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景田,請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交出手中的物品,雙手抱頭蹲下,不然,槍子兒,可不長眼睛~!」
處理完貓頭鷹的許樂,坐在石階上,看着退回來的朗景田,依然是用着手槍,瞄準了他的胳膊。
別人不敢開槍,許樂敢,老葛的本金已經替他收回來了,他不介意,再多收一個利息,只要朝着四肢打,誰也說不了他什麼。
抓捕麼,人家特務敢於反抗,難不成調查部開個槍還瞻前顧後的,不可能的,只是,事先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一下,警告少不了的,免得被人抓住小辮子。
被逼回來的朗景田,嘴唇泛着哆嗦,雙眼中,只剩下了恐慌,環顧四周,壓根沒有一點跑的希望,倒也是乾脆。
把拜月的銅蛤蟆往天上一拋,乾脆利索的跪了下來,雙手抱着腦袋,絲滑的不得了,壓根不給許樂一點開槍的機會。
「我,我是不列顛海外公民,你們憑什麼抓我~!」
眼看抓捕自己這幫人的,已經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朗景田猶如困獸猶鬥,在手銬銬上來之前,歇斯底里的的嚎叫着。
「你說你是哪國的?」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找機會下黑手,結果被朗景田給躲過去的許樂,此時笑不出來了,相比於認死理的貓頭鷹,這貨確實奸詐狡猾,眼看逃不掉了,開始拿自己的身份來說事兒了。
「我既然能叫上來你的名字,你猜我知不知道你哪國的,嗯~?」
「讓你不老實~!」
伴隨着質問聲,許樂一把薅住了朗景田的頭髮,把他拽到了貓頭鷹的跟前,一槍托磕了上去。
「你們不能刑訊執法,我現在是不列顛海外公民,你們非法抓捕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還有沒有人權~?」
越是挨揍,朗景田嚎嚎的聲音反而是越大,在地上,如同一個受到攻擊的蠶寶寶,到處翻滾,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連一旁中了槍,一聲不吭的貓頭鷹,都搖了搖頭,一臉晦氣的閉上了眼睛,選擇眼不見不淨。
「睜開你的狗眼看一看,這裏是哪裏,請你過來了麼,還不列顛,我讓你不列顛,數典忘祖之輩,我讓你不列顛~!」
把槍卡在後腰上,許樂質問一句,朗景田的臉頰上就挨上了一拳頭,為什麼不錘胸口,因為,他胸口確實折了,許樂害怕一拳頭下去,人直接沒了。
「我,是,不,不列顛,呼呼,海外~~!」
貓頭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往邊上挪了挪,都用上譏諷嘲笑的眼神看着朗景田了,都到這時候了,這個取貨人,還在這做掙扎,你是哪國人,在這裏做情報交易,也不耽擱吃槍子,娘們兒唧唧,只會讓人看扁。
「算了,別打了,有這份證據在,他就是哪國人都沒用~!」
古清凡理解許樂為什麼憤怒,只是定定的看着,倒是報務員曾姑娘,看朗景田快被捶成了豬頭,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我氣啊,就是因為這些孫賊,TMD的,崇洋媚外,害死我們多少人,老葛的胳膊,丟的虧啊~!」
說完,許樂忒了朗景田一臉的吐沫,他是真為老葛感到不值當,要真是貓頭鷹這樣,一聲不吭當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許樂都不可能揍那麼狠。
看到朗景田這,跟去了勢的太監一樣,到了這時候,還強詞奪理,他拳頭就痒痒。
「這狗東西該打,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給人當狗,吃屎都趕不上熱乎了~!」
眼看許樂停手,古清凡捏了捏拳頭,也是一臉不善的看着蛆蟲一般的朗景田,太惡性人了。
「你們有什麼證據抓我,非法越境,是需要遣送回去的,你們打的越狠,我回去後就找報社曝光你們,來啊,來打我啊~!」
眼睛都快腫成核桃了,朗景田倒是還是耍着滾刀肉,嘴皮子則是不停的給自己拉着仇恨。
目的麼,則是隱藏些什麼,目光隱晦看着古清凡拿到手中的銅蛤蟆,眼底深處,還有一絲激動。
銅蛤蟆里,就是關於膠捲的證據,剛才摔那一下,裏面的碰撞機關肯定已經啟動,有膠捲,他們可以用間諜罪逮捕自己。
但只要膠捲銷毀,證據沒了,除非他們不講任何道理,選擇秘密處理,那自然有侄子幫他處理後面的事兒,在香江從輿論上,讓北邊丟個大臉。
這也是他拉仇恨,吸引這些人注意力的原因,在內部機關銷毀前,不能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銅蛤蟆上面
「死鴨子嘴硬是不是,為什麼抓捕你,你們進行非法手段竊取我情報,對我國國防造成極大損失,你現在被捕了,閉上你的嘴~!」
曾玲玉想不通,為什麼都到了這時候,他還在嘴硬,攔住了也想跟着動手的古清凡,鄭重的宣告逮捕決定。
「哈哈哈,兩天之後,你們不放我回去,到時候看看,是我丟臉,還是你們丟臉,哼~!」
說完後,朗景田是徹底的閉上了自己的臭嘴,看來也是怕繼續挨揍。
「等等,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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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聽着朗景田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像是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下意識的看向了銅蛤蟆。
奈何上邊的運煤列車,車軲轆還在撞擊着軌道,發出「哐當哐當」的噪音,讓人聽不見銅蛤蟆裏面的發條聲。
「噠~噠~噠~噠~!」
兩人纏鬥之際,蛤蟆掉落地面的那一刻,內部機關已經啟動,但兩人都不知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本來都已經不動彈的貓頭鷹,好像猜出了取貨人想要幹什麼,下意識的向古清凡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也正是這一挪,讓古清凡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樣了,抓着了麼?」
後續的增援,在列車擋路時,沒辦法穿越鐵道,只能從遠處的另一個炮樓進入,耽擱了不少時間,此時沈心念才帶着人,從通道往這頭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等等,這裏面是不是有炸彈~!」
想到剛才朗景田把銅蛤蟆往天上一拋,這詭異動作,加上他跟癩皮狗一般,強調自己是外國人,許樂好像反應了過來,目光幽幽看着那個銅蛤蟆。
「什麼炸彈~!」
從通道帶着人過來沈心念,還沒來得及反應,許樂已經衝到了古清凡的身邊,兩個人把蛤蟆翻過來之後,看着肚子上的鎖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朝沈心念喊道。
「鑰匙,快,這狗東西太狡猾了,估計機關已經啟動了,那把鑰匙,快拿過來~!」
沈心念和一同過來的鄒組長,看了一眼被控住的兩條死狗,目光幾乎是同時,也都看到了古清凡翻過來的銅蛤蟆,這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
當務之急,蛤蟆里到底裝着的是什麼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鑰匙拿過來~!」
聽這意思,朗景田知曉他們竟然連開鎖的鑰匙都拿到了,臉上划過一絲緊張,眼珠子都瞪大了,身子都跟着顫抖了起來,心頭的恐懼,讓他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怎麼只有一把,另外的一把呢~?」
看着銅蛤蟆肚皮上面兩個鎖眼,插進一把鑰匙的沈心念,望着另一個鎖眼,目光看向了帶鑰匙過來的那位。
「物證里,只有配的一把~!」
「哈哈哈哈啊哈哈~!」
猖狂,得意,絕處逢生後的意外之喜,讓朗景田當眾大笑了起來,笑的所有人,面色都十分凝重。
鐵路上,隨後最後一節運煤車廂的離去,讓炮樓底下,終於安靜了許多。
而銅蛤蟆之中隱晦的發條運轉聲,讓渾濁壓抑的空氣中,更是平添一絲緊迫感,緊迫到,甚至讓人絕望。
「別動,我會開鎖~!」
「咳咳,咳~~!」
剛才笑的有多猖狂,現在咳的就有多厲害,朗景田肺都快咳出來了。
當許樂從口袋裏,摸出了姜師傅叮囑他隨身攜帶的發卡的時候,地下室內,他成了現場最受矚目的那個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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