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元嬰期強者此刻正胸有成竹,其實他們這麼多元嬰期強者,截殺小小的三個金丹期修士,確實輕而易舉,更何況還事先佈下了殺陣,別說三個金丹期,就算是元嬰期強者,在這殺陣之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只是就在他們以為這次的任務就要大功告成之際,突然有一道人影向着那大陣撞去,然後那大陣便直接整個炸開。
能夠如此輕易破開他們佈下的殺陣,就算是化神期強者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可現在只是被這麼一撞,整個大陣便蕩然無存,那此人最起碼是分神期修為。
來之前他們早就做好了調查,這條路通往妖族,平時候根本不可能有強者經過,之前倒是會有強者在青陽縣停留,但自從仙人飛升之地周圍那些地盤被逍遙宗買下之後,就建立了無數供人居住的地方,如今各大宗門都會直接前往仙人飛升之地,而不會繞路來這偏僻的青陽縣。
可現在這位,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仙人飛升之地那邊有強者發現了這裏的動靜,所以趕來救援?不應該啊,跟風雷閣有關係的,頂多也就是華陽宗,而華陽宗最強之人,也只有元嬰期修為,別說發現不了這裏的動靜,就算發現了,也不可能及時趕到。
其實這裏距離仙人飛升之地那麼遠,而且仙人飛升之地那邊有着兩位仙人留下的強大氣息,就算是聖境強者,都不可能發現這裏的動靜,所以他們這次的截殺,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現在這種情況,確實已經超出了預料。
那道人影像是路過,撞毀大陣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向着西邊而去。
看到這一幕,那些元嬰期強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但只要他不插手,那麼就算是殺陣被毀,以他們這麼多元嬰期強者,要殺掉三位金丹期修士還是輕而易舉。
殺陣被祁文興撞壞,三名風雷閣弟子倒是緩了一口氣,此刻三人都已經不再御空,而是落在地上,相互攙扶。
就他們現在的模樣,別說對付強大的元嬰期強者,就算是趕往仙人飛升之地都是奢望。
那名沒有受傷的弟子擋在兩名受傷的弟子面前,看着那些正不斷出現的元嬰期強者,臉色蒼白。
應該是有了之前的變故,這些元嬰期強者不敢有任何遲疑,直接同時出手,而且毫無保留。
祁文興撞破那大陣之後,確實沒有要停留的意思,但此刻卻突然皺眉,然後轉身返回。
這邊,所有元嬰期強者同時出手,在他們的合力攻擊之下,別說三個金丹期修士,就算是元嬰期強者,不死也得重傷。
三名風雷閣弟子也都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顯然已經認命。
然而那些看似不可阻擋的攻擊,此刻卻全都停下,就像是在三名風雷閣弟子周圍,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一般。
那些攻擊被擋住之後,竟是緩緩消失,就好像攻擊的力量被什麼東西給吞掉了一般。
然後那些元嬰期強者都沒發現,在那三名金丹期修士的身後,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儒雅非凡的男人,背着一把劍,那三名風雷閣弟子更不可能發現。
「你們是風雷閣的弟子?」
祁文興開口問道。
隨着祁文興開口,那三名風雷閣弟子直接嚇了一跳,然後同時回頭,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這麼一個人。
三人同時茫然地點頭。
看到三人點頭,祁文興便也點了點頭,看了前方那些元嬰期修士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皺眉道:「風雷閣就沒派什麼人跟你們過來?」
那名沒有受傷的風雷閣弟子道:「閣主」
話還沒說完,後方便傳來一聲巨響。
祁文興點頭道:「明白了。」
說完,他右手大袖一揮,三名風雷閣弟子便憑空消失,然後看着那些元嬰期修士,問道:「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那些元嬰期強者面面相覷,自然都知道此人就是之前撞毀他們殺陣的那人,也就是說,此人至少是一名分神期強者。
一個分神期強者,別說他們這些元嬰期修士,就算再加一倍,那也毫無作用。
祁文興似乎懶得等這幾人回答,接着道:「其實說不說都沒關係,把你們殺了,我一樣能將你們背後的宗門揪出來。為了飛升之地的名額,鋌而走險很正常,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風雷閣身上,難道你們不知道,風雷閣是我那位李師弟罩着的?」
眾人聽完,臉色頓時慘變。
風雷閣是誰罩着,他們自然清楚,之所以選擇風雷閣動手,是因為風雷閣確實很弱,柿子自然要選軟的捏,加上李修平覆滅崑崙山之後,便直接消失,這簡直就是他們對風雷閣出手的大好機會。
眼前這人卻稱呼李修平為李師弟,那此人的身份,自然也就水落石出。
整個天下,能夠跟李修平師兄弟相稱的不多,這樣的穿着,這樣的實力,就只有一個人,儒家聖人祁文興。
站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位聖人!
