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厲存不置可否,眼底藏着笑意,沒接話。
光明正大抱着蔣翩枝,從大廳離開。
此刻。
大廳內的一群傷員們,也已經反應過來他們賀帥懷裏的女人是誰了。
一個個已經恢復了些體力的青年自發站起身,朝着賀厲存與蔣翩枝的方向敬禮。
從前,他們只是聽過蔣教授的名字。
聽說,蔣教授靠着賀帥的關係,拿了總部的高級職稱。
他們還有些不服。
現在。
他們心服口服。
也只有蔣教授這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們的信仰!穿過大廳的幾十秒時間,對蔣翩枝來說格外漫長。
終於,在賀厲存的腳步,踏出醫院大廳的門檻後,蔣翩枝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厲園。
嬰兒房。
自從蔣老爺子從歐洲回來,他就一步不肯離開小醒醒的房間了,吃住基本上也挪到了嬰兒房裏。
天好的時候,他老人家就抱着小醒醒去後花園散步,天不好的時候,他就在嬰兒房裏陪着小醒醒玩。
連帶着餵奶粉跟換尿布的工作,也基本都被老爺子接手了。
不是月嫂不盡責,是老爺子擔心別人弄疼了自己的寶貝曾孫,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在老爺子的精心呵護下,小醒醒也長胖了,圓溜溜的小臉,胖乎乎的可愛極了。
這會兒。
小醒醒剛吃過奶粉,他已經學會坐了。
小小一隻坐在柔軟的墊子上,笑呵呵跟着太爺爺手舞足蹈的搖擺着,晶瑩的口水順着小傢伙的嘴角流到口水巾上:「嗚!嗚!」「叫太爺爺。
」蔣老爺子拿着撥浪鼓,笑呵呵逗他:「叫太爺爺,太爺爺就給你撥浪鼓玩。
」「嗚!」小醒醒葡萄似的黑眼珠盯着老爺子手中的撥浪鼓,兩隻粉嫩嫩的小手張開,朝着老爺子手中的撥浪鼓撲過來。
重心不穩,小醒醒一下就栽倒了。
這一下,心疼得老爺子不行。
他老人家也不逗小傢伙開心了,丟了撥浪鼓,馬上就將自己的寶貝曾孫抱了起來:「哎呦,我們心肝摔疼了沒有太爺爺給我們家醒醒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蔣老爺子輕輕給小傢伙揉了揉額頭,輕輕吹了吹。
感受到這柔和的風,小醒醒揚起頭,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他望着蔣老爺子的方向,兩隻小手朝着蔣老爺子的臉上胡亂摸過來:「耶耶、耶耶。
」小醒醒的吐字並不清晰,他只能模仿着太爺爺的話,說出『耶耶』兩個字。
蔣老爺子愣住了。
一旁的月嫂們,倒是笑着開口了:「太好了!小少爺說話了!老爺子,您可是頭一個被小少爺叫的人,這孩子跟您最親!」「是啊,我以前僱主家的孩子,第一次開口,都是叫爸爸媽媽,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孩子先叫爺爺的。
」周圍的驚喜的聲音,仿佛被老爺子完全屏蔽了。
他呆呆盯着懷裏的寶貝疙瘩,眼睛都紅了:「哎!哎!!我們家寶貝醒醒叫太爺爺了,太爺爺聽見了!」得到回應,小醒醒笑得更加開心了,他拍打着蔣老爺子的臉:「耶耶、耶耶!」「哎!哎!!」蔣老爺子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光,然後,朗笑着,對在場的所有人開口:「大家也都累了,今天我高興!每個人獎金十萬!」他老人家扭頭,看向自己的管家:「老徐,你算一下人數,去銀行取錢!記得,要用紅包裝着,喜慶!」管家淡定點頭:「好的,老爺。
」突然拿到十萬獎金,在場的月嫂們也高興極了,紛紛向着老爺子恭喜道賀,恨不得將自己一輩子學來的吉祥話,全部都說給蔣老爺子聽。
她們從事這個行業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方的僱主。
活少就算了,給錢還這麼大方!要是能一直伺候這種僱主,她們恨不得工作一輩子!蔣老爺子這會兒也是真的高興。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小醒醒的身上,壓根就沒意識到,翩枝從一早從三小隻上學,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的事。
一樓大廳。
蔣翩枝回來時,是被賀厲存抱着回來的。
本來,她還擔心被爺爺看見,羞紅了臉,緊張得像是做壞事馬上被家長發現的孩子。
然而。
她想多了。
老爺子壓根就沒離開嬰兒房半步,更沒察覺到,她這麼晚才回來的事。
一直等到男人將她抱回房間,蔣翩枝才徹底放心。
就在她以為,這事準備結束時,賀厲存拿着藥膏,走了過來。
蔣翩枝盯着他手中的藥膏,臉頰雖然燙,但沒有之前那麼羞恥了:「其實,沒那麼嚴重,這次不用抹藥膏。
」賀厲存沒理她的話,徑直坐在了床邊:「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蔣翩枝:「......」看她沒動,賀厲存一點也沒客氣,直接上手,摸上了她的褲腰。
蔣翩枝按住他的手:「......我自己塗。
」「你能看見」賀厲存好奇看她,故意說下去:「這麼說,我們做的時候,你也能看見」「你怎麼這麼多話。
」蔣翩枝的耳朵尖都紅了,她悶悶不樂伸出手:「藥膏給我,我自己塗。
」話音剛落。
蔣翩枝的手機就響了。
她瞪他一眼,然後迅速坐直身體,摸出手機查看。
是遠在歐洲的二姑姑打來的電話。
二姑姑很少會給她打電話,一般,有什麼話,都在家庭群里聯繫。
蔣翩枝眉頭微皺,迅速將電話接了。
賀厲存倒是沒打算放過她,趁着她接聽電話,強行將她的褲子褪了下去。
耳邊就是二姑姑的聲音,蔣翩枝緊緊拉着自己的褲子,臉頰燙得嚇人。
她有一種在長輩面前做壞事的羞恥感。
賀厲存盯着她,用口型向她傳達:「分開,聽話。
」「翩枝,你怎麼了」電話里,二姑姑蔣冷馨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的聲音,有些怪。
」蔣翩枝努力讓喘息不那麼急促,她回答:「沒,我沒事。
」握緊手機,怕被姑姑再次察覺什麼,她乖乖聽賀厲存的話,任由他給自己塗抹藥膏。
只是。
男人的手指,一點都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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