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嫣然雖高冷,個性卻敏感,只要她願意,她可以很會恭維人。
她對江幼漁說道:「只要是你提的,我相信,他會答應的。」
陶嫣然的話里,江幼漁的確聽着挺順耳的,儘管她聽得出對方言語裏的討好之意。
「我試試吧。」江幼漁不管心裏多迫切,還是懂得話不可說太滿這個道理。
陶嫣然對她笑着說:「他有我的聯繫方式,我等你們好消息。」
說罷,陶嫣然離開了大廳。
這時司徒寒也拿着一個裝滿了快餐的牛皮紙袋,走進了酒店大堂。
他徑直來到江幼漁身邊,看一眼陶嫣然離開那個方向:「聊了會兒天?」
江幼漁眼珠子一轉,幫司徒寒拿過來牛皮紙袋:「咱們先回房間,邊吃邊說!」
「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江幼漁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這句話里透着某種暗搓搓的曖昧。
眼下她有求於他,忍了。
「我房間吧。」江幼漁微笑回答道。
司徒寒眯了眯眼。
幼漁最近對他可沒這麼熱情主動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丫頭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司徒寒跟隨幼漁回到了她的套房裏。
兩人把行李放在一邊,先來到了餐廳,洗了手,把漢堡炸雞之類的通通拿出來。
司徒寒挑了一隻雞翅遞給江幼漁,然後自己拿了個她不愛吃的翅根啃着,邊吃邊問道:「她找你有事?」
江幼漁想了想,要是如實說陶小姐想借他去撐場面,而為了表達謝意,答應讓江幼漁的偶像陪她唱歌跳舞那司徒寒不黑臉才怪,肯定要說她把他賣了之類的。
江幼漁腦筋一轉,決定反過來說。
她先跟司徒寒說,人家陶小姐心細,無意看到她手機屏保,就問她是不是安唯的粉絲,江幼漁就承認了。
沒想到,安唯剛好就是陶小姐的哥哥。
她哥哥呢,過兩天要去參加一個婚禮,如果江幼漁想的話,可以以陶小姐朋友的身份去參加那個婚禮,見一見自己的偶像。
陶小姐這麼熱心,江幼漁無功不受祿,很不好意思,就問陶小姐有什麼是她可以幫助的媽?
陶嫣然便說,那場婚禮的新郎官是陶嫣然的前任。
那男人渣得很,一邊和陶嫣然搞曖昧,一邊和別人戀愛訂婚。
陶嫣然不想形單影隻地去,正好司徒寒和江幼漁也去婚禮的話,可以讓司徒寒幫她走個過場,充當一下她的宴會伴侶。
就算是江幼漁對她的答謝吧!
江幼漁說到這,謹慎地說道:「你應該願意去的吧?」
司徒寒沉默了兩秒,把雞骨頭丟進盛放垃圾的紙袋裏,擦了擦手:「所以,其實是她想找我氣一氣她前任,條件就是,她可以把你引薦給她哥哥。」
「你要這麼解讀,也沒錯。」
心裏想着,這傢伙,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
她這麼委婉地講,他也能聽得出來事實真相。
真不知道,是自己太笨,還是他太狡猾。
「反正就這麼個事兒,你去不去吧!」江幼漁委婉的路子走不通,索性直來直去。
司徒寒冷眼看了看她,拿起一個漢堡,一邊慢條斯理地打開包裝,一邊說道:「你想讓我幫她這個忙麼?」
江幼漁深吸了口氣:「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以幫。」
司徒寒笑了下,仿佛看穿了她全部心思。
「你為了見別的男人,把我說賣就賣了,我心裏也挺不舒服的。」
「小叔你這話說的!」
司徒寒眯了眯眼睛,江幼漁趕緊改口:「寒哥你看你這話不對,我這怎麼叫賣了你呢,我們這是見義勇為,是樂於助人。」
「行了,別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我可以幫她這個忙,但我也有條件。」
江幼漁爽快答應:「好,你說。」
司徒寒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像狼盯着獵物。
江幼漁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細嚼慢咽下去嘴裏的食物,就像在細嚼慢咽着江幼漁。
然後他看看臥室方向:「我要和你一起睡這間房。」
江幼漁心裏咯噔一聲,「都開好兩間了啊。」
他自顧自說下去:「而且要跟你一起睡床。」
「你別太過分。」
「那你就去回絕了那個陶小姐,說我沒空去,讓她去找別人幫忙好了。」
江幼漁暗暗咬牙,深吸了口氣,「你能保證不欺負我嗎?」
司徒寒笑了:「咱倆之前也抱着睡過,我欺負你了麼?」
江幼漁想了想,也對,要是忍不住,自己早就被他欺負了。
但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確還算克制了。
於是幼漁點點頭,爽快道:「行,我答應你的條件。」
司徒寒笑笑,看一眼她面前的漢堡:「快吃吧,一會兒要涼了。」
在幼漁吃漢堡的功夫,司徒寒已經用房間內部電話通知前台,另一間套房不需要了,直接退了房。
當天夜裏,兩人各自沐浴後,就穿着家居服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睡覺前,司徒寒把手機丟給江幼漁,讓她自己跟陶嫣然發語音說去參加婚禮的事。
他自己則顯得對此事十分冷淡抗拒,靠在床頭看雜誌,並不想處理的樣子。
江幼漁看看自己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為了偶像,忍了!
江幼漁直接跟陶嫣然發了語音,問了對方婚禮的時間地點以及對出席者的要求。
陶嫣然很快回復了她,先謝謝她和司徒寒願意幫忙,隨後把時間地點以文字形式發了過來,至於要求,穿正裝出席就行。
婚禮時間在一天之後,地點在巴黎郊區一酒莊裏。
聊完之後,江幼漁把手機還給司徒寒。
司徒寒什麼也沒說,沒有冷臉,也沒有笑臉,放下雜誌,關掉了自己那邊的床頭燈,倒頭就睡了,背對着江幼漁。
江幼漁坐在她那半邊床上,愣愣地看了司徒寒一會兒。
他肯定是不高興了。
通過出賣他,達成自己接近偶像的目的,這事兒說出來確實有點過分。
更何況,司徒寒很早之前就因為她追男明星而吃過醋。
江幼漁的心裏是歉疚的,可話到了嘴邊又變了味道。
「你要實在不想去,我也可以再回絕了陶小姐,不用這麼給我臉色。」
江幼漁說完,也關了自己這邊的燈,側躺下,背對着司徒寒那邊。
黑暗中,他保持着沉默。
這份沉默,卻讓江幼漁更加忐忑,心裏也怪不舒服的。
「你睡着啦?聽見了,給點反應啊!」
她說完後,又過了兩秒,司徒寒忽然轉過身來,扳過她的肩膀,吻在了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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