,巫法雖然修行,但左道修士也只是能掌握皮毛而已。
「可惜,本來還以為可以搭配圓滿境界的屍命術,為自己製造一個完全安全的修行環境。」溫九感嘆一句,不過倒也不失望,因為並非完全不能用。
或許每日結算面板可以給一個驚喜呢?
送鍾祁二人歸西後,溫九將神藏三千無靈陰丹收入囊中。兩顆神藏三千無靈陰丹,一顆可以給杜嬋使用,另外一顆溫九他倒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給誰用。
目前他控魂金丹有三人。
陸豐不太行,神藏三千無靈陰丹不足以助其破境。
賀九就更不用說了,過段時間肯定得送其歸西。
「竟然無人可用。」溫九感慨一句,不過倒也不在意,這神藏三千無靈陰丹總有用處。稀缺性也毋庸置疑,否則來自於天華寶閣的杜月清不會需要走到這一步。
天華寶閣是何來歷暫時不知,屍命術卜算,則涉及到元嬰級修士,但可以確定的是,天華寶閣遍佈通天河下游,許就是東華神宮背後勢力。
當然。
杜月清需要走到這一步或許也有原因,不至於一個通天河下游,有元嬰存在的天華寶閣連神藏三千無靈陰丹都買不到。具體情況,估計只能詢問公羊賦才能知曉。
將該收的收起後,溫九頭控制東泉不化骨將金丹中期魔修屍體收入囊中。
兩屍片刻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縱然沒多久便有金丹修士聞聲而來,但是也只能感受着數千丈的絕靈之地,心裏頭髮怵,不敢細查。
至於方才為何不殺金丹中期魔修。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溫九觀其靈魂記憶之時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
那就是魔修體內有一個禁制,來自於金丹後期修士,東泉不化骨無法化解。這個禁制沒什麼危害,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會滅魂。
滅魔修之魂。
在溫九從其靈魂記憶中發現這個信息後,當場就收起了殺死他的念頭。
他一死,命魂燈滅。
命魂燈滅,其禁制就會發動,從而將其滅魂,同時也會毀滅所有記憶。
至於現在又將其殺死,那是因為溫九發現了禁制所守護的是何物。
第一。
真靈魔樹的位置!
自天陰山脈真靈魔樹被吞噬一事後,暗壇一脈脈主就緊急將所有真靈魔樹換地藏匿。就拿這金丹中期魔修所在的暗壇而言,其真靈魔樹竟然被帶入了西山浮空域一處金丹都不敢貿然闖入的死地之中。
不得不說,非常果斷。
第二。
則是真靈魔樹的收納之法。
在以前,暗壇絕大多數魔修就不允許掌握收納之法的,因為魔修也不信任自己人。
但也因為上次那事一出,暗壇一脈脈主不得不將收納之法傳下去。
禁制其實更重要的是守它,一旦有人搜魂,禁制也會跟着觸發滅魂。
轉眼半月。
溫九沒有控制東泉不化骨前往第二棵真靈魔樹所在位置,因為那金丹中期魔修命魂燈一熄,暗壇一脈一定會重點關注真靈魔樹。
當然。
若不殺那金丹中期魔修,倒是可以不驚動暗壇一脈的魔修,可對方卻能通過命魂燈獲取其位置。總而言之,根本沒有兩全其美之法。
但溫九並不在意,因為目前培養天陰魔煞血藥養屍效果也不錯,每月能固定收入兩千五百點經驗,可以暫時不去找真靈魔樹吞噬。
半個月時間下來,溫九偶爾控制東泉不化骨研究東泉水魔身,偶爾修行琥巫念殺陣,入門倒是簡單,巫師一脈的東西雖然稀少,但在並非買不到,所以溫九偶爾喬裝逛逛東華仙城,很輕鬆就構建出了三階下品琥巫念殺陣。
不過構陣只是最簡單的一項,真正難的是巫法的修行,因為不是巫師,縱然有陰靈石幫助,入門之後修行起來也非常慢,想要小成至少需要小一年。屍命術圓滿也差不多是這麼久,所以溫九並不着急。
在此期間,溫九喬裝在外現況時偶爾打聽打聽鍾祁他們的情況,已過去半月,鍾祁二人之死尚未傳開,許是青月門那邊強行將兩人命魂燈熄滅的消息強行壓了下來,不過估計也壓不了多久。
而無心明則偶有登門,有意無意提到鍾祁,看起來像是在無意為之,可溫九知道這是試探。
