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永夜成景點了嘛!
半狐四肢肉墊柔軟,走起路來不帶一點聲音。
不能發出聲音這種常識,它就算在外面也知道。
就是不知道,除了這點外,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點。
最好可以找個本地詭問清楚。
這般想着,它餘光瞥見,在某塊石頭陰影里,一隻小人,正有規劃的啃食一具早已風乾的貓屍。
察覺到被注視的目光,小人扭過頭,與其對視一眼。
「外面已經把永夜,當成旅遊景點了麼」
小人腦子有點亂,想不通外面到底是發展到不懼永夜。
還是亂到不如進入永夜。
要不然,不是妥妥的有病嘛。
林帆等人離開鎖橋,並不知道幾天前,半狐踏入永夜之事。
就算之前知道,在它進來的那一刻,也會遺忘。
永夜的強大,就在於此。
踏入其中的,存在感都會被削為零,人人都是幻之第六人。
而在幾人離開鎖橋後沒多久,懸崖上,探出一個長有三雙眼瞳,髮際線堪堪過了頭頂的腦門。
那三雙眼瞳,死死鎖着林帆離開的方向。
「那字里提到…借魂騙道,難不成,他們有路子,知曉魄散之地?」
其中一雙眼瞳轉了一下,「裏面最強的,應該就是那一直默不作聲,連掃視四周都懶得的白衣女子,假設它是滅城,正面為敵,勝率為零。」
「但」
它的眼眸眯起,嘴角微微上揚,三雙眼眸竟展現不同瞳色。
「若是在他們中途,以詭瞳交界,大概率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在那老頭眼裏,看到了和自己相似的詭瞳,它就蠢蠢欲動,尤其,那詭瞳竟還是稀罕貨,其實力竟然遠超絕大多數詭瞳的存在。
就算是它見了,都很難不心動。
所謂的詭瞳交界,其實是它三雙詭瞳的招式,可以與選定的目標,靈魂相見。
若對方是詭瞳,說不準還有奇效。
想到此,它已迫不及待,躡手躡腳地踏出那還算寬敞的陰影,無聲無息的跟在身後。
原先,被黑禮服問話的蛛狀人,也是探出腦袋,看着六眼離去,稍稍摸着下巴心想,「它尾隨過去做什麼,難不成是注意到了那禮服哥,是個給冥鈔爽快的主。」
到底要不要跟上去呢…
在月光下,每多走一步,都有生命危險,因為你無法確保整片場景里,什麼時候會有傻缺發出聲響,將月詭吵醒。
當它甦醒時,立於月光下的詭異,要是被看不順眼,只怕會被當場捏死。
就算看順眼也不好,因為對方會有很無聊的取名癖好。
傳聞就有一樹妖和一山詭,被取了很蠢的名字。
但那可是冥鈔誒,天天窩在影子裏,永遠只能苟活在月詭的注視下。
而如果攢齊的冥鈔足夠多,說不準就有機會,離開這地兒。
風險越大,收益越大,拼了!
蛛狀人咬咬牙,也是踏出了舒適地。
鎖橋稍稍有了一陣騷動。
大家都沒想通,怎麼這兩尊老玩意,千年來翻個身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怎麼如今紛紛出動。
莫非…先前那在底下大開殺戒的人類,有不同之處?
當然,它們也只敢猜測,並不敢咬咬牙就上前去。
好奇心詭詭都有,可為了一點好奇心,就把自身暴露在月光之下,腦子多少有點病。
兩人沿着先前稚女所指的方向前進。
永夜看似很大,不過和外界有一處很大的不同。
那便是空白。
很多地方,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地,沒有山也沒有水,連地面的凹凸都很少。
只有到了那些,被賦予名字的地方,才會有山有橋這類。
就比如從稚女那座山離開後,來到鎖橋前,林帆前後也才看到兩處特徵明顯的地方,一個是破舊的村莊,裏面站着一具又一具挺直的無頭屍體。
它們皆是老實站在屋檐下,一動不動,正好卡在窄窄的屋檐下躲避月光。
另一處,則是打有很多地洞的土地,裏面到底藏有什麼,林帆沒有興趣去查看。
只知道,這些不是平地的點,都是被各路詭異賦予名字的地方。
而沒有名字的,則全都是路。
好在,每處坐標相差不至於遠到回頭看不到來時路。
所以沒有迷失方向的危險。
每次發現前面沒有指明方向的標誌,就回頭望望來時那鎖橋的模糊整體,就能知道有沒有走偏。
於是這碩寬的地面,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每次林帆一回頭,老遠跟着的兩隻詭異,前後都是往地面一趴,然後裝死。
以此來躲過人類的眼睛。
「兄弟,我覺得右邊眼睛痒痒的,總覺得有什麼在周圍。」
老頭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用平板說出自己左眼跳吉右眼跳凶的言論。
「你的詭瞳,之前出過這種情況麼?」
他搖了搖頭,窺死詭瞳的作用,從來就不是雷達,它主要效果是能洞察生死的聯繫。
像迷惑對手之類的,都是附贈品,實際發揮出來的效果,頂多算是追命。
比如這次感覺周圍有跟蹤者,也只是感覺,要說具體方位,究竟是人是詭,實力幾何,一概不知。
就連到底是錯覺還是真的,都不得而知。
之前沒有,現在才有,那大概率就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林帆暗暗點頭,然後將平板上的字眼縮小一些,商量道:
「有可能真被跟蹤,但沒關係,我有一計。」
大家將視線都投向了林帆,見其唰唰唰在平板上寫個不停,皆是有些期待。
「我們只需要留一位詭寵在原地守着,然後等我們到了離澤之後,再將其召回來,屆時問問有沒有看到詭,豈不是解決問題?」
伊乞乞「不愧是師傅。」
老頭「很有道理。」
貓百萬「我也覺得對。」
三岐「」
還詭寵,你為什麼不直接點我名?
跟着進來的詭寵,除了貓百萬,就它一隻。
貓百萬後續有大用,自然不可能做殿後的工作。
能留在這裏的,只有它而已。
憤怒的它,投了全場僅有的一張反對票。
但沒有用,因為林帆擁有一票同意權,根本沒給商量的餘地,便被留在原地。
它無辜且沮喪的曬着月光,望着林帆等人漸漸離去,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愁。
但憂愁里,又夾雜着習慣。
好似在沒成為老頭的詭寵之前,它也經常做這種事。
在老頭體內的判官,忍不住驚嘆,「這蛇當真是好用,如果我也能有一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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