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更新來了。兩章合一。】
「領主大人,人是領地的根本。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住領地的人。」安德烈轉頭朝着羅維說道。
羅維點點頭,「是的。我將你們叫過來,就是讓大家共同討論,看看是否有什麼好辦法能夠保住我們領地的人。」
「領主大人,我要報告一件事情。」阿隆管家溫和地說道。
「阿隆管家,請說。」
「領主大人,從巴特河順流而下十公里外,有一小塊平原。說是平原,不如說是一個河中小島比較合適。這塊小島上長着很多草莓,河裏還有大量的淡水魚。我想,領地的人可以在那個地方暫時躲一陣子。」阿隆管家說道。
「咦?」羅維倒是不知道這個情形,這種情況一般不能從地圖上看出來,「阿隆管家,巴特河在我們只有大概十米寬,怎麼在十公里外能夠有一個河中小島?」
羅維不能不問個清楚。
「領主大人,雖然巴特河經過領地的河域只有十米寬,可,在流過領地後,地型已經開始變化,變得十分平坦,河道變得很寬,水深變得很淺,大概只有兩米。這樣子,在河道中稍微高一點的地方,也會在河道中突出來。」阿隆管家回答道。
「管家大人,從這裏到那個地方,水流的情況怎麼樣?」洛爾問道。
「平緩。以前,領主大人曾經帶着我與五位騎士侍從探查過巴特河的河流情況,我們在一個木筏上就可以順流到那個河中小島了。」阿隆管家說道。
「阿隆管家,那個小島可以容納多少人?」安德烈問道。
「據我觀察,大概只可以容納一千到一千五百人。」阿隆管家回答道。
羅維搖搖頭,領地內大概有將近一萬六千人,小島可以容納的極限遠遠達不到這個數字,差得還太多。
「領主大人,我們可以考慮將婦女們放到那個小島上。我擔心,半獸人軍隊不僅僅是殘殺農夫那麼簡單。」安德烈說道。
萊恩心中一動,問道:「安德烈,你的意思是?」
「半獸人可能會強姦婦女,讓我們人類陷入兩難的境況中。」安德烈凝重地緩緩說出他的擔憂。人類不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安德烈的猜測極有可能發生。到那時候,這些被強姦的婦女殺也不是;不殺嗎,也有可能會生出半獸人的孩子,那就更加難辦。
「對了,阿隆管家,那個小島會不會被發現?」羅維問道。
「領主大人,不會。在那一段河道邊上,根本就沒有路。周圍都是樹林。而且,那個地方很安全,沒有什麼野獸、魔獸出沒。」阿隆管家說道。
「管家大人,你是如何做出這樣的判斷?」洛爾問道。
一向溫和的阿隆管家臉色有些變化了,「嗯,這個,這個。其實,在那裏附近生存着一些味道極好的淡水魚,我們經常到那裏捕捉。」
眾人了解了阿隆管家為何說話有些吞吐了。毫無疑問,那片地方不是屬於傑克男爵的。可,阿隆管家他們還是經常去捕捉那裏的淡水魚,這可是違法的行為。
「那我們可以將一些人放到那個小島上了。不過,剩下來的人該怎麼辦?」萊恩問道。
眾人又開始思考起來了。在座的每一個都沒有經歷過戰爭。面對這種情況,難以想出什麼好辦法。
「如果,我們能躲到森林深處就好了。」比爾苦惱地說道。
「比爾,不可能。森林深處有這麼多野獸,甚至還有可能存在魔獸。森林的邊緣基本沒有什麼太厲害的野獸,不過,在森林邊緣躲着也沒有用。」羅維說道。
「干他娘的,逃不了就打。」奧尼爾重重一拍桌子,讓眾人嚇了一跳。
奧尼爾的話讓羅維眼睛一亮,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諸位,我們能逃。如果,半獸人真的侵入領地,我們也能打,而且,很有可能送給半獸人一份大禮。」羅維的聲音變得很堅定。
