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菲夢穿着白色衣裙,襯托得肌膚細膩光潔,有着說不出的出塵意味,但她說這番話時卻笑得明媚,不帶一絲誘惑,趙晨便明白她真的壓下了之前那種狀態,此時只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不過這姑娘性子不同於大夏女子,在類似話題上不會害羞也是真的。
下意識在祁菲夢身上打量了一番後,趙晨也笑着搖頭道「確實是很誘人的報酬……不過菲夢啊,你這提議還早了幾年,還得多再多長長。」
「長到和你那個紅霞姐姐一樣嗎?」聞言,祁菲夢頓時鼓起了嘴巴,頗有些不服氣。
……
玉門郡城北區,李家駐地。
這府邸佔地極為廣闊,院牆周圍有大量的法咒光芒隱隱浮現,化為一圈防護,哪怕是法術有成的修行者也難以入侵。
不過,「神通」修士除外!
此時此刻,就有一股「神風」捲起風暴,直接從李家的大門而入,將看門的一隊持槍甲士吹得東倒西歪,難以站起。
而那些應激而發的法咒擊打在風暴之中,就如溪流入海一般,濺不起一絲波瀾。
不過這「神風」來得快,去的也快。
在一道仿佛星辰凝就的劍光從內宅趕至前,就迅速消散,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行文字
「夜會石佛寺,高林隱梵天。」
劍光消散,一氣質儒雅,樣貌俊美的「青蓮劍」李浮煙現出了身形,他盯着地上的文字看了幾眼,眉毛不自覺皺了起來。
僅僅兩三秒後,又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李浮煙不遠處。
其人鶴髮童顏,精神矍鑠,但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凸起的大腦門,竟與神話傳說里的「壽星」有幾分相似。
此人乃是朝廷派給郡守的供奉,人稱「索命壽星」的侯山行,也是一位「神通」修士。
「侯老。」因為對方已年近百歲,所以李浮煙當先打了招呼。
侯山行卻有不託大,客氣道「李道友,這裏出了什麼事?」
「是之前在碼頭打傷柴玉宮的修士又出現了,還留下了這行字。」李浮煙回答的同時,用傳音的手段吩咐起府內的家丁,讓他們先封鎖住這處院子,避免消息外泄。
「夜會石佛寺,高林隱梵天……這是什麼意思?那人約你入夜後在石佛寺相見嗎?」侯山行掃了眼地上的字,轉向李浮煙,「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多謝侯老了。」李浮煙也沒客套,在一抱拳後,又斟酌着說道,「不過此人的目的也許並不止約我見面這麼簡單……
「石佛寺,我記得是柴家資助的寺廟……『高林隱梵天』,是暗示我們那裏隱藏着什麼秘密嗎?」
「也可能是故弄玄虛,引我們去石佛寺,卻做其他打算!」侯山行摸了摸自己的大腦門後說道。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那人的『神風』遁速太快,我的『劍光』遠遠不及……哪怕同在城內,也可能被他利用速度差距打個措手不及。」
說到這裏,李浮煙略一思索就改變了主意,「這樣的話,還是我先去石佛寺查探一下,而侯老您坐鎮李府和鎮守府,如果遇到危險,再請您來救援……
「好在同在郡城內,兩府距離石佛寺也不是太遠。」
「好!」侯山行似乎和李浮煙私交不錯,直接應了下來。接着他笑了一聲道,「若非郡守大人陪同鄭仙子出遊,我其實還真不能擅離職守。」
「郡守大人雖然是宗室,年紀輕輕就升到了從四品的玉門郡守職位,但想要配十八歲就成就上品神通的鄭氏女還是有些痴心妄想了。」李浮煙搖搖頭道。
「但郡守跟在鄭仙子身邊,安全倒是能充分保障的。」侯山行笑着道。
「那是……我們兩個加在一起,怕都不是人家對手。」
兩人正話說間,一位說着青袍的年輕公子從院外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雖只有二十三四歲,但面無血色,有着濃重的黑眼圈,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腰懸七寶刀,青草妒春袍』,這是令郎李長生吧?聽說他在『漠南七俠』里排行第六?這還是第一次見。」侯山行打量着來人,微笑說道。
「正是犬子……他『白帝侍魄劍』和『黑帝通血劍』混練出了岔子,又自甘墮落,才搞成如今這幅模樣,讓侯老見笑了。」頓了頓,李浮煙又補充了一句,「剛剛看到院子裏的字後,我就傳音給他去暗中封鎖了石佛寺周圍的街道。」
這時候,青袍公子李長生也上前行了一禮,匯報道「父親,石佛寺周邊的幾條街道都埋伏了我的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許進不許出。
「不錯……」李浮煙點了點頭,「等事情結束後,允許他們去典籍樓第二層選一門法術。」
「謝父親!」李長生再次行禮,卻對立於一旁的侯山行「視而不見」。
待打發走兒子後,李浮煙伸手抹去了地上的字,笑着道「侯老的《大摩利支天菩薩經》看來又有精進,我兒雖然未入神通,但靈識卻是過人,這麼近的距離下,哪怕無法勘破神通,也肯定有所感應……誰想竟對您老毫無察覺。」
「我『洞玄』之路早斷,不像你還有一線希望,又有什麼可精進的?你家小子慣會藏拙,明明是罡煞境界的修士,卻裝成煉竅……我猜他剛才只是假裝沒發現而已。」侯山行說着看了看天色,接着道,「你現在就去查探一番吧,我恐天黑後石佛寺真的會出什麼變故。」
「侯老可是算到了什麼?」李浮煙聞言心中一動,再次暗中掐算,卻沒有什麼結果。
「沒有……我只是有些不好的預感……事實上,從數年前我就一直感覺到壓抑,最近越來越敏感了而已。」侯山行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我也一樣……也許,問題就出在石佛寺?」
……
與石佛寺隔着數條街道的酒樓客房內,趙晨和祁菲夢坐在窗前,邊吃着小菜,邊居高臨下地眺望着那座寺廟的周邊。
「無怪乎你會感覺到危險……那石佛寺內的怨氣已經大到快無法壓制了!
「之所以至今沒被發現,怕是靠着平時積攢的功德做了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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