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也在要各地官牙局密切關注官銀莊的兌付情況,一旦哪一個出現延遲支付甚至拿不出銀子來支付,就立刻來報。筆下樂 m.bixiale.com
因為其中肯定有貓兒膩。
各地源源不斷的信息來報。
所有來取銀的全部順利支付。
朱柏很驚訝:這麼多官銀莊竟然全部都沒問題?真是神奇!
或者說,有問題也被人及時補上了。
有意思
朱柏雖然不慌,卻還是忍不住去官銀莊巡了巡。
跟往日的熙熙攘攘不同,今日官銀莊前面門可羅雀。
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裏跟官銀莊掌柜爭執:「本王就是要存銀子進來。」
掌柜:「殿下啊。湘王說暫時不收存銀,等他通知了。」
這個王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大家都在取銀子,他要來存。
關鍵也沒多少,就兩百兩而已
朱橚:「本王偏要存,存了以後天天來看着你們。」
朱柏哭笑不得,上前說:「啊,五哥。」
朱橚回頭:「誒?你回來了。」
朱柏:「來來來,我們去樓上喝茶。」
朱柏拉着朱橚,然後對富貴使眼色。
富貴他們忙把朱橚的銀子從櫃枱上拿下來,進去放在朱柏書桌上,就帶着朱橚的隨從下去休息了。
朱柏叫人給朱橚拿了茶和點心,說:「五哥怎麼會忽然想來官銀莊存銀子?」
朱橚:「聽說你的官銀莊出了點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好。只能這樣了。」
朱柏一愣,有些感動:「放心,沒什麼問題。你把銀子拿回去吧。」
朱橚:「沒事,我拿着也沒用。就放在你這裏。我也沒多少銀子可給你。」
朱柏輕嘆:「行吧,那放在我這裏,我按照長期的利息給你。」
他叫富貴又拿下去,存在銀莊裏,問朱橚:「最近可好?」
朱橚很委屈:「你都回來十天了,怎麼不來看我?」
朱柏嘆氣:「不好意思,我太忙了。」
其實再忙去朱橚府上轉一圈的時間還是有的,反正每天去別處逛也是逛。
況且他還未成年,也沒有那麼多忌諱。
他不去朱橚家,主要是朱橚府上的幾個女人爭風吃醋,每日爭吵不休。
管家欺負朱橚,他可以幫朱橚出頭。
妻妾打架吵架是私事,他還真管不了,就只能敬而遠之了。
聽說朱橚那四五個妻妾沒有一個弱雞,大概是因為朱橚不出來主持公道,所有人都只能靠自己又不甘被別人打壓,所以都被逼得成了悍婦。
再說其中還有兩個孕婦,幫誰好像都不對。
朱橚輕嘆:「我知道,我也不想回去。」
朱柏默然。別說朱橚這種麵團一樣的性子,就連他聽了都頭疼。
朱橚:「以後別娶那麼多妾。」
朱柏繼續默然。
朱橚:「你這裏有什麼活干,算賬跑腿都可以,我實在是太無聊了。」
朱柏:「你不是種了很多草藥嗎?怎麼會無聊。」
朱橚:「我全拔了。」
朱柏:「嗯?為什麼」
朱橚:「是藥三分毒,就怕我一沒注意,就有人拿來干點別的」
臥槽!合着這幫女人不但打架、吵架,還相互下毒啊!
朱柏瞬間就明白了,一臉愕然,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想想朱橚親手把辛辛苦苦種下的草藥全拔掉,該是多麼無奈和酸楚。
只是他不善表達,不會顯露在臉上而已。
朱橚固執地說:「所以,你這裏有什麼活嗎,我不要你付我薪酬,只要讓我有點事做做就好了。」
朱柏哭笑不得:啊喂,你好歹是個王爺,總不能讓你在官牙局裏招待客人,掃地端茶吧。
不然老朱非把我弄死不可。
他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官牙局的後院也有苗圃,還挺大的。你可以在這裏種點東西。」
他腦海里不知道怎麼閃過囡囡的身影。
又加了一句:「種那種沒有毒,能當食物的草木最好。」
朱橚聽了便眼神呆滯,一動不動。
朱柏以為自己不小心又打擊到他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五哥。你怎麼了。」
朱橚眨了眨眼:「啊,太好了。十二弟。我知道要幹什麼了。之前杭州水患,農作物播種受損,讓百姓們沒有糧食吃。其實除了我們種的那些東西,還有很多草木結的果實或是葉子根莖皮都可以吃。我已經知道有很多,肯定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神農嘗百草,我便嘗百糧。」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讓朱柏很驚訝。
然後不等朱柏回答,他就一陣風一樣走了。
然後朱柏聽見樓下朱橚的聲音說:「走了。」
朱橚的隨從問:「殿下去哪兒?」
朱橚:「去找些種子和苗來。」
然後下午朱橚就帶着人把朱柏後院的花圃里種滿了植物。
花花綠綠、紅紅紫紫,千奇百怪。
朱柏嘆氣:咱也不認識,咱也不敢問。
朱橚興奮地拉着路過的朱柏說:「十二弟,你來你來,這個是山蘿蔔,這個是紫雲菜,全部都是可以吃的。還有這些應該也是可以吃的,不過我不知道味道,要種出來試試才知道。我打算把這些草木的花葉莖果根都詳細的畫出來,然後在旁邊註明味道和可以食用的部位,還有習性藥性等等。就跟《神農本草經》一樣,啊,對了,我這個書就叫《救荒本草》好了。以後再出現災荒,百姓們拿着這本書,就能自己去找吃的,不用眼巴巴等着朝廷的救濟糧了。」
朱柏點頭:「挺好,挺好。」
其實到了災荒的時候,有毒沒毒的都會被百姓吃光。
況且很多人壓根就不認識字。
而且現在是秋天,種的植物十有八九是活不下來的。
只是他不想打擊朱橚。
隨他吧,他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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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最後定了三道題,但是沒跟任何人說是什麼題。
他親手把試題重新謄抄後,裝進黃銅的小筒里,用封條封口後鎖在了放玉璽的柜子裏。
等到鄉試那天,他會親手拿出來,交給傳旨太監,然後傳旨太監騎馬飛奔到舉行鄉試的應天府衙,由陳南賓在兩位副主考官的見證下打開。
再由幾十個人花一個時辰謄抄幾百份,謄抄過程中任何人不得進出。
考生進了考場,就立刻把考題發下去。
謄抄的人員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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