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王賁帶着幾名侍衛站在小公子的面前,神情頗為不自然。
當日小公子將任務交給他們的時候,王賁自然是將自己的胸膛拍的碰碰作響,實在是沒有想到,走訪幾天的時間,整個咸陽城內竟然沒有調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直到現在,那名靚麗的女屍身份依舊沒有調查清楚,而陛下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們這裏,隨時關注着事態的進展。
「這麼說,你們已經將整個咸陽城走了一遍,依舊沒有調查到誰家的女眷走失?」
一口枯井內,挖掘出來如此多的屍骨,一番調查後卻尋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這想都覺得不可能。
「小公子,有沒有這種可能,這些女人根本就不是城內的人?」
王賁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要是城內的百姓,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除非她們不是城中的人。
「不可能,不是本城的人,兇手為何要將屍體弄到這裏來?丟棄在荒野之中,豈不是更加妥善?」
這個節骨眼上根本就沒有責怪王賁意思,贏不凡不斷的在心底推敲事態的可行性。
「仵作那邊怎麼說?」
既然外界走訪沒有線索,那麼負責驗屍的人,或許能夠為自己提供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經過檢查後,死者身體各部位都遭受過不同程度的創傷,有些地方更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創傷。」
「從而仵作斷定,女子平日之中的生活就不是很好,時長遭受毆打。」
「只是行兇者似乎很懂掌控分寸,女人身上的創傷都在脖子下邊,唯獨臉頰上沒有受到過傷害!」
經過仵作的一番檢查後,女人的身體並沒有給他們留下太多有價值的東西,更加沒有留下絲毫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仿佛就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嗯?兇手很是在乎女人的容貌?所以才沒有傷害她?」
這個消息對於小奶娃來說,很重要,什麼地方的人才會不計女人的生死,也要保住女人的容貌。
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青樓。
唯有不聽話的女人,才會遭受皮肉之苦,一旦臉頰被打壞,那麼她就再也無法成為賺錢的工具。
「仵作是這樣說的,甚至兇器也被取了下來,經過一番對比後,就是尋常的木頭絆子,並沒有任何的線索可言!」
王賁努力回想仵作的話語,不敢漏掉一個字,哪怕他斷定,這些話語沒有任何的用處,也不敢對小公子有所隱瞞。
「小四,筆墨伺候!」
像整個咸陽城內尋找失蹤女子,這個面實在是太廣了,甚至有些人會害怕麻煩上身,縱使知曉此事也會故意說不知道。
「小公子,您想到什麼計劃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賁有些懵逼,自己說出來的這些話語,應該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才對。
如今小公子卻讓人筆墨伺候,這就有些尷尬了,畢竟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覺察到。
「枯井內,能夠發現如此多的屍骨,又全部都是年輕女子,這說明什麼?」
「說明兇手是一個變態,選擇目標必須是女人!」
「其次,仵作也說了,女屍的身體上積累下不少的創傷,有新傷也有舊傷與暗傷。」
「唯獨臉上沒有任何的傷疤,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為王賁講述的時候,贏不凡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是憑藉自己的記憶快速的在紙張上勾勒着。
「這有啥,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媽,這不很正常嗎?」
王賁認為小公子的邏輯有問題,事情不應該是這樣才對,況且,這種事情也僅僅是小公子的猜測,並沒有確切的依據。
「將軍手中應該沾染過不少人的鮮血,但在你眼中看來,罪大惡極的人應該是什麼樣子?」
「哪怕是你遇到過的窮凶極惡之徒,是否會用這樣的手段去折磨一個女人?」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贏不凡卻不敢直接敲定。
因為他想到趙柔的話語,很多不聽話的姐妹們,「第二天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沒有人知曉她們的去向。」
而枯井之中的骸骨,或許就是那些消失的姐妹們。
「真正的悍匪,殺人不眨眼,並不會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才行!」
自己殺過不少人,但能夠讓他覺得是梟雄的,還真的沒有幾個。
「所以嘍,什麼地方會樣女子,又有什麼地方的女人會經常被調教,又是什麼地方的女人要靠臉吃飯?」
一番講述後,贏不凡面前的佳作也算是完成了,這才將筆放下,低頭輕輕吹着那些尚未乾涸的墨跡。
「小公子,您的意思是,她們都是青樓女子?」
王賁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女屍他也看到了,姿色還是相當不錯的。
尋常的青樓之中,若是能夠擁有這樣的女人坐鎮,生意必然會日常火爆。
寵溺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這般對待她?
「不知,只是有這樣一種可能!」
「這一次出去調查的時候,告訴將士們,換成便裝,免得驚擾到青樓中的人!」
憑藉朝廷的身份,初入各地,都會讓有心人提高警惕,所以主動去消遣,暗訪的過程中,或許才能夠有所收穫也說不定。
「喏!」
青樓之中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
有些被人強行抓過來,賣身青樓的女子,寧死不屈的不是沒有。
但為了逼良為娼,青樓之中的人也會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將人打死,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直到王賁帶人離去後,贏不凡這才再次閉目沉思,自己要不要再去趙家的酒樓一趟。
半晌後,贏不凡這才決定,再次過去一次。
若是讓將士們喬裝過去,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當然,也有可能會什麼事情都調查不到。
而自己主動過去尋找的突破口,就在趙柔的身上。
或許真的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她是一個聰明人,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向趙家,向現實低頭。
「事情怎麼樣了?可有什麼進展?」
就在贏不凡打算離去的時候,嬴政陰沉着一張臉,邁步走了進來。
接連幾天的時間,事情始終沒有絲毫的進展,這讓嬴政的心情越發不好。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