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久的一張虎臉難看到極點。
他不敢相信葉凡竟然還活着,也不能接受對方還活着。
這位玉女觀弟子若活着,那死的就將是他跟他的妻女。
「還愣着作甚?快動手!」
胡久怒吼,胡三萬與另外兩位族人對視一眼,再一次使用了鎮山印。
這一次,體內積攢的月華之力與靈氣傾瀉一空,沒有絲毫保留,甚至三隻虎妖都在其中吐了一大口本命精血。
威力更添三分!
葉凡抬頭,望向不久前還帶給他極大壓迫與威脅的鎮山印,忍不住舒展了下身體。
若是尋常元嬰,哪怕是元嬰巔峰都會在此印之下身死道隕,就算是剛剛踏入化神境的修士也要遭重。
但現在,將純陽心火完全融入體內的葉凡,只覺得體內源源不斷的流淌着純陽之力。
他甚至有種錯覺,一拳能將這方天地打個窟窿出來。
「給老子碎!」
一如先前那般,葉凡腳踏地面借力衝上天空,伸手握拳砸向這方龐大的銀色巨印。
拳出。
印碎!
葉凡沒有停留,身影如電來到胡三萬身後,一把握住對方的脖頸。
「不要」
胡三萬瞳孔驟縮,他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顫抖開始求饒。
可惜晚了。
只聽『砰』的一聲,胡三萬腦袋爆裂開來。
讓抱月金虎一族傲然於下界的強悍體魄,在這一刻脆的就像是一張紙。
那溫熱的腦漿迸濺在胡久臉上,他眼睜睜看着葉凡先斬胡三萬,然後又一拳一個將另外兩位族人打爆。
胡久癱坐在地,眼睛失去最後一絲光亮,逐漸空洞麻木。
因為在這位純陽之體的身上,胡久仿佛看到了在靈府中隨手捏爆族長腦袋的玉女觀前輩的影子。
像。
真是太像了。
玉女觀為何能這麼霸道?
玉女觀憑什麼能一直這麼霸道!
「這不公平啊」
胡久怔怔的抬起頭,看到了雙拳染血的葉凡站在自己身前,苦澀的笑了起來。
「真的不公平啊。」
「砰!」
胡久癱坐的身體一顫,腦袋已不見蹤影。
「呼」
四隻虎妖盡數伏誅,葉凡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不錯。」
一陣香風吹來,蘇清歡飄在葉凡頭頂,頗為滿意的點動螓首:「總算是養出了一絲無敵之勢,以後遇到危險別總想着跑。」
葉凡咧開嘴角,剛要說話,身體突然一個踉蹌,若非東方鳶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絕對摔倒在地。
「主人」
東方鳶滿臉紅霞,美眸既有柔媚又帶着一絲嬌羞:「您就算想對奴家做點兒什麼,也不能也不能大白天的呀。」
說着。
又挺了挺胸。
讓葉凡腦袋靠在上面時能舒服一些。
什麼叫腦墊波?這大概就是了。
但葉凡絕對沒有半點吃豆腐的想法。
因為他現在全身酸痛麻,被掏空榨乾了所有精氣神,有種命不久矣的重病垂死之感,虛的很。
葉凡大概有所猜測,這應該是『代價』。
蘇清歡居高臨下的瞥了眼葉凡腦袋靠着的地方,面無表情道:「東方鳶。」
「晚輩在。」
「去收拾虎妖屍體。」
「可是前輩,主人他現在很虛弱,晚輩要照顧主人。」
「嗯?」
「是,前輩。」
東方鳶委委屈屈的退後一步,葉凡身體不受控制重重摔倒在地。
靠靠靠!
東方鳶你好歹把我放平再走啊
葉凡疼的臉皮不斷抽搐,這時就聽空中傳來蘇清歡的冷哼聲:「剛才一拳一個元嬰巔峰虎妖,感覺如何。」
「爽。」
「那便是小成的純陽之體。」
「?」
葉凡瞪大眼睛,這麼強才小成?
「你對純陽之體、純陽心火的應用幾乎流於表面,當你不依靠純陽心火也能進入剛才那種狀態時,你的純陽之體才算是真正小成。在此之前,每一次強行進入小成狀態,都會如現在這般遭到反噬。但反噬也不重,估摸着十天半月便能恢復。」
蘇清歡平靜道:「再鋒利的劍,放置久了也會生鏽。為師的意思,你可明白?」
「懂了,劍快生鏽的時候得擦一擦。徒兒回家後,就擦拭雪月劍、清風劍。」
「」
蘇清歡氣急敗壞的瞪了葉凡一眼,沒好氣道:「你這逆徒能不能有點出息,為師這是以劍喻人,讓你別那麼苟!」
「純陽之體至剛至陽,心火更甚!若無一顆霸道無雙的無敵之心,何時才能真正小成?何時又才能大成!」
葉凡沒說話,眼神直勾勾的。
蘇清歡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從空中落下,收攏宮裙的裙擺,嗔惱道:「葉無玄,為師在教你修煉,你眼睛亂瞟什麼呢!」
「是你自己飛我頭頂的。」
葉凡嘆了口氣;「回去得洗眼睛了。」
「」
蘇清歡皮笑肉不笑道:「好徒兒,眼裏可是有什麼髒東西,為師替你吹吹!」
蘇清歡一招手,葉凡身體站起,出現在蘇清歡一步之外。
正在取抱月金虎妖丹的東方鳶,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小聲嘀咕道;「壞了,蘇前輩生氣了。」
「呼」
蘇清歡真給葉凡吹了兩下。
別說閉眼了,葉凡眼睛一眨不眨。
他盯着蘇清歡那美到足以讓女人嫉妒的玉顏,輕聲感慨道:「這麼一細看,師父你還挺漂亮的,就是有一個致命缺點。」
蘇清歡蹙眉,下意識問道:「什麼缺點。」
「師父的眼睛,沒我的好看。」
「」
東方鳶嬌軀瑟瑟發抖,躲得更遠了些,生怕一會兒濺到葉凡的血。
主人。
你糊塗哇!
蘇清歡仔仔細細端詳着葉凡眼睛,少許後輕哼一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其他的不說。
自己這徒兒長相確實可以。
尤其一雙眼睛,深邃到像是藏着日月星辰,仿佛有說不完的故事。
她不由撇了下嘴:「真不要臉。」
「師父的眼睛沒我的好看,因為我的眼裏有師父。不把眼睛洗一下,就看不清其他東西了。」
「?」
東方鳶陡然抬頭。
她看到蘇前輩陡然僵在原地,臉蛋染上道道紅暈,就連耳朵根都紅透了,美艷的不可方物。
不是吧不是吧。
這都讓主人給圓了回來?
東方鳶瞪大眼睛,心中直呼主人好厲害,只是很快便酸酸的,主人從來沒對她說過這種話
嗚。
這三太太當真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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