會議散了後,羅維叫來阿隆管家,決定要將潛伏在領地內的間諜抓起來。他想過了,如果半獸人因為沒有間諜就不攻打領地,那就是好事一件。反正,他是不想利用這個間諜傳遞什麼假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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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風在斯比迪碉堡群上空迴蕩。斯比迪碉堡群不是簡單地把碉堡建得到處都是。碉堡的建造有嚴格的分層。每一層碉堡群寬是兩百米,在每兩層碉堡群中間留有空地,這片空地寬也是一百五十米。從第一層碉堡群的前沿到第二層,正好超過了投石車的最遠射程。
從阿來克關口再往北走,地型從窄逐漸變寬。到了現在第二層的碉堡群中間時,附近沒有山脈、丘陵的阻擋,已經是一片平原地帶。在第一層碉堡群時,在左右兩邊就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阻攔。
在斯比迪碉堡群中有兩條寬僅容一輛馬車行走的道路。在這兩條道路上,馬車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行走。往阿來克關口而去的馬車空空蕩蕩的。而前往北方的馬車上裝載着巨石,這些石頭是給在碉堡群前沿的投石車使用的。
這段時間,半獸人大軍用他們的投石車與碉堡群前面的投石車進行了多次的慘烈對轟。以致於在碉堡群前方的石頭已經不夠了,需要從關口裏往外運。
在碉堡群的前沿,佇立着不少的投石車,這些投石車橫亘在碉堡前面。每一部投石車周圍都有大約六十個人類士兵在旁邊。
「放。趕緊把石頭放在木框上。」一個強壯的步兵軍官在旁邊怒吼。
「拉。同時用力。媽的,你他媽的搶個屁。全部都慢慢松下來。聽我命令,拉。好,拉。」這個軍官繼續怒吼。
突然,從遠方飛來一塊巨大的尖利石頭,從空中落到了軍官的腦袋。這個軍官的身體一下子粉碎了,血肉模糊。石頭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
這時,一個本來是抬石頭放在投石車木框上的小兵抹掉濺到他臉上的鮮血,站了出來,繼續吼着。
這部投石車木框裏的石頭終於被射了出去,石頭在空中划過一個弧線。在投石車下的士兵緊張地看着石頭的走向。
「噢!」看見石頭落在對方的投石車上,士兵們發出了一陣歡呼。
「叫什麼,叫什麼。拉,繼續拉。」走出來接替指揮的小兵怒吼起來。
「砰」一聲巨響。一塊石頭落在這部投石車旁邊的投石車上,那輛投石車瞬間解體。
「啊!救我。」一個被投石車散落下來的巨木壓住的士兵在慘呼。
周圍的士兵毫不在意。被壓住的士兵太多了,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救哪個。
「沒死,沒被壓的傢伙過來幫忙。」這個小兵,哦,不,已經是軍官了。這位軍官怒吼着。
同時,在其他地方也有軍官這樣高聲叫喊。
那輛被毀的投石車邊上一些士兵一抹臉上被木頭劃破而流的鮮血,朝着最近的投石車走去。
「啊!」一個在投石車旁邊指揮的軍官高聲慘呼。一塊石頭將他的手臂砸斷,落在地上。手臂上的碎肉和着泥土飛濺出來。
「干他娘的半獸人,老子的運氣就這麼好。哈哈,只砸斷手。」軍官大笑,他用衣服包住簡直是在噴血的傷口,「拉,給我拉。」
投石車木框裏的石頭飛了出去,落在三百米外的半獸人投石車邊上,將好幾個半獸人砸倒。
「他娘的,老子不吃虧了。干倒了幾個。」軍官轟的一聲,倒在地上。血液流失的太多,讓這個軍官再也支撐不住了。
「轟」的一聲,不遠處又是一輛人類投石車被半獸人命中了。投石車高高的架子被石頭從中間穿過,木頭架起來的投石車承受不住,底盤翹了起來。正在地上拉着槓桿的人類士兵被抬離地面,懸在兩米的高處。
「鬆手,你們這些蠢材,快鬆手。」這部投石車的軍官從地上爬了起來,高聲叫喊。
