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湖畔,秋陽漸升,湖面如鏡,波光瀲灩,仿佛一幅精緻的畫卷。
輕風拂過,柳枝在湖面上輕輕搖曳,隨着風的節奏,柳條如輕紗般舞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四周的菊香愈發濃烈,隨風飄蕩,瀰漫在空氣中,帶着一絲涼意,卻又充滿了秋日的詩意。
湖畔的觀眾席已經悄然安靜下來,空氣中瀰漫着微妙的緊張氣氛。
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圓台上,期待着接下來最重要的時刻。
蕭寧的詩才已經徹底震撼了所有人,他那一句「滿城盡帶黃金甲」仿佛打破了所有的局限,將詩的氣勢與風骨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今天的比試,已是他一人之天下。」
「無論柳山居如何超凡脫俗,也難以寫出超過那首詩的作品。」
「但柳山居是菊花詩的絕頂高手,他一定會給我們帶來一場驚艷。」
「這場比試,已經變成了面具男子和柳山居的較量,所有的懸念都集中在這一刻。」
「面具男子的詩才,確實讓人震撼,但柳山居又如何呢?他可是整個文壇的菊花之王。」
這些議論聲不絕於耳,觀眾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焦慮,他們知道,今天的比試已經達到了高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等待柳山居的出手。
柳山居,那個文壇上赫赫有名的詩人,憑藉一首首驚艷的詠菊詩作,早已在整個神川大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才華無人可敵,甚至有人稱他為「菊花詩王」,他的每一首作品都堪稱絕世之作,足以驚艷古今,傳世流芳。
因此,當柳山居站上圓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心中充滿了期待。
然而,隨着柳山居緩緩起身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並沒有立刻提筆,甚至連一絲準備的動作都沒有。他站在那裏,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讓整個湖畔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台下的人們紛紛察覺到柳山居的異常,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疑惑。
「柳山居怎麼了?」
「他不是一向以菊花詩為自豪,難道這一關也讓他感到困惑?」
「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立即開始作詩,難道面具男子的詩讓他也有些失去信心?」
「不對,柳山居從未表現過這樣的遲疑,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觀眾席上的議論聲漸漸增多,目光都集中在柳山居身上,焦急、困惑的氣氛瀰漫開來。
此刻,站在圓台上的柳山居,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他依舊雙手負背,目光望向湖畔的菊花,那些盛開在秋風中的菊花,散發着淡淡的香氣,仿佛在低語着什麼。
然而,柳山居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它們身上,他的眼神越來越深邃,仿佛在進行一場艱難的鬥爭。
「他怎麼不開始?」
「難道他真的沒有準備好嗎?」
台下的目光變得更加焦慮,議論聲此起彼伏。
「柳山居平日裏寫詩如神,怎會如此遲疑?」
「難道面具男子的那一首詩,已經讓他感到無法逾越的壓力了嗎?」
「或許他在等靈感的降臨。」
「也許他是故意在沉思,以圖在最後一刻綻放最完美的詩篇。」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柳山居依舊沒有動筆,額頭上竟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些汗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微弱的光澤,仿佛在訴說着他內心深處的焦慮與不安。
「不可能!」
「柳山居一向冷靜自信,怎麼會有如此反應?」
「他怎麼可能如此遲疑?連最強的詩人也會遇到瓶頸嗎?」
台下的人們開始低聲議論,眼中的疑惑和期待交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息。
有些觀眾甚至開始用眼神彼此交換着意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前的這一幕。
「柳山居,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他似乎在尋找一個突破口,或者說,他在衡量着面具男子的詩作,試圖找到一種更高的境界。」
然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柳山居仍然沒有動筆,額頭的汗水愈發明顯。
他的手臂微微顫抖,似乎在忍受着某種巨大的壓力。
這時,站在場外的紅衣翩翩輕輕咳了一聲,目光緊緊鎖定着柳山居。
「怎麼回事?柳山居好像有些不對勁。」
紫煙繞也微微皺眉,低聲說道:「他平時如此沉穩,從未見過如此緊張的情緒。這一刻,似乎他也在和自己較量。」
丹鳳朝陽則輕輕笑道:「或許他真的意識到,面具男子的詩,已經超越了他所能達到的境界。」
她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柳山居畢竟是柳山居,我相信他會有自己的方式回應。」
而在此時,柳山居終於緩緩抬起手,緊握毛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台下的觀眾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緊緊盯着他,等待着他動筆的那一刻。
然而,柳山居似乎依舊沒有完全放下心中的擔憂。他抬起筆的那一瞬,微微停頓,眼中透着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他還沒有動筆」
「柳山居,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難道面具男子的詩,已經壓垮了他?」
「這一場對決,竟然變成了柳山居的心理較量。」
這些話語充斥着觀眾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
然而,柳山居依舊沒有下筆,整個人似乎在和時間做着鬥爭。
