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別以為閻解放喊了你一聲叔,你就把他當親侄子,我告訴你,這小子壞着呢。」許大茂冷笑道,「他背後做的那些事你要知道了,你得掐死他。」
「許大茂,你胡說什麼呢?」閻解放厲聲道,「我對我叔的感情,誰都知道以後他要是死了,我得給他送終扶靈的。」
「去你的。」
秦京茹怒聲道,「我家有兒子,用不着你來扶靈。」
「我也有兒子,林紹文的種,用不着你。」於海棠冷笑道。
「兩位嬸嬸,我這不是這麼一說嘛。」閻解放滿臉堆笑道。
「行了。」
林紹文擺擺手道,「今天大家權當給閻解放一個面子,別鬧了不過,閻解放,你家這婆娘,你可得好好管着點,有這麼說話的嘛?」
「叔說的是。」閻解放立刻道,「春霞,趕緊給大家道個歉」
「道歉?」
蔣春霞怒聲道,「酒席是我們辦的,他們嫌東嫌西也就算了,喝他們一杯酒,他們居然還冷嘲熱諷的要去道歉你去,我才不去。」
「你」
閻解放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老林,這可不是大家不給你面子。」
許大茂憤然而起後,對傻柱使了個眼色。
傻柱立刻會意,和他一左一右架住了林紹文。
「劉光福,劉光天,你去搬桌子咱們後院走着。」
說罷,兩人架着林紹文就朝後院跑去。
「哼。」
張婉等人也冷哼一聲,跟在了眾人身後。
劉光奇立刻跑到了劉海中身邊,當着眾人的面翻開了離譜,把他們這群人的名字全部都劃掉了,然後仔細數了一把鈔票,揣兜里就朝後院跑。
「他們什麼意思?這送了的禮還能拿回去?」蔣春霞勃然大怒。
「你他媽給我閉嘴。」閻解成怒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鄉下丫頭在四九城還敢這麼囂張?老子真是倒了血霉了,怎麼找了你這麼個玩意。」
「閻解放,你你敢凶我?」蔣春霞不敢置信道。
她來四九城好幾天了,閻解放對她可謂是關懷備至。
別說凶她了,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敢,這讓她也有些飄飄然。
「凶你?老子沒揍你的都是好的,能過過,不能過滾蛋」閻解放黑着臉道,「大嫂,你就給我介紹了這麼個玩意?」
「蔣春霞,我看你是反了天了。」嚴鳳嬌冷着臉道,「你如果不想過,那就甭過了,明天你們就去街道辦把離婚手續辦了,你回鄉下去吧。」
「表姐,我」
「我什麼我。」
嚴鳳玉怒聲道,「這是四九城,不是村子裏,你以為誰都得給你面子是吧?我們塔溝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以後你別喊我表姐,我和你沒關係。」
說完轉身朝着後院走去。
蔣春霞看着怒氣沖沖的閻解放,瞬間有些慌了。
「解放,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結婚,他們就不給我們一點面子嘛。」
「面子?」
閻解放氣極反笑,「你是個什麼玩意?你有工作嗎?你戶口在四九城嗎?我知道你看到秦姐她們被大家供着,所以你不服氣,可秦姐一個月掙多少錢錢?」
「她一個月四十五塊五,比我工資都要高,我兩個嬸嬸一個月七十八塊,你和她們比?你拿什麼和她們比?」
蔣春霞瞬間紅了眼眶,哀聲道,「解放,我是個鄉下人,我哪懂這些呀,現在可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閻解放沉聲道,「先把這兩桌酒席給收起來,然後跟我到後院去道歉。」
後院。
林紹文看着忙得熱火朝天的眾人,不由長嘆了一口氣。
「老林,你嘆什麼氣啊?」許大茂撇嘴道,「我怎麼發現你年紀越大,越來越慫了」
「去你的。」
林紹文笑罵道,「我只是覺得不至於到這一步,閻解放人還是不錯的。」
「閻解放那小子是還不錯,可你是沒看到蔣春霞那樣子。」張婉磕着瓜子道,「她一個鄉下女人,兜里都掏不出十塊錢的主,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擺譜,真是反了她了。」
「唔,她在你面前擺譜?」林紹文驚訝道。
院子裏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張婉是有錢的。
畢竟許大茂跟張婉復婚以後,生活水平那是直線上漲。而且那一箱金子的事,雖然王主任說了是銀行的,可許大茂有兩塊小黃魚卻是真的。
「她自從買了件紅棉襖後,那股子得意勁你是沒看到。」張婉撇嘴道,「站在四合院門口和門神一樣,見到個人就故意拉拉新衣服,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她還故意說什麼,城裏人也不見得會打扮,連件好衣服都沒有她一個鄉巴佬知道什麼?上班能穿好衣服去?那不是上杆子找罵嘛。」
「喲,張婉同志現在覺悟見長啊。」林紹文頓時樂了。
雖然大家都追求美好的生活,漂亮的衣服。
可在廠里卻不能這麼幹,你穿的花枝招展的去上班,保管領導第一時間找你談話。
畢竟現在可依舊以艱苦樸素為美。
秦京茹她們最多就是回娘家的時候顯擺一下,在院子裏都很少穿好衣服,就是怕人記恨。
現在的人淳樸歸淳樸,但嫉妒心是真的強。
保不住就被人舉報了。
眾人閒聊了半個小時。
傻柱和秦淮茹她們就做好了兩桌飯菜。
「老林,喝什麼你說。」劉光奇樂呵呵道。
「得了,今天喝我的吧。」林紹文側頭看着秦京茹道,「京茹,去我書房裏提四瓶茅台,再拿條煙來」
「好嘞。」
秦京茹應了一聲後,疾步朝着西廂院子走去。
「老林,你是這個」
劉光奇和許大茂等人皆是豎起了大拇指。
林紹文這人討厭是討厭,但仗義是真仗義。
閻家一門三傑都帶着自己的婆娘走進了後院。
「叔。」
閻解曠和閻解成喊了一聲。
「嗯。」
林紹文含笑點的頭。
閻解成立刻帶着嚴鳳嬌和閻解曠坐在了凳子上。
「叔」
閻解放小聲喊了一句。
「喲,你們來做什麼?」許大茂嘲諷道,「我不配吃你們家的酒席,你們也不配吃我們的酒席,都滾蛋吧。」
蔣春霞聞言,瞬間紅了眼睛。
尤其是看到嚴鳳玉那譏諷的眼神後,更是心如刀絞。
都是表姐妹,她們不幫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夥同外人欺負自己。
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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