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廠長,您一定要幫我們啊。」秦佩茹撲通一下就跪在了林紹文面前,哀聲道,「如果東旭工作丟了,那咱們一家五口不是,一家六口就能只能餓死了。」
「你別這樣,先起來。」林紹文退了一步道。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秦佩茹堅決道。
「那你就跪着吧。」秦京茹的聲音傳來了過來,「我敬你,喊你一聲堂姐,如果我不敬你,我們非親非故的,你脅迫我我前夫算怎麼回事?」
「秦京茹,你這個小娼婦,沒人要的東西,關你什麼事?」賈張氏怒吼道。
「賈張氏,你接着罵,我上班就去婦聯告狀,等賈東旭工作就丟了,就讓他們把你遣送回鄉下。」秦京茹冷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姓賈的在四九城,只有賈東旭有戶口吧?」
「你」
賈張氏驚恐的退後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其他人也是一臉恐慌的看着秦京茹,這個他們看不起的鄉下丫頭,才短短一年時間,就已經這麼囂張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林紹文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什麼?我戶口可是四九城的。」秦京茹不屑道。
「京茹,姐求你了,我給你磕頭。」
秦佩茹是個狠人,說完就朝着地上磕去。
「林紹文,你怎麼這麼欺負人家?」傻柱看不下去了。
「是啊,林紹文,你逮着人家孕婦欺負幹什麼?」易忠海也不悅道。
「林紹文,這次我都看不下去了。」劉海中也板着臉道。
秦淮茹見狀,冷笑一聲,湊到秦佩茹耳邊只說了一句話。秦佩茹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再也不敢胡鬧了。
「劉光福,我想不想進廠?」林紹文笑眯眯的問道。
「進廠?」劉光福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立刻跑了到了他面前,語氣急促道,「林大哥,不,林叔您有辦法弄我進去?」
「什麼林叔,叫乾爹。」劉海中板着臉道。
「乾乾爹?」
整個院子都驚訝的看着劉海中,二大爺也忒不要臉了。
閻埠貴更是一臉荒唐,這老不死怎麼轉性了?
劉海中則是一臉淡然,他當小組長也有一段時間了,倒不是魯有鐵多照顧他,而是他特別會溜須拍馬,對於車間主任,那叫一個殷勤,恨不得去人家家裏做家務。
車間主任看他這麼懂事,也就睜一隻眼閉隻眼,讓他就這麼混着。小組長嘛,連個幹部都算不上,其實也就手下管着幾個人,補貼多幾塊錢而已。
他看到自己的位子穩了,也開始反思自己,最後得出了一個真理,既然想當官,那還要臉做什麼?
「乾爹。」
劉光福立刻喊了一聲。
「咳咳咳」
林紹文差點沒被煙給嗆死,於海棠急忙拍着他的背,替他順氣。
好半晌。
他才緩過來,語重心長道,「乾爹就別喊了,喊義父吧。」
「義父。」
劉光福立刻喊了一聲。
「嗯,不錯。」
林紹文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引得秦京茹和秦淮茹一陣白眼,這傢伙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怎麼好像還是長不大似的。
於海棠則是又好氣又好笑,都是副廠長了,還喜歡逗傻子玩。
「老弟,有什麼主意你說啊?」劉海中急切道。
「很簡單,現在賈東旭出這麼一檔子事,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但廠里也不能讓他全家餓死不是?所以你趁着消息還沒傳到廠里,先去舉報賈東旭,再推薦賈張氏進廠做學徒工,順手把劉光福的名字給加上,我相信廠里會同意的。」林紹文悠悠道。
「不是,為什麼廠里會同意?」傻柱皺眉道。
「你蠢啊,劉海中舉報有功,又同情人家孤兒寡母的,廠里再怎麼說,也得給他個面子吧?」
林紹文這是睜着眼說瞎話,廠里憑什麼給劉海中面子?只不過他就是想把賈張氏送到廠里去,畢竟別說批准學徒工了,就是正式工他這個副廠長都有權利。
「真的?」劉海中心動了。
倒不是劉光福可以進廠,而是那句「舉報有功」,的確讓他心動了。
「該死的小畜生,殺千刀的,我可不去廠里。」賈張氏破口大罵道。
「喏,主意我給你們出了,至於你們想不想你們自己看着辦。」
林紹文笑眯眯的擺擺手,帶着於海棠走了。
「叔(義父),您慢走。」
劉光福和閻家兄弟殷勤的把林紹文送出了門後,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火花。
秦淮茹和秦京茹扶着額頭,也跟着出了門。
「賈嫂子,這事你可得想清楚。」易忠海沉聲道,「林紹文這人雖然壞,但做事從來都不出差錯他既然這麼說了,那你進廠當學徒工肯定是穩的。」
「是啊,賈嫂子,現在賈東旭折了,咱們也不能看着你們餓死啊。」劉海中也假惺惺的勸道,「如果不是為了你們好,我才不願意去舉報呢。」
「別說了,我不去。」
賈張氏怒吼一聲,就鑽回房裏了。
進廠多累啊,她每天躺着,百事不管不香嘛。
眾人見狀,只好讓秦佩茹勸勸她婆婆。
香山公墓。
林紹文站在一旁抽煙,於海棠跪在地上燒紙拜祭,秦佩茹和秦淮茹則開始拔草和擦洗墓碑。
以前他是個無神論者,可自從來到這裏以後,他就開始相信,世界上有鬼神,畢竟他的情況真是說不清楚。
「紹文,我們下午帶海棠去供銷社怎麼樣?」秦淮茹挽着他的手臂道。
「行啊,想吃什麼?」林紹文笑眯眯的問道。
「全聚德。」秦京茹舉手道。
「你呢?」林紹文看向了於海棠。
「我我也吃全聚德。」於海棠紅着臉道。
「那行,拜祭完咱們就出發。」
林紹文走到墓碑前,伸手撫摸一下墓碑上的照片以後,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於海棠等人見狀,也跪在了他身後。
不少前來掃墓的人指指點點。
「你看那一家子,長得可都俊了。」
「不只是俊,看穿着打扮,應該都是幹部。」
「不好說,太年輕了。」
於海棠聽着路人的話,內心不由大感慶幸。
其實秦淮茹和秦京茹,甚至都擔心過她沒辦法接受這種事,可唯獨她自己想得很明白,原來她就做好了不和林紹文結婚的打算。
現在能順利結婚,並且公開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那可謂是非常幸運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