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等你的回答。」醫生笑意的看着我。「寶貝兒,你知道問一個問題需要多少錢嗎?要你的回答,可是很珍貴的。」
「能坐在鏡頭後看着你的,必須是資產達到組織審核的,而能提問問題的,必須一擲千金就像是拍賣會場的拍賣品,一個問題價值百萬。」
身體的抽痛感慢慢緩解,我沉眸的看了對方一眼,冷笑。「我喜歡誰和人接觸的久了,我更喜歡狗」
「啊!」疼痛感再次傳遍全身,這次不是測謊儀發出的電流,而是眼前的醫生。
他很不滿意我的回答。「不要答非所問,要知道財閥們想要聽到的答案,可是價值百萬」
醫生扯住我的頭髮,強迫我看着前方的鏡頭。
我的雙手被死死的困在椅子上,無法掙脫。
「厲司琛和傅銘煜,你愛的是誰。」醫生指着屏幕,很不滿意我這個試驗品不好好聽話。
「厲司琛」雙手緊緊的握着,我感受到口腔都是血腥氣。
既然傅銘煜想要答案,那我就說給他聽。
「厲司琛」
「厲司琛!」
「我愛的人是厲司琛!」
「我的阿星」
我一字字的說着,可測謊儀卻覺得我在撒謊,灼熱的疼痛感幾乎讓我全身肌肉都開始痙攣。
「你撒謊了」醫生笑着回答。
「這麼說真正的答案是另一個,傅銘煜。」醫生在激怒我。
我怒意的看着他,吐了一口鮮血。「我愛你媽X。」
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想罵人,疼痛,怒火,和情緒的波動。
這破測謊儀根本就不具備常理性,受干擾因素太多,它是通過感應受測者的呼吸血壓脈搏之類的生理變化來確定對方有沒有說謊,可這種測試受到環境甚至心理狀態的影響,根本不能作為判斷依據。
「外面的實驗體回收最讓人頭疼」醫生活動了下脖子,笑的有些滲人,像是個變態。「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放養在外面的實驗體,一個個沾染上外面的壞習性,不聽話,不懂事一點都不乖。」
他再次按動按鈕,比之前更強烈的電流穿過我的身體。
嘴角的血跡不停的往外流淌,因為咬牙要的太厲害,整個口腔仿佛都在出血。
「叮!」房間的警告燈亮了,響起機械音。「商會成員拒絕非人性化實驗數據,拒絕測試者使用暴力手段等行為,加以警告。」
機械音警告醫生,不許對我使用私刑。
醫生笑了笑,蹲在我面前。「看來,外面的觀眾里,有人很關心你啊投訴測試者,可是要花重金的,這一筆筆錢砸過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難怪實驗室的人都說,你是最值錢的實驗體。」
我已經奄奄一息,看着他,聲音虛弱。「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值錢嗎?」
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吐字不清晰,醫生靠近了些,我用力那腦袋衝着他的眼窩撞了過去。
慘叫聲傳出,對方摔在地上疼的捂着眼睛亂叫。
大概是被我激怒了,他起身就要摁下按鍵教訓我,被機械音再次警告。「不許使用暴力手段對待受測者。」
「不許使用暴力手段對待受測者。」
醫生笑了,扔了手中的遙控器,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開口。「今天的測試結束我會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地獄。」
「在這裏,所有的實驗體,都必須乖乖聽我的話,你也不例外不聽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懲罰。」
他在威脅我。
我冷笑,靠在椅子上。
屏幕再次彈出問題:人在記憶植入與催眠後,連自己都能騙過自己,測謊儀有什麼意義?
這次,有人豪擲千金問題卻是在問組織。
顯然,這次問問題的人,在看我的笑話
他覺得測謊儀不夠狠,得讓他們來點兒狠的。
醫生嘴角上揚,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注射器。「確保藥物純正,吐真劑是提問者送過來的全程透明,經過組織鑑定的。」
我用力想要掙開手腕的桎梏,吐真劑呵,用來干擾人的判斷能力和認知功能的藥物,實際上,就是鎮定麻醉
我深吸了口氣,看着屏幕。
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着椅子扶手。
我不確定阿星和馮宇能不能看到這場測試直播
「嗯」醫生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藥物注射到了體內。
這種藥物一旦進入血液,人會在三秒鐘內失去意識。
大腦根本不會主動思考。
「是誰讓你假裝程西,告訴你要模仿程西?」屏幕上,有財閥提問的問題。
醫生扯住我的頭髮,讓我回答。
我知道他們所有人都在關注,組織的人比任何人都希望我真的是程西。
我也必須是程西
如果我不是程西,我會失去價值,失去價值的代價就是被組織回收處理。
所以,我必須是程西。
求生的本能讓我掙扎,可大腦不受自己控制,說了什麼答案,自己根本不清楚。
機械的爆鳴聲刺耳的嗡鳴,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關在一個方艙一樣的實驗倉里。
這裏有一個又一個的透明實驗室,住着一個又一個的實驗體。
我們就像是被觀察的小白鼠,被人困在裏面。
我用力拍着透明牆體,怒意的看着四周。
我不知道打了吐真劑後他們問了多少問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如果我真的不是程西這會兒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我有些害怕,咬着手指坐在床上。
很快,我安靜了下來,如果我真的失去價值,他們應該也不會大費周章再把我關起來。
「噠噠噠」突然,實驗艙傳來鈴聲。
我茫然的看着四周,透明艙里穿着白色病號服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他們像是被訓練到完全聽話的寵物狗,等待着鈴聲過後送來的食物。
我的臉色很難看,物化訓練他們完全不把實驗體當人。
我數了數這個方艙,除去我是八個實驗體,三男五女。
其中有兩個女性實驗體的肚子是隆起的,顯然肚子裏的胎兒也是新的實驗體。
門開了,之前測試我的醫生帶着人走了進來,他身後是穿着防護服推着餐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將飯菜放入方艙口,然後離開。
等到了我這裏,工作人員剛要放飯菜,就被醫生攔住。
他當着我的面兒,將全部餐食都扔進了垃圾桶。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