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意外地揚眉:「這麼快?」
她耐心多得很,以為再怎麼也會有段時間,傅硯墨才會有行動。
畢竟這件事本身就挺冒險,踏進來一隻腳,要抽身可就不容易了。
而且不說別的,他堂堂一個太子,若是一些不引人矚目的入賬也就算了。
程京妤指的這條路,涉及的銀錢一旦多起來,洗錢都成問題。
一百萬金不是大數目,可以明面上過錢莊的賬,乾乾淨淨的一張票子。
程京妤正想着,下巴突然被人捏住,被迫看向傅硯辭。
「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對方問她。
程京妤眨了眨一雙大眼:「什麼?」
捏她的力氣不大,更像是一種調戲。
「隨隨便便捨得一百萬金,賭場的細節也能胡編亂造,你就不怕公孫亦臻根本不上你當,那一百萬打水漂?」
拍開他的手,程京妤揚唇一笑:「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典故,殿下應當不會沒聽過吧?」
她打算拿一百萬金誘惑公孫亦臻的時候,就對她的性格有了幾分把握,太過冒險的事情她也不做。
算準了七成,公孫亦臻會接受。
沒有別的原因,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是無底線的。
如果這件事,單從傅硯墨下手,或許不會成功。
但只要公孫亦臻接受並且動了心思,那就很好辦事。
她會費盡一切辦法,讓傅硯墨相信並且邁入金錢的漩渦。
「捨得了孩子套不住狼的案例我也沒少見過,」傅硯辭覺得程京妤做事出乎他意料的大膽。
「那是殿下小看我了,」程京妤湊近他,在他的眼睛下面點了點,意味不明地道:「錢權都是春藥,沒幾個人能拒絕誘惑。」
說的是大實話,也夠篤定。
要退開手時,突然被攥住了手腕,傅硯辭輕輕一用力,將人拽到了腿上,圈住。
這個姿勢很羞恥,程京妤原本自信調笑他的神情一僵,又怕自己掉下去,因此只好抓住傅硯辭的肩。
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你要幹什麼?」
「公主才剛說過,錢權都是春藥。」這個動作顯得傅硯辭要矮上一些,他迎着程京妤的目光往上看,眸裏帶笑:「漏了一個。」
靠太近,程京妤覺得自己呼吸不穩,根本也沒有聽見傅硯辭問的是什麼。
「什麼?」
「色相。」
傅硯辭抬手撫向程京妤的臉,觸手溫軟滑膩,令人愛不釋手。
沿着程京妤的眼尾,他伸出一隻手指緩緩向下,撫過鬢角。
跟程京妤剛剛點他眼睛的手法全然不一樣。
多情,流連,帶着溫熱的令人戰慄的輕柔。
程京妤腦袋一空,有些受不住地偏過頭去。
「別動。」
傅硯辭的指尖最後停留在唇間,按了一下程京妤的唇。
原本粉色的薄唇,在他的手指按下去時陷進一個發白的褶皺,又在他鬆手的時候,充血變得更深紅。
「幹什麼?」
這樣明顯的挑逗意味,程京妤要是沒覺察出傅硯辭的故意,那就是傻了。
但她的手腕又被傅硯辭攥住,他一隻手居然能制住她的兩隻手腕。
令她頗為難堪。
然而還沒完,傅硯辭的指尖還在往下,他還很壞心眼地欣賞程京妤的反應。
手指停在程京妤的脖頸,按在她不明顯的一顆小痣上。
「急什麼,這裏有一顆痣。」
是在偏耳後的位置,平常程京妤照鏡子也看不見。
她有點好奇:「很明顯嗎?」
「不明顯,只是很小的一粒。」傅硯辭說着,灼熱的氣息的氣息猝然燙了上去——
「唔!」程京妤忍不住哼出一聲。
她沒想到傅硯辭竟然這麼突然
那一塊的皮膚被他的唇覆蓋,這人大白天竟然一點沒避諱,犬齒對着程京妤嬌弱的皮膚用力。
要不是坐在他身上,程京妤腿都要軟了。
沒有親吻,沒有擁抱,傅硯辭只是用牙齒在上面緩慢地磨。
那種渾身被籠罩在麻痹中的僵硬的感覺傳遍神經末梢,程京妤不自覺攥緊了他的衣服。
院子外有腳步聲傳來。
春華匆匆出現在院門口,手上捧着一碟點心,笑容在看見院子裏交纏的人影時一僵,然後極其迅速地收腳,捂着眼睛跑了。
嘴裏還念叨着:我佛慈悲!
——直到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傅硯辭才重新抬起臉。
程京妤渾身無力,直接栽進他懷裏,被啃咬過的皮膚泛起奇怪的燙意。
「公主費了一百萬金釣魚,我當然也不能扯後腿,傅硯墨近來會發現他心想事成,財運亨通,如同賭徒剛入賭場時,要什麼牌,就有什麼牌。」
這混蛋一邊說着正經話,一邊做着無恥的事,現在做完了,依舊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只有自己被他弄的氣喘吁吁。
混蛋。
程京妤一拳軟綿綿地砸在他胸口:「別玩脫了就行。」
傅硯辭將她抱緊,下巴抵着程京妤的發頂,滿足地閉上眼:「你自己小心,行宮避暑勢在必行,經此一事,皇后只會對你更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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