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抬頭,看着不似作假的陳最。
「你是陳昱的兒子,那個常年混跡東南亞,產業遍佈全球的陳昱?」
「是。」
顧舟站了起來,「分手,我們家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陳昱是何許人也,不少人提到他的名字都聞風喪膽。
他完全就是個毫無人性的魔頭。
黑白生意都做,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這樣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報復。
顧舟不可能同意南枝和陳昱的兒子在一起。
陳最猜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他道:「你放心,我會回去和他斷絕關係,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枝枝的。」
這下,顧舟更不可思議了。
雖然陳昱做的事情危險,可有多危險,就有多賺錢。
多少人都恨不得去當陳昱的乾兒子,他這個親兒子竟然要斷絕關係?
顧舟不太信:「那就等你準備好了再來見我妹妹。」
南枝不知道顧舟和陳最聊了什麼。
兩人搬東西下來的時候,都沒有什麼表情。
裝好東西後,南枝想問問陳最,還沒開口,就被顧舟按進了車裏。
顧舟坐上駕駛座,看向陳最的表情還算客氣,「麻煩讓一讓。」
陳最讓開路。
顧舟趕緊啟動離合,逃也似的開車離開。
南枝回頭,看見陳最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
她忍不住鑽出腦袋去,朝他搖了搖手,「陳最,我到家之後會聯繫你的。」
陳最也朝她招了招手,聲音輕輕的,卻很堅定,「好。」
顧舟從後視鏡里看着他妹妹那不值錢的模樣,忍不住哼道:「知道人家是誰麼,你就敢帶回來過夜。」
「我只知道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陳最。」
顧舟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開口,「最好的陳最。」
南枝瞪了他一眼,「顧舟,你再這樣說話,我就把你昨晚去外面約會的事情告訴爸媽。」
顧舟臉色一變,前面是紅燈,他停下車,回頭看她,「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有股香水味。」南枝一一點出來,「還有,你的唇角破了,昨晚跟誰接吻了?」
顧舟下意識的聞了聞身上,還摸了摸嘴角,他習慣性的狡辯,「不是,我昨晚有應酬,嘴是吃飯不小心咬到的。」
「哥。」南枝好笑,「我已經不是小學生了,你騙不到我了。」
那股談戀愛的酸臭味,早就從他渾身上下透出來了。
顧舟見瞞不過也不瞞了,「還不是因為你,我前天跟你見面,被她看見了,她誤以為我背叛了她,昨晚哄了一晚上才哄好。」
一提起來,顧舟就覺得嘴疼。
親了一晚上呢
南枝也學着他的語氣,「是啊,有些人一談戀愛就忘了親妹妹,你就不怕你妹妹被壞人帶走了呀。」
「你膽子那麼大,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拍戲都不怕,還怕被人帶走?」
南枝翹了翹唇角,想到原主雖然看起來像是個小白兔,其實膽子可大了。
不然怎麼好意思去追蔣頌恩。
只是可惜猝死了。
快到家的時候,顧舟道:「你幫我瞞着我談戀愛的事情,我也幫你瞞着。」
「我不需要瞞啊。」
「什麼?」顧舟看向她,「你不會告訴我,你真要跟陳最在一起。」
「不止要在一起,還要結婚呢。」
顧舟差點氣得血壓飆升。
「他有什麼好的?」顧舟不理解,「沒結婚就跑人家女孩子的房裏睡覺,這樣的人就是個流氓。」
「他長得很帥。」南枝眨巴着眼睛,每一句話都勢必要氣死顧舟,「是我帶他回來的,也是我想欺負他。」
「哥,他跟你不一樣,他可不會在婚前耍流氓。」
顧舟氣結,「我會娶你嫂子的,沒有耍流氓。」
「陳最也會娶我的,沒有耍流氓。」
顧舟:(ー_ー)!!
可惡,到現在竟然還說不過她。
南枝回去後,父母都想她想壞了。
「乖乖,你終於回來了,我跟你爸爸想你都想得睡不着。」
南父南母圍着南枝激動得煽着情。
就連家裏的阿姨都跑去圍着南枝噓寒問暖。
顧舟抱着箱子就這麼跟個僕人似的站在一旁,都沒有人來搭把手。
有時候,他懷疑他根本不是親生的。
南枝暫時沒有跟南父南母提及陳最的事情,她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說說。
南父問她,「乖乖,是不是確定不去拍戲了?」
南枝道,「只是不想簽約公司,想自己開一個。」
顧舟不同意,「不行,開公司多費勁,一不小心就破產了」
南父無視他的意見,「那也好,爸爸給你開一個公司就行了。」
南枝開心:「謝謝爸爸。」
「跟爸爸不用說謝。」
南父寵溺的給她碗裏添了只大鮑魚。
他簡直是個寵女兒狂魔。
顧舟看着自己空蕩蕩的碗,又看了眼南枝那邊堆得快成山的盛況,感覺自己吃不下去飯了。
南枝回到房間,看着公主房的奢華風格,真真切切感覺到原主過得很幸福。
她心裏不禁生出一絲羨慕。
愛這種東西還真是奇怪。
有些人毫不吝嗇,生怕愛少了。
有些人分毛不給,生怕愛多了。
南枝已經記不起父母的樣貌。
她總在想,他們不愛她,為什麼要生下她呢。
不過沒關係的。
愛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根本不需要。
南枝洗好澡後,便躺在床上開始加陳最。
那邊陳最似乎一直在等她,很快就通過了。
她加完後,直接給他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陳最那張不加美顏特效,也毫無瑕疵的臉出現在眼前。
南枝看得移不開眼,「陳最,你真好看。」
「枝枝也很好看。」
南枝開心的彎起眼睛,「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說完,南枝心中都不禁顫了下。
她發現,她是真的有點想他。
記憶中,南枝仿佛是第一次這樣跟人煲電話粥。
不知道聊了多久,也不記得聊了什麼話題。
可總是停不下來。
最後,是她熬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電話那頭,陳最看不見女孩的臉,僅僅聽着她均勻的呼吸,也覺得好幸福。
她會慢慢愛上他的,對麼?
「晚安,枝枝。」
陳最掛完電話時,天已經微微亮起。
晨光熹微,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樓下的車流,指尖撥出去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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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抑鬱,寫得感覺也很不順手,寶子們輕點罵,再罵更抑鬱了,你們可能就看不到後續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