因為無心明有鍾祁二人的命魂燈。之後許也有調查,確定涉及到魔修、鬼修,就是沒有屍修後,所以試探幾次後便不再提鍾祁二人。
不過無心明也沒有將鍾祁二人身死的消息傳出去,但在沒多久便離開了東華仙城,藉口出外辦事。但溫九知道,這傢伙顯然是動了收編青月門的心思。
溫九沒有在意,不過若是無心明真能做到,日後需要用無心明時,無心明肯定能更有用。
半月後。
西山浮空域東部。
青月門主峰之中,無心明端坐上位,平靜地俯瞰着下方諸多青月門假丹長老。青月門假丹相比起趙家多幾位,但一個也才八人而已。
八個假丹對於一個真丹來說,根本不夠塞牙縫,所以在鍾祁二人命魂燈熄滅後,青月門眾長老日夜惶恐不安,可又不能讓人瞧出端倪,只能硬撐着。
但此刻他們心安不少,在無心明起身後便如釋重負地將其送出了青月門。
無心明只留了一句話便直接離開,「若有事可直接傳音,鍾兄弟的事情就是本真人的事情。」
「多謝無前輩。」
眾青月門長老異口同聲。
語落。
無心明化作遁光堂而皇之離去,心情別提多舒坦。
一路往數萬里外的東華仙城去時,不由得感慨一句,「沒想到鍾祁二人一死,倒是便宜了我。不過那賀九運氣也不錯,鍾祁二人明顯對其懷恨在心,抱着必殺之心,結果意外捲入魔修之爭中意外身隕。」
感慨過後,無心明不由得哼起了小調。
這東華仙城當真是福地,自入城之後,不管幹什麼都非常順利。
讓不少金丹修士欠下人情。
又間接掌控了趙家、青月門兩個金丹勢力在西山浮空域站穩了跟腳。
其中還有賀九那麼個法體雙修的存在,再加上他和公羊賦的關係又非同一般。
這對他日後就更有利了。
「算算日子,因果也該爆發,施於其身了。」無心明掐指一算,往東華仙城的速度驟漲幾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賀九那不甘,卻又不得不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場面了。
轟!
突兀的。
人情大義道所引動的因果在多日驟增下終於達到頂峰,大量因果轟然落下。
落在無心明身上。
同時,東華仙城之中的溫九也感應到了這一幕。
察覺到因果終於施加下來時,無心明本來滿是笑容卻漸漸開始凝固。
溫九的笑容則漸漸燦爛起來。
「怎麼回事!」
「怎麼是我欠他的!」
「助其拿下陰邪靈藥、成功煉成神藏三千無靈陰丹,為何沒有產生任何因果反而是他助我拿下趙家小事情達到了救命之恩、傳法之恩般厚重。」
「不可能!」
「為什麼會這般?」
無心明一頭栽落山林之中。
久久沒有起身。
因為他想不明白,實在想不明白。
相隔數萬里,溫九依舊能感應到無心明身上的巨大因果,甚至能直接感應到無心明的位置。
「喜歡算計?」
溫九搖頭一笑,沒有多想,繼續忙自己的,因為無心明對他的作用來說並不是很大。
最多就是替換掉賀家。
不過這一點對他日後找個正當理由離開西山浮空域倒也有幫助。
賀家覆滅。
他作為賀家金丹,想要離開這處傷心地。
合理吧?
很合理!
但也就在溫九培養活藥之時,陸長隱那給東泉不化骨傳了一個消息。
祁光宗和龍騰家又打起來了,雖然還並未發展到金丹中期以上出手,但是祁光宗老祖林熒雲山卻在此刻對龍騰家老祖進行了挑戰。
堂而皇之。
光明正大。
理由則很簡單,為了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也為了兩家勢力能更加盡心盡力支援域主應付外道隱魔門。
很顯然,林熒雲山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想趁機機會和龍騰家老祖決一死戰。不過只要龍騰家老祖不傻,就不可能應戰,任由林熒雲山說再多也無用。
但讓陸長隱也好,還是其他人都沒想到的是,龍騰家老祖竟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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