要知道,就算是放眼整個修行界,這樣的人物也是屈指可數,他們修行沒有百年也有七八十年,可還從未見過真正的聖人,沒想到第一次見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更沒想到第一次也成為了最後一次。
祁文興再次抬手一揮,這些元嬰期修士便直接化作飛灰,就這麼消失在天地之間。
然後這位祁先生便轉過身,身體也憑空消失。
另一邊,何君臨面對眾元嬰期強者的圍攻,根本沒有半點勝算,而且之前為了幫助那三名弟子離開,也錯過了離開的最好機會,現在直接陷入苦戰,哪怕她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抵擋那麼多元嬰期強者的聯手進攻,身上已經多處受傷,身上衣衫更是破碎不堪。
那些元嬰期強者似乎也沒想到,一個小小宗門的閣主,一個女流之輩,竟是如此難以對付。
他們也不是沒有跟元嬰期強者交手過,但像眼前這女子一般的元嬰期,他們還真沒見過。
明明都已經重傷,可卻還能發揮出這樣的戰力,以至於哪怕他們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也得小心防備,不然很可能被其反傷。
當然,這女人再強,終究也只是血肉之軀,幾輪廝殺下來,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再發動一次攻擊,這女人斷沒有生還的可能。
所有元嬰期強者輕輕吐出一口氣,然後對視一眼之後,便同時出手。
何君臨手持長劍,身軀顫抖,連站立都有些困難,只能靠那把劍支撐,此刻雙眼血紅,看着那些元嬰期強者不斷凝聚的攻擊,露出一絲苦澀。
「沒想到我何君臨,竟是會死在這樣的地方,竟是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當真是天道無常啊。」
說完,便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你死不了。」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顯得那麼溫柔,又如同驚雷炸響。
隨着話音落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宛若仙神降臨。
那一刻,何君臨只覺得那人渾身散發着光芒,是那麼的耀眼,只可惜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她以為是他,她希望是他,如果能在生命的最後見到他,她覺得自己應該也死而無憾了,但顯然不是,那個傢伙不會這麼脫俗,那個傢伙雖然也用劍,但從不會背着劍
這人落下之後,那些元嬰期強者的攻擊也直接落下,原本攻擊何君臨的攻擊,此刻卻全都攻擊在那人身上,只是那些本可以要了何君臨性命的攻擊,在攻擊到那人之後,便全都憑空消失,就好像是直接被那人吸收掉了一般。
然後何君臨就看到那人轉過身來,笑着道:「何閣主沒事吧?」
何君臨想說話,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
祁文興自然也發現了何君臨的情況,道:「何閣主先歇息,這些人就交給我吧。」
說完轉過頭去,看着那些元嬰期修士。
那些元嬰期強者此刻全都皺着眉頭,都沒想到會在最後關頭,冒出來這麼一個人,關鍵是他們竟是無法看透此人的修為高低。
一人沉聲道:「奉勸閣下莫要多管閒事。」
祁文興笑着道:「我書院弟子,歷來喜歡多管閒事,更何況這件事對書院來說,可不算閒事。」
所有元嬰期強者全都皺起眉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觀潮書院的弟子?」
祁文興笑着道:「觀潮出院,祁文興。」
此話一出,不僅那些元嬰期強者全都怔在當地,後面剛剛坐下的何君臨也一臉愕然。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救下她的人,竟然就是書院的祁先生,儒家的祁聖人,李修平的師兄。
那些元嬰期強者此刻都吞咽着唾沫,卻一個個釘在原地。
他們也想跑,可現在整個身體就像都不是自己的,逃走,是潛意識的決定,但逃不掉,也是潛意識的決定。
那可是祁文興,儒家聖人,要殺他們,不過是揮揮手而已。別說他們,就算是他們那位掌門,在這位祁聖人面前,那也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又能逃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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