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師,一般在電視劇或者小說中大多數都是正派的存在,按道理說,自己不應該有這種顧慮才是。
但,這是美版咒怨。
而原著設定的驅魔師更是通過將惡靈餵給伽椰子吃,從而完成驅魔儀式的重量級選手。
他們的善惡,吉崎川還真有些不太好說。
說不定會真因為自己接觸過伽椰子這個離譜至極的理由搞自己。
畢竟嚴格來說,他們驅魔最主要的「道具」就是伽椰子,只有依靠「將惡靈吃掉」才能完全消滅那些惡靈。
就在吉崎川心中有些不安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前面依舊在猶豫是否要脫下鞋子進入房間的伽椰子,心中不由得失笑,自己現在還有的選擇麼?
難不成此刻趕走面前這可憐的少女?
且不論自己日後是否會被其殺死,此刻自己心中真能過得了自己那關?
她本身已經很可憐,此刻自己已肉眼可見的成為了唯一對她較好的那根「支柱」,若是在此刻再將其趕走,那豈不是相當於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且從剛才她情緒上頭對着黑貓吼叫,導致鏡子碎了,但黑貓卻什麼事情都沒有這點也可以看出,她的能力應該是可控的,否則剛才碎的就是黑貓的頭了。
「襪子濕了就脫了吧。」
吉崎川將裝着碎片鏡子的抽屜合上,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區區驅魔師而已,這個世界既然有驅魔師這樣的存在,那就絕對不止兩位,實在不行,那就只有花錢讓這兩位驅魔師見識一下資本的力量了。
反正前身賬戶裏面還有錢,大不了傾家蕩產請其他驅魔師護自己周全。
畢竟,對於自己這個擁有「先知」能力的人來說,錢還真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
至於這個世界萬一不按前世的那條路走怎麼辦?
別忘了原身可還是高校的老師,就算是沒有靠「廣場協議」賺錢,但在學校當牛馬收入還是不低的。
現代社會,許多事情只要有錢,還是能找到方法的。
聽見老師的話,伽椰子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餘光看見後者關抽屜,並未注視自己,三下兩除二迅速將襪子脫下,然後塞進鞋子裏,如此方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踩上木板,留下一個帶着水漬的腳印;
「私密馬賽!!」
漲紅臉的伽椰子慌不迭的掀起裙子,遲疑了一下,隨後便往地上擦去;
下一刻,一隻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沒事,不用這樣。」
她似受驚的兔子一般掙脫吉崎川的手,隨後右手抓住自己左手腕:「這還是擦掉好一些,老師您有毛巾麼?真的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先擦一下腳吧。」
吉崎川有些無奈,伽椰子總是太過敏感,看來自己不能用對待平常女性那種想法去對她,否則指不定會營造怎樣的誤會。
而這位的誤會,可有些不好承受啊!
詳情請參考某位可憐的小林俊介,因為遞個手帕這種單純善舉的誤會,搞得自己家破人亡。
當然,從某種程度來說,伽椰子的承受能力也很強。
在原著裏面,左柏剛雄那樣家暴她、掌控欲強烈到近乎變態的地步,可伽椰子依舊默默承受,如果不是前者將其殘忍殺害,後者還真不一定會變成咒怨。
「所以,自己必須要讓她知道自己是真心關切她,絕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就疏遠才行,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化解咒怨!」
咒怨,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如果在咒怨形成之後,任何存在、哪怕是自己穿越成小林俊介也絕對無法化解伽椰子的怨恨,畢竟在原著中小林也被殺了。
而在伽椰子變成咒怨之前嘛,那可有太多的方法化解了,雖然她可能是美版吞服惡靈的伽椰子,但她的體質特殊,只要不死,被她吞服的咒靈也不會化作她的力量。
所以只要自己讓伽椰子知道有人關心,感受到愛,那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咒怨了。
吉琦川心中暗暗想到,作為老油條,他自然很容易便看出了伽椰子的性格、內心敏感且容易聯想不好的事情,而自己目前在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定分量——沒錯,哪怕僅僅初次見面,自己展現出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好意,便已經足夠在伽椰子的心中留下深刻的痕跡。
原著中,小林俊介只是遞個手帕,便被她瘋狂愛上。
自己這種行為遠比送手帕更可怕,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對於在自己眼中的形象如此在意。
看着面前小心翼翼擦拭地板的白裙少女,後者極難與後世那個可怕的惡靈聯繫起來,當然,有自己在的話她也不會變成原著的惡靈。
似乎感受到了老師的注目,她擦腳的動作加快幾分,三下五除二便將腳擦乾淨、順帶將地板已經乾涸的腳印擦了一遍。
「謝謝。」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小聲說道。
「伽椰子吃過飯了麼?」
在這時,吉琦川忽然詢問道。
聞言,早已經飢腸轆轆的伽椰子卻是遲疑的點了點頭:「吃吃過了。」
——實際上,今天一天她都在外邊流浪、因為家裏開不了門,所以餓了一天。
但伽椰子並不想讓老師知道這些,總感覺一旦被老師知道的話,他說不定會憐憫自己,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憐憫。
關心變成憐憫,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就像個無助的可憐蟲一樣了麼?
——雖然這樣說也沒錯啦,但,總之就是感覺這樣不好。
她更希望老師是真的關心,或者喜歡自己,而不是對自己這個可憐蟲的憐憫。
看着瘦弱的少女,吉崎川微微一笑:
「既然吃過了那,再吃一頓吧!」
「啊?啊?!」
她愣了一下,似乎難以理解吉琦川的腦迴路,有些宕機。
「就當陪老師吃飯唄,畢竟,如果只是老師一個人吃的話,那豈不是太尷尬了?」
「而且——請你相信老師的手藝,絕對!不會差勁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懷疑過老師的手藝,只是」
聽到後一句話,她磕磕巴巴的辯解,但說話的語氣中氣不足,倒顯得她似乎的確是那個意思。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吉琦川下達命令。
聽着不容置疑的話,她宛如被下了命令的奴隸一樣,心中莫名竟湧現片刻詭異的滿足,小聲說了一聲:「是」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