一些士兵趕緊將手鬆開,從兩米高的空中跳了下來。還來不及鬆手的士兵繼續升高,一會,就被空中那半個架子散落的木頭撞上,摔到地上,在地上吐着鮮血。
「奶奶的,能活動的人趕緊到旁邊的投石車幫忙。」軍官怒吼,然後跑到被壓在投石車斷木下的士兵邊上,將斷木抬到一邊,將受傷的士兵背起,帶走。
「轟」,一塊石頭落在這個軍官的邊上,漫天的灰塵迷了他的眼睛。他面不改色,照着記憶中的方向背着士兵繼續往回走。
在這些投石車後面不遠處,一棟被石頭轟過的碉堡旁邊,幾個人聚在一起。在這幾個人當中,一個高瘦的男人正在仔細觀察着情況。他是第一層碉堡投石車的指揮官,薩卡。
忽然,一個氣喘吁吁的士兵跑了過來。
「報告,千長大人,正面投石車只剩下七十部。」
「好,再去看左面的。」
「轟」,一塊石頭突然從天上掉在這個士兵頭上。原本一個好端端的人一下子粉身碎骨,灰塵襲眼,鮮血和着泥土飛濺。讓站在這個士兵面前的幾個人撒了一身。
薩卡千長一抹眼睛周邊鮮血,手還是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比克,你去看左面的投石車情況。我就不相信,半獸人能把我所有的傳訊兵幹掉。」薩卡千長的口氣惡狠狠。
「遵命,薩卡千長。」在薩卡邊上的一個長着紅色頭髮的男人行了一個軍禮後,一邊觀察着空中的情形一邊走了。
「薩卡千長,我們還是退到碉堡群的中間。這裏太危險了。」另外的一個男人說道。
薩卡搖頭堅定地說道:「帕里,我就留在這裏。除非是拉夏大人下達了後撤的命令。否則,我是不會退的。」
「千長,這裏太危險了。萬一,萬一………,那誰指揮投石車隊伍?」帕里語氣急促地說道。
「帕里。不是還有你們嗎?」薩卡說道,「你不用再勸了,有時間的話,好好想想怎樣才能更好地毀掉半獸人的投石車!」
比克離開他的長官後,就彎着身子,從投石車的後面跑着去左面區域。他出發的地方是碉堡正面的中心,離左面的投石車群只有短短的一千米。他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了左面,開始給投石車計數。
「一,二,三。」
「轟」的一聲打斷了比克的默數。比克回過頭一看,他數過的一部投石車已經碎了,本來是五十個的投石車士兵現在能站起來的只有二十個。
這些投石車每隔十米放置一部,當比克數完的時候,在第一層這兩百米里,只剩下十三部了。他從第一層後面的空地跑到中間,沿着碉堡群中間的小路炮回去給薩卡千長報告。
在這片碉堡群的地下,一個個背着弓箭的步兵們在黑暗的地道中穿行。地道太低了,所有的士兵只能彎着腰,在地道中行走。
「快點。」一個聲音在沉悶的地道中響起來。這個聲音是一個走在最前面的人發出的。在這個狹窄的地道中,聲音反覆迴蕩,傳得很遠。跟在這個人後面的士兵聽到這個聲音,速度更是快了一些。聲音的主人是這些士兵的長官,賽特百長。
「兄弟們,就快到了。」賽特百長繼續鼓勁道。
「咚」,正在行走的士兵聽到一聲沉悶的巨響。一些士兵抬起頭看看頭頂上被震下來的泥土。他們知道,現在的位置是己方投石車的下面。
賽特沒有受到不斷而來的巨響,帶領着士兵繼續往前行走。不一會,一個岔道口在地道中出現了。
在這條地道的前方,早已放置着一個盾牌。賽特知道,這條地道的前方已經被一些士兵佔領了。他們這個小隊需要改道了。
賽特貓着腰,從岔道口進去。在他身後的士兵們紛紛跟着。
賽特一路走,一路看着在這條岔道里的洞口。這些洞口邊上都放着一面盾牌,表示這一段地道已經有士兵進駐了。
賽特差不多走到這條岔道的最後面,終於發現一個洞口沒有放置盾牌。賽特進去了。
「最後一個,把洞口的盾牌豎起。」賽特吩咐道。
賽特貓着腰繼續前行,走了大約有一百米,前方出現一絲光亮。他知道,出口就快到了。
「士兵們,把弓拿下來。準備戰鬥。」賽特的聲音在地道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