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他真的能寫下去嗎?」
「這一刻,他的每一秒鐘都像是在打破自己的極限。」
台下的人們依舊焦急地等待,期待着柳山居能夠突破這一難關。
但柳山居的反應,已經讓所有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胭脂湖畔,秋陽越發耀眼,湖面的波光在陽光下閃爍,宛如無數碎金灑在碧波之上。
微風輕拂,垂柳低垂的枝條隨風搖擺,柳葉婆娑,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秋日的寧靜。
湖畔的菊香依舊濃郁,菊花盛開在秋風中,花瓣層層疊疊,散發着高潔的氣韻。
一切看似平靜,然而空氣中卻瀰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圓台之上,那裏,柳山居依舊站立不動,手中的毛筆未曾觸碰宣紙。
香爐中的燃香緩緩冒着青煙,那青煙蜿蜒升起,消失在空氣中,仿佛在無聲地提醒着時間的流逝。
台下的觀眾們早已按捺不住,竊竊私語聲逐漸增多。
「怎麼回事?柳山居為何遲遲不動筆?」
「他可是以詠菊聞名天下的大才啊,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面具公子的詩作,讓他也感到了壓力?」
「可柳山居向來自信,今日為何竟顯得如此遲疑?」
一名白須老者輕輕拂須,語氣中透着濃濃的不解:「柳山居的詩才當世罕見,他一生詠菊無數,為何今日竟遲遲未動?」
旁邊的文士則皺眉道:「或許是因為面具男子的那首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這等驚世之句,恐怕連柳山居也難以找到突破。」
「不至於吧?」另一人搖頭說道,語氣中透着複雜的情緒,「柳山居可是菊花詩王,他的才華怎會被輕易壓制?」
佳麗席上,紅衣翩翩依舊輕搖摺扇,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有趣,柳山居竟也有這般遲疑之時。看來,面具公子的詩才的確非同一般。」
紫煙繞輕輕頷首,目光中透着一抹疑惑:「柳山居不是沒有才學,但此刻,他似乎連如何落筆都不知了。」
丹鳳朝陽則嘴角含笑,低聲說道:「這不是才學的問題,而是心理的較量。他的心,已經亂了。」
圓台上,柳山居的神態愈發凝重。
他依舊雙手負背,站在宣紙前,目光落在菊花上,卻仿佛透過菊花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漸漸滲出,順着他的鬢角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
握筆的右手微微顫抖,幾次想要落筆,卻又迅速停下。
燃香的青煙依舊緩緩升起,瀰漫在空中,仿佛在無聲地計時。
「快看,那一炷香已經燃了一半了!」
一名觀眾忽然低聲驚呼,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什麼?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他竟然還未落筆?」
「這這太不尋常了!柳山居從未有過這樣的表現!」
「難道他真的無從下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香爐上,那一炷香的燃燒速度仿佛突然加快,每一縷煙霧升騰,似乎都在向眾人無聲地宣告時間的流逝。
柳山居的額頭汗珠越發明顯,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掙扎,似乎在與某種無形的壓力抗衡。
燃香繼續燃燒,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柳山居,真的寫不出來了嗎?」
「難道今天的比試,他真的要認輸?」
「不可能!柳山居的才華豈會如此不堪?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佳麗席上的紅衣翩翩微微挑眉,輕聲說道:「看來,他並非沒有才華,而是有太多的顧慮。」
紫煙繞點了點頭,目光中帶着一抹複雜的神色:「面具公子的詩作太強了,柳山居想要超越,便陷入了一個誤區。」
丹鳳朝陽輕笑一聲:「他不是想要超越,而是不敢下筆。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落筆,都會遜色。」
燃香繼續燃燒,直至最後的青煙升騰而起,宣告了一炷香的結束。
全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柳山居的反應。
然而,柳山居依舊站在原地,手中的毛筆未曾觸碰宣紙,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滴落到地面,他的臉色顯得異常複雜,眉宇間滿是掙扎與不甘。
此時,白雪霽緩緩走上圓台,目光清冷,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柳先生。」她輕聲開口,聲音如同湖面上的清風,帶着一股淡淡的溫柔,「一炷香的時間已到,若還有詩作未成,也不必過於勉強。」
柳山居聞言,身體微微一顫,隨後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手中的毛筆。
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面具男子。
那目光中有不甘,有佩服,更有一抹深深的敬意。
片刻後,柳山居深深鞠了一躬,聲音低沉卻異常堅定:「柳某才疏學淺,今日當着這位公子的詩作,無論如何下筆,都只覺得黯然失色。」
「柳某認輸!」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什麼?柳山居認輸了?」
「他可是詠菊大家啊!竟然也無法與面具公子一較高下?」
「這一局,真的被面具男子一人所壓!」
「柳山居都認輸了,這面具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觀眾席間的議論聲如潮水般爆發,所有人都被柳山居的認輸之舉震撼到了。
佳麗席上,紅衣翩翩放下手中的摺扇,輕輕嘆息:「果然,他也輸了。」
紫煙繞低聲說道:「今日的詠菊之局,已無懸念。」
丹鳳朝陽嘴角浮現一抹淺笑,目光落在面具男子身上,輕聲說道:「他,從未讓人失望。」
而圓台上的面具男子依舊神態淡然,似乎對於這一切並未感到意外。
柳山居直起身,目光深深地看了面具男子一眼,隨後緩緩退下圓台,整個人顯得格外沉默,卻也多了一份釋然。
白雪霽站在圓台中央,目光掃過全場,輕輕開口道:「今日之局,已然分明。諸位,緣會前三首詩,已經皆有分曉。」
「接下來,讓我們進行第一關最後一首詩作的比試!」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