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山渠,因為渠道之上橫跨了兩座野山而得名。
此渠修於大堯建國之年。
從大堯國境的仙鶴湖,直抵洛陵,為洛陵通水利之事。
當初。
在修至這兩座野山時,因這兩座野山阻隔,工匠本打算改道而行。
結果。
卻發現這兩座野山之下,竟然各有一道天然的孔洞,簡直就像是老天在創造這兩座山時,為了這修建水渠特意留下的。
於是。
這水渠因為這兩座野山而得名「雙山渠」。
兩座野山呢,同樣因為水渠而得名。
水渠的總體形狀大致是半個佛印的形狀,呈輪廓方正的倒置「S」型。
仙鶴湖在洛陵水庫的西南方,二者由此渠連接。
倒置的方形「S」,兩段由南至北,分別為前段和後段。
一段作為連接,東西橫跨,為中段。
眼前,橫在蕭寧面前的,就是這中段。
兩座野山,因全部橫跨在這中段之上,一東一西。
因此得名東渠山和西渠山。
這雙山渠的中段,由此又分為了三段。
由兩山劃分。
東渠山往東為東渠段。
西渠山以西為西渠段。
位於兩渠之間的,為山間段。
其中。
這三段里,尤其屬這山間段最為險要,一直以來,此處都乃兵家的行軍大忌。
因為兩側皆為山脈,好藏兵,容易形成以高打低的局面。
且這兩山之間,還常有毒草、毒蟲生長,在此處行軍,中毒受傷的風險極高。
據說,有不少經驗豐富的獵戶,都曾在這山間喪了命。
(沒啥畫工,湊合看吧)
蕭寧此次行軍路線,在路舟山等人看來,應該是打算橫渡這東渠山以東的東渠段。
最終,從興寧關入洛陵。
因為知道,蕭寧目前對於軍士們更多的都是威壓,軍士們對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恐懼,而不是信服。
徐學忠本以為。
在蕭寧正式掌軍之後。
深知自己目前處境的他,定然會體貼軍情,至少給軍士們留個好印象,以便於接下來的行軍。
可誰知。
這蕭寧的第一天掌軍,就苛刻的很。
此次行軍,從昨夜開始出發。
行軍一夜,幾乎未停。
直至第二日清晨。
天蒙蒙亮的時候,眾軍終於是來到了那雙山渠的東渠道前。
蕭寧行在中軍,在眾軍士期待的目光下,遲遲舉起了右手。
「好,原地休息整頓。」
終於。
一夜的行軍,總算是等來了這句話。
眾軍士面露喜色,紛紛席地而坐,各自休息。
儘管眾人沒有過多的議論什麼。
但從他們的表情上,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出。
他們對於眼下的行軍策略,是極其不滿的。
畢竟,行軍又不是逃命,哪有把人當馬使得?
一天一夜不讓人睡覺,這還讓人活麼?
這自然就是軍士們的內心想法了。
只是,因為守在蕭寧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內心深處又懼怕蕭寧,害怕抱怨被聽見,所以才沒有發聲議論。
這一路的行軍路,徐學忠、邊孟廣、衛青時三人,基本上都跟路舟山混在一起,商量着接下來的戰略。
在他們看來,陛下這次嘗試的結局,終究不會有結果,最終還是要靠路舟山托底。
因此,三人把重點都放在了三天後。
徐學忠對於自己手下的兵可太了解了,可以這麼說:
這群人不脫褲子,他就知道他們想放什麼樣的屁。
眾軍休整,儘管他們沒有說話,徐學忠還是通過他們的表情,把他們的心思和不滿看的一清二楚。
把一切看在眼裏的徐學忠,想到蕭寧對自己的認可,本就有心報答蕭寧的他。
那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他早就擔心,這陛下貿然掌軍,難以服眾。
如今,陛下又在行軍第一天,就直接如此不體諒軍士,直接行軍走了一夜。
這要是能夠服眾就怪了啊。
路舟山打量着徐學忠的表情,呵呵一笑,道:
「怎麼,徐將軍這是為陛下的行軍策略擔心麼?貿然掌軍,就如此的不體恤軍情,確實會影響到軍心的穩定。」
「加上這陛下本來就軍中就沒有什麼威望,這麼下去,確實會失了軍心。」
「徐將軍若是真的擔心,就去勸勸陛下嘛,何必自己在這裏干着急呢?」
路舟山同樣心思明透的很。
就目前來看。
他同樣看不懂蕭寧的意圖。
只是覺得,這新皇還是太過於沉不住氣了。
為了所謂的三天約定,直接連軍士們的休息都不顧了。
自己之前竟然輸給了這樣的人?
這新皇一定是僥倖吧。
聽了路舟山的話,徐學忠和那衛青時對視了一眼。
衛青時同樣覺得,這麼行軍實在不是個辦法。
心中,同樣正有此等擔憂!
於是乎。
二人一個眼神,就確定了對方是對的人。
便和徐學忠,一同朝着那蕭寧走去。
此時。
那蕭寧正蹲在地上,看着這地面上為數不多的草植。
他一會看看地面上的草、蟲,一會直起身子,吹一下天邊的微風。
時不時的還拿根樹枝,在地面上寫寫畫畫。
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衛青時和那徐學忠看了半晌,也沒有看懂對方在幹什麼。
但也不好打擾。
只能是等到那蕭寧停下來後,二人才過去,開口道:
「陛下,咱們這第一天的行軍,會不會太趕了些?」
「是啊,若是這麼下去,將士們怕是會心生怨言啊。」
二人稍稍提了一句。
沒有把話說太明。
就聽蕭寧道:
「嗯,你們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他點了點頭。
二人聞言,終於是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至少,陛下還能聽得進去。
二人心想。
結果,就聽蕭寧再次開口:
「不過,咱們就剩下六個時辰的時間了。根據咱們的腳力計算,只能辛苦一下大家了。」
「通知全軍,休息六刻時間,六刻後,繼續行軍!」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