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艙。
我有些驚訝,這一路走來,居然一個人都沒看見。
大多數人都沒有殺戮基因,他們更喜歡藏在房間裏。
那些少數有殺戮基因的人,成幫結派到處虐殺,只為獲取更多的資源和利益。
「這一路安靜的不像話。」陸哲蹙眉開口。
大家都發現了,這一路安靜的讓人心裏發慌。
我剛要繼續往前走,阿星單手拉住我,又攔住了顧煜晨和陸哲。
明顯,他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但馮宇還在拽拽的自顧自的往前走,阿星沒攔他,他也沒發現後面的幾個好隊友都停下了腳步。
「風雨欲來。」馮宇聳了聳肩,還在邊走嘚瑟。「我們歷史書上說了,物有反常必有妖,小心點吧,說不定在哪裏埋伏」
「靠!」馮宇走在前面,話還沒說完呢,就有人拿着刀衝出來,衝着他砍。
這張烏鴉嘴啊。
馮宇一腳把人踹開,回頭一看,震驚了。「我去,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太不仗義了。」
顧煜晨忍不住笑出聲。「誰讓你大爺一樣往前走。」
馮大爺將偷襲的人揍了一頓,抬頭就看到七八個人,悠閒的坐在拐角處吃零食。
很顯然,他們在守株待兔,而衝出來這個倒霉蛋,就是個炮灰。
「小弟弟,去哪兒?」拐角處,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抬腳踩在牆上,冷聲問着。
馮宇一看就是高中生,就是少年老成而已,這些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去醫療艙,還請各位哥哥讓一讓,我姐姐發高燒,我得去拿藥。」馮宇裝乖。
「小弟弟,去醫療艙只有這一個通道,想過去也不是不行,得懂規矩,你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給我們留下?」帶頭的人問了一句。
馮宇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我就這個手錶值點錢,你看」
「哈哈哈」那幾個人笑了。「這是在船上,那幫王八蛋還不知道要把船開到哪裏去,表值錢是好事兒」
那人伸手接過馮宇的表。「但吃的在這船上更重要,把房卡給我們,怎麼樣?」
「看幾位也是講道理的人,不如這樣,我們給你們一張房卡,身上值錢的東西也都給你們,你放我們過去,怎麼樣?」顧煜晨見馮宇搞不定,走過來和人家套近乎。
那人看了看顧煜晨,笑了。「行啊,我看看你們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顧煜晨也將手錶摘下來。「勞力士,十來萬。」
那人點頭。「行,房卡給我,你們倆過去吧。」
顧煜晨將陳銘的那張白色房卡給了對方,又把手錶給了他。
雖然肉疼,但也沒辦法,破財免災。
我看了阿星一眼,又瞅了瞅自己,這身上沒啥值錢的東西。
「你們呢?」帶頭的人起身,看着我。
我搖頭。「我不戴首飾,沒啥值錢的東西,家裏窮。」
「長得不錯啊,你留下,讓他們去拿藥。」那人捏了捏我的臉,很明顯的不懷好意。
我倒吸一口涼氣,為這個人的手默哀三秒鐘。
果不其然,他的手還沒落下呢,就被阿星抓住。
他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好像輕輕一掰,就發出了咔嚓的聲音。
對方那麼粗壯的肌肉,疼到扭曲的臉上透着震驚。
沒想到阿星瘦瘦高高,這麼有勁兒。
「又不想要,可以廢掉。」阿星沉聲開口,反手那人的脖子困住,猛然用力,不過三秒鐘,那人就暈了。
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喊疼。
一看阿星動了手,那幾個人坐不住了,全都站了起來,上前就動手。
馮宇和顧煜晨罵了一句。「你早說要動手啊,白瞎了我的手錶。」
顧煜晨和馮宇從後面把兩個人踹倒,一場混戰。
對方七八個人,我甚至都沒動手阿星發起瘋來,一個人就能全解決。
「果然,惹什麼人都不能惹瘋子。」顧煜晨呲牙咧嘴的看着阿星把最後一個人撞暈在牆上,不自覺的往馮宇身後躲了躲。「他是人嗎他那手勁兒,感覺能把人腦袋捏爆。」
馮宇活動了自己的手指。「我也能,要不拿你試試?」
顧煜晨嫌棄的看着馮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趕緊走。」
把那些被打暈的人捆起來扔進了安全通道,我們幾人快速往醫療艙跑去。
但事實證明,沒有那麼簡單。
這些年都不算什麼。
真正危險的是那些有槍的富豪保鏢們。
沒多遠,我們就在醫療艙門口看到了兩個穿着黑衣服的保鏢,對方明顯在守着入口。
有不少有錢人都躲在了醫療艙,他們的保鏢共同看守這裏,不讓反抗者組織的人靠近和殺害他們。
「我不想和你們起爭執,我們只想來拿點藥。」我舉着雙手走了過去。
現在只能如此。
人家手裏有槍。
「任何人不許進出醫療艙。」對方冷聲開口,槍口對準了我們。
「藥物是大家的共用資源,現在出了事,我們內部如果不團結,對方遲早殺到這裏,你們又能撐多久?不如讓我們進去拿藥,我們會想辦法和警方取得聯繫,儘快將我們救回海城。」陸哲上前,亮出自己警察的身份。
對方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先通過耳麥通知裏面的人。
很快,有人開了門,是那個叫蘇逸陽的蘇家少爺。
「你們需要什麼藥?」他問了一句。
「抗生素。」我趕緊開口。
「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找醫生拿。」他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我是挺信任這個人的,他能為了趙星柔挺身而出,說明這個人不壞。
但我低估了人性
很快,蘇逸陽出來了,不過不是拿着藥出來的,是被裏面的人趕出來了。
蘇逸陽很無奈。「他們不肯把藥分享出來,說藥物資源有限,他們要以備不時之需。」
「那你出來幹嘛?」馮宇沒好氣。
蘇逸陽低頭,還有點委屈。「他們覺得我聖母心,讓我滾就把我也趕出來了。」
我揉了揉眉心,就知道,不該指望他。
「裏面多少人?」我沉聲問了一句。
「保鏢三十一,加上外面這倆,總共三十三個,僱主有十幾個,都是和陳文發關係好的。」蘇逸陽表示我們想闖進去可能性不大。
陳文發就是害秦若琳重傷的人,還想趁機換走秦若琳的心臟,先把被我們拆穿恨不得要我們的命,怎麼可能把藥給我們。
我蹙眉,實在想不出辦法,只能看着阿星。
現在,只能指望阿星了。
果不其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阿星身上。
阿星表示:我只是個天才,不是神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