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蘑菇眯起大大的眼睛。
很顯然,小蛔蟲和自己說的是同一個周執。
「小蛔蟲是男性視角,咱這裏是女性視角,完全不一樣。」
小蘑菇自信地說道:「如果你真的見到周執了,你就會明白,他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人。」
方笛似懂非懂。
目前,承運王朝那邊的消息並沒有大規模的傳遞開來,至少方笛是沒有聽過周執這位玄元年輕一代第一人究竟在承運王朝做了什麼的。
只知道,這個人似乎是蛔蟲大哥的好兄弟――這麼理解應該是沒問題的。
「走了。」
小蘑菇拍了拍屁股。
她掃過倒着插在地面上極為狼狽的孟無憂,眼中閃過一絲情緒,然後朝着前方走去。
因為【集體意識領域】的原因,周圍反而變得極為安靜。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通道。
還有通道盡頭的房間。
「話說,大姐頭,你真的太厲害了。」
「主刀級里還有你打不過的人嗎?」
方笛說起這個眼睛裏像是冒出了小星星一般:「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厲害嗎?」
小蘑菇擺了擺手:「哎呀,咱也是努力好學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士兵方笛,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
一邊說着,戴着兜帽的少女推開房間大門。
「駱休淵在哪裏!」
她一邊唱着奇怪的極樂歌曲,一般恍若無人的地進入其中。
在正式級的時候,小蘑菇的戰鬥力就無人能敵。
如果說承運三傑中,地藏側重防禦,后土娘娘側重攻擊破壞,那麼太歲星君就是攻擊和防禦平等的均衡戰士。
「太太歲星君要來了」
「大家做好準備!」
房間大門內部,還有數十個全副武裝的滅疫士。
極樂的科技,可以讓一個普通的正式級,變得稍稍有這麼些強力。
只是,在小蘑菇的面前,這並沒有什麼用處。
一分鐘之後。
小蘑菇拍了拍手。
後邊的滅疫士們東倒西歪,倒是沒有和之前一樣血腥。
「時間差不多咯。」
小蘑菇朗聲說道。
房間的盡頭。
一位中年男人坐在座位之上。
他溫和的眼眸,倒映出小蘑菇的臉。
還有,他身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大姐頭!」
「那個就是駱休淵了,沒有錯的。」
方笛低聲說道:「當初的人龍換血失敗,他的身體之上應該有人龍創傷――戰鬥力基本是沒有的,這是這些年來我們搜集資料得出的結論。」
「也就是說,接下來,沒有人能夠阻止大姐頭了。」
方笛現在說話也稍微自信了起來。
雖然大姐頭很強。
在夏爾蘭朵自己就知道。
只是沒有想到,大姐頭有這麼強。
無論是怎樣的主刀還有戰疫團,大姐頭都是這麼虎虎生風,強得要命。
「太歲星君」
駱文晚明顯極為緊張。
少女看着面前同樣漂亮靈動的少女,呼吸略微加速。
承運三傑中的太歲星君,這個少女在極樂鬧出來的事端,可不只是如此。
不僅在加世樂大鬧,又洗劫了蘇富比,甚至在神武塔里偷走了一件【原型疫裝】。
以強大的戰鬥力著稱,這種全屬性高的戰士是最難打的。
而現在,鬼馬王和孟無憂這樣的主刀級滅疫士完全不是太歲的對手,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北宮冬至小姐,老實說,我當年遊行過承運王朝,見過你的父親,傳說中的人龍【北宮王爺】,其實,算是有緣。」
小蘑菇冷哼一聲:「別和咱攀關係哦。」
「咱不吃這一套。」
「別想讓咱放過你。」
聽到這裏,駱休淵搖了搖頭:「不,我就想在臨死之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究竟是誰派來的。」
「聽說北宮小姐現在在夏爾蘭朵的寄生蟲家族工作,但實際上,寄生蟲家族主要的敵人並不是我,而是家族裏另外親近診所的一派,【蛔蟲】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派遣重要戰力來殺我這麼一個無用之人。」
駱休淵輕聲問道:「而寄生蟲,本身是一個殺手組織,一定有人許以重利,來讓你這種等級的主刀,前來刺殺。」
小蘑菇擺了擺手:「咱不知道哦,咱就只知道你一些做的壞事――而且,在加世樂的時候,咱們就見過咯。」
駱休淵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
他笑了起來。
「周杰克先生,現在,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您,能夠幫我解決這個困境嗎?」
直到此刻。
方笛才注意到,駱休淵身邊這個算得上帥氣,但並沒有達到孟無憂和駱休淵這種等級的男人。
那個男人,正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然後,站起身來。
「文小姐,借我一把斬疫刀,來的時候沒帶。」
周執笑眯眯地說道。
文晚二話沒說,就把袖口藏着的袖刀拿了出來:「這這把可以嗎?」
周執掂量了一下:「還行吧。」
「勉強能用。」
他的身體,靈力纏繞。
強大的靈壓噴涌。
直到此刻。
小蘑菇才如臨大敵。
「這這是什麼鬼?」
「這個男人!」
「好強!!!」
小蘑菇超大聲地說道。
「大姐頭你是不是被那個孟無憂搞壞了腦子?」
方笛有些納悶,但旋即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
連大姐頭都說強!
那對方就真的強。
這種靈壓,毫無疑問是解放級別主刀級的力量。
駱休淵的身邊,還有一個這種級別的主刀?!
天可憐見,滴蟲小姐還以為這次任務是旅行呢。
怎麼全是主刀級的大人物丫。
握着袖刀,周執臉上帶着笑容。
「駱委員長。」
「其實,當初我的家族,還有三分之一的人沒有被玄元官方掃清。」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周執的笑容看起來極為滲人:「刀刃割開親族血肉的聲音,很動聽。」
「他們那卑劣而又愚蠢的血噴薄在地面之上,形成了血水的河流,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了,他們費盡心機誕生出來的【完美怪物】,就是為他們自己送葬的喪鐘。」
「解放。」
虛幻的偈語,仿佛真的響起。
惡意如同冬日的雪花紛至沓來。
【惡意自血脈中噴薄而出】。
『嗯?』
駱休淵臉色一動。
一直以來的他的從容,終於被打破了一瞬。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