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浴缸里,拿着手機發抖。
因為鄭浩和秦越的算計,我很長時間不敢離開家,我甚至不敢上街。
可我害怕,害怕阿星也被白媛騙走。
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甚至不知道當初殺我的人到底是誰。
「嗡。」手機響了,是阿星。
我鬆了口氣,慌亂的接聽電話,可說話的,卻不是阿星。
是一個用了變音器的詭異聲音。「程西」
他叫我程西。
我的神經瞬間緊繃,全身僵硬。
「聽說,你一直沒有放棄追查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那個聲音詭異中透着一絲笑意。
我緊張的握着手機,身體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你是誰阿星在哪裏,他的手機為什麼在你手裏。」
「我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我是神」那人聲音低沉,突然笑了起來。「你可以叫我審判者。」
我猛地站了起來,眼前發黑。「阿星阿星在哪。」
「為了你,他試圖找到我可惜,『神』一旦有了感情,就會有漏洞與破綻。」對方笑的越發詭異。「他太想證明他自己了,太想要抓到我。」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哆嗦的問他。「不要傷害阿星,求你。」
「現在,走出家門,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他一定會死。」對方威脅我。
我慌亂的走出浴缸,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外走去。
腳底下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利索,可我來不及多想了。「我聽你的,不要傷害阿星。」
「死亡名單,他已經推算出來了,可惜,並不全。」對方在笑。「他很聰明,但蠢在長了個戀愛腦。」
我的指尖發涼。「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麼落在我手裏的嗎?」電話里,那個詭異的聲音依舊在笑。「因為你啊」
我的腳步僵住,呼吸急促。
「別停下腳步,繼續往外走,否則,我殺了他。」電話那邊,那人明顯知道我已經停下了。
他就是兇手
應該就是我要找的兇手。
是當初殺了我的人。
「離開小區,往前走三百米,會有一輛麵包車,上去。」
他在指揮我,讓我上那輛麵包車。
「讓我聽一下阿星的說話,否則我是不會聽你的。」我警惕的拿着手機,我要聽阿星講話。
「哈」對方笑了。「講話?他這種只要會呼吸就能逃出去的聰明人,你覺得,我會讓他保持清醒嗎?」
我蹙眉,手指發顫。
「叮!」一聲,我的微信收到了一條消息。
是對方用阿星的微信發給我的。
微信中,阿星是處在昏迷狀態,手腕上打着點滴,上面掛着輸液袋
我瞬間慌了,全身都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
玻璃櫃,這個瘋子把阿星放在一個像魚缸一樣的玻璃櫃裏。
「你混蛋,別傷害他,求你」我聲音哽咽,雙腿發軟。
那張照片,像極了當初警方發現我屍體時候的狀態。
「多完美的人啊」那人的聲音透着絲絲詭異,像是帶着眷戀。「要是做成標本,一定也是最完美的作品。」
「你別傷害他我聽你的」我警惕的看着四周,知道那個人就在不遠處能看見我的地方盯着我。
一旦我做出什么小動作,報警或者其他,他就會傷害阿星。
「別傷害他求你。」我幾乎顫抖着聲音在求他。
「你在乎他嗎?程西你不會在乎任何人的,你根本沒有心啊,怎麼會求我。」對方笑了,笑的癲狂。
我現在可以斷定,這個人認識我,並且很了解我。
「你放心,我不會像你一樣傷害他他只有昏睡在這裏,才能聽話」那人的聲音雖然變音,但我依舊聽出了一絲絲的眷戀與依戀。
他到底是誰
阿辰嗎?
可阿辰死了啊。
「別耍花招!」就在我想偷偷給陸哲和顧煜晨發個消息的時候,電話那邊,那人突然厲聲呵斥。
我驚慌的停手,緊張的往前走。
「別去!」
就在我快走出巷子準備上那輛車的時候,馮宇突然沖了出來,從背後抱住我,呼吸急促,像是趕路過來。
「別去他讓我告訴你,哪裏都別去,相信他,他會回來找你。」馮宇緊張說着,攔住我以後,鬆了口氣。
他拿過我的手機,幾乎是咬牙對電話那邊開口。「我不管你是誰,別給我整這齣!有本事殺了白媛,把你死亡名單上的人都給我殺了,裝什麼二百五?」
「」我哆嗦的看着馮宇,少年就是少年,是真不怕事兒啊,這是連環殺人犯啊!阿星還在他手裏呢。
電話那邊,殺人犯不說話了。
我嚇壞了,哆哆嗦嗦想要搶手機。「阿星在他手裏」
「你別管。」馮宇指了指我,繼續對着電話開口。「說話!」
電話那邊,殺人犯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笑的十分張狂,像是發了瘋。
「名單上的人,都會死」電話里,那個聲音越發詭異。
「既然傅銘煜和厲司琛把白媛和程西保護的這麼好,那我們就換一個玩兒法,哈哈哈哈哈」
他瘋了。
那一瞬間,我感覺電話那邊不是個人,是個惡魔,是個瘋子。
「有病吧?你以為你是誰啊?」馮宇還在罵。「有本事你把我也」
馮宇應該是想說,有本事把他也抓走。
話說的有點太早了,巷子裏突然出來一個人,趁着馮宇不注意就給他捂住了口鼻。
我想呼救,也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了車上。
完了
昏迷前,我就一個念頭。
果然,這小子還是太嫩了。
馮宇說到底還是個高中生,哪裏有那麼多的防備心。
這下,不僅僅要搭上我,連馮宇也搭進來了。
昏沉沉的睡了很久,我很驚訝殺人犯對我們用的是什麼迷藥,不像是鄭浩他們用的那種市面上常見的違禁迷藥,這種藥居然能讓我徹底陷入昏迷。
更像是吸入式麻醉劑。
連靈魂都是昏死過去的。
幾秒鐘,徹底失去意識。
就像前一秒還在掙扎,後一秒昏天暗地。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頭疼的摸索着四周,想要坐起來。
可一睜眼,我全身的血液都開始發冷,這是什麼地方?
我伸手不見五指,我以為自己的眼睛瞎了。
這裏沒有光,一點光線都沒有。
這是哪裏?
「馮宇」我聲音是沙啞的,嗓子乾燥的像是要裂開。
我到底昏睡了多久。
一抬手,我感受到手腕上有東西,摸了摸,手背上應該是扎着輸液針。
那人給我打着營養針。
那一瞬間,恐懼感從腳趾傳遞到頭皮。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