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將近四千米的甘城,日頭曬過來時熱意洶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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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林恩靜用手背拭去鼻尖汗珠,又攤開手擋了擋光線,最後還是無奈≈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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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藏袍也太厚了,特別是絨毛帽子,裹得她頭頂熱乎乎的。
她想把這玩意給摘下來,卻被身後的男人低沉而又酥麻的嗓音震了一下:
「最好別動你的帽子。」
「為什麼?」
林恩靜有點疑惑,腦袋試圖晃過去看他。
原祁再次被她的髮絲和絨帽撩過,頸側輕柔的觸感仿佛在提醒着他懷中的少女並不怎麼安分。
他沉吟片刻,緩緩道:「因為人腦很脆弱,一旦受風着涼,會影響全身系統,就跟現在躺在床上吸氧的那兩位一樣。」
他說的兩位,分別是金雨和常秉文,兩人因高原反應嚴重,完全無法參加今天的活動,節目組也把四個選項臨時刪減成三個。
常秉文這個看起來體弱的也就罷了,金雨是女生里最愛運動和健身的,但還是抵不過暈車+氧氣稀缺的雙debuff。
此時,馬蹄在草地上走得不緊不慢,畢竟老牧民的腳程就這速度,攝影組也不用跟得那麼辛苦。
但上坡時,由於路段稍顯崎嶇,林恩靜感覺身下溫熱的馬背顛了顛,把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往身後的人懷裏帶。
原祁是要把握兩人在馬背上的平衡的,於是一直抓着馬鞍前面的鐵環,手臂難免會跟少女的腰肢發生碰撞。
儘管他身材高大,手臂修長,坐姿坦然,但馬匹運動時自然的起伏顛簸會加劇兩人隔着藏袍的身體摩挲,加上銀鈴震顫的丁零噹啷,儘管兩人交談不多,但空氣依然不斷升溫。
直播間裏,彈幕實在忍不住發出成年人都懂的聲音:
【現在知道他倆衣帽間裏都幹了什麼吧】
【可惡桃源粉吃得太好了,羨慕】
【節目組真壞啊,專門安排雙人一騎,隔壁甜桃和周桃哭暈