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車被撞出去的時候,我還能聽見陸哲在罵人
臉上有些溫熱,我抬頭能看到想的臉。
他護着我,緊緊的抱着,額頭的血跡順着下巴滴落,落在我的臉上。
「阿星」
可能是因為藥物的緣故,他的意識是模糊的。
「陸哲他們還有人!」聲音有些遙遠,我聽到顧煜晨焦急的聲音。
撞我們的貨車上下來十幾個人,明顯是衝着厲司琛和我來的。
「阿星」我慌了一下,緊張的喊着阿星的名字。
「嘭!」一聲,變形的車門被硬生生拽開,顧煜晨和陸哲被困住,無法脫身。
「你們想幹什麼!警察!」顧煜晨怒意的喊着,但對方明顯不怕這些。
我和阿星被拽出車外,鮮血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
「阿星」
突然,身後有人一棍子打在我的腦袋上,耳朵的嗡鳴聲越來越重,意識也漸漸消散。
「阿星」
再次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
我喊着阿星的名字,卻在昏暗中看不清任何東西。
「咔」突然,廠房的燈亮了。
我看到了走進來的人。
居然是厲盛彪。
呵這是放出來了?
看來,厲家老爺子用了點人脈。
厲盛彪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估計壓着一肚子火就等着發泄呢。
我頭疼的厲害,緊張的看着四周。
這王八蛋綁住了我的雙手雙腳,這會兒逃不出去
「把人帶進來。」厲盛彪捏住我的下巴,沉聲吩咐。
身後的人從另一個房間把滿身是血的阿星拉了出來,扔在一旁。
他的藥勁兒應該還沒過,這會兒還在昏迷狀態。
「厲盛彪!」我失控的喊着,想要去看阿星的情況。
「真可惜」厲盛彪扯住我的頭髮,笑的發癲。「跟了一個瘋子,確實是可惜了。」
「厲盛彪!你公然綁架」
厲盛彪一巴掌打了過來,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前發黑,耳朵再次嗡鳴。
「西西」阿星被他們用冷水潑醒,喊着我的名字。
大概是知道阿星被打了藥,這會兒又重傷無法折騰,那些人並沒有綁住阿星,只是將他的頭摁在了地上。
「放開他」我慌張的喊着,祈禱着陸哲和顧煜晨趕緊找到這裏。
厲盛彪就算是再瘋狂,也不敢對警察下手,陸哲和顧煜晨一定能找過來的
「厲司琛,你裝的挺深啊?」厲盛彪笑了,撿起地上的棍子,狠狠打在阿星的後背上。「和馮源早就勾搭上了吧?掏空厲家,讓厲家落在你手裏還他媽在我身邊安插眼線,出賣我!」
厲盛彪又是一棍子,狠狠打在阿星身上。
「我告訴你,你把我逼急了,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厲盛彪是發了狠的。
「放開他!別打了」我失控的哭喊,被人摁在地上。
阿星本就受了傷,這麼打下去他會死的。
阿星吐了口血,看厲盛彪的眼神很冷。
「阿星」我哭喊着他的名字。
阿星用力掙扎,但目前還沒有恢復力氣。
他委屈的看着我,發了狠的握緊雙手,想要儘快恢復體力。
「你不是挺能耐嗎?嗯?這會兒在跟我囂張一個,讓我看看,嗯?」厲盛彪扔了手裏的煙,狠狠的踹了阿星一腳。
我哭着搖頭,心疼的看着阿星。
「你知道厲三爺為什麼要把你保出來,卻不肯讓你接近厲氏集團嗎?」阿星笑了,笑的很冷。
他的胳膊被人困住,嘴角的血和他蒼白的臉形成鮮明的衝擊。
「因為他除了你,還有一個私生子,海城A大金融系的高材生,真正乾淨,毫無污點的繼承人。」阿星笑的有些嗜血。
厲盛彪,從一開始就是厲三爺要丟棄的棋子罷了。
我不太清楚厲家的情況,但厲盛彪突然發瘋來動我和阿星,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如果是厲三爺的人,估計只需要在車禍的時候弄死我和阿星就夠了,根本不需要把我們抓過來。
「老東西棄車保帥,呵想把所有的罪名讓我一個人承擔?」厲盛彪笑了。
顯然,他已經知道自己是一顆棄子了。
「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吧?故意激化厲家的矛盾,讓我們動手幫你除掉厲哲明,除掉老爺子然後看着我們父子相殘看着厲家一點點冰封瓦解。」厲盛彪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笑着後退了一步,看瘋子一樣看着阿星,眼神里透着一絲絲恐懼。
他在害怕阿星?
怎麼可能阿星之前一直在流浪
「你可真是個瘋子」厲盛彪恐懼的眼神越發濃郁,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只要殺了你,一切就結束了。」
我驚恐的看着厲盛彪,用力掙扎,雙手在身後偷偷解繩索。「厲盛彪!你發什麼瘋,他之前一直都在流浪,他有什麼能力去算計你!你們厲家人作惡多端,自食其果,憑什麼算在阿星頭上!你別動他!」
厲盛彪冷笑,看了我一眼,走過來扯住我的頭髮。「既然是個瘋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弱點。」
阿星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用力掙扎。「厲盛彪!是我算計你,算計厲家,你衝着我來!」
厲盛彪笑的有些瘋,他大概是知道自己被逼到絕路了,無法繼承厲氏集團洗白自己,他就永遠都是厲三爺黑暗處的一顆棋子,要始終為厲三爺的私生子所服務。
他要每天刀尖舔血,換來私生子的風光無限?憑什麼!
「你很在乎她肚子裏這個孩子吧?」厲盛彪的棍子落在我肚子上。
我呼吸瞬間凝滯,驚恐的看着厲盛彪。
阿星用力掙扎,像是發了狠的困獸。「厲盛彪你敢碰她,我發誓,我發誓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厲盛彪挑眉。「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厲盛彪舉起棍子,衝着我的肚子狠狠砸了下來。
「厲盛彪!」
阿星發了瘋,摁住他的人失了手,阿星慘白的臉上帶着血跡,一拳打在身邊的人臉上,像是出了籠的困獸。
「不可能」厲盛彪被阿星一拳打在臉上的時候,還透着不可置信。
明明,阿星是被用了藥的,不可能還有力氣反抗和掙扎。
我疼的已經發不出聲音,蜷縮起身體,額頭全都是冷汗。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濕透,我呼吸急促的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知道這個孩子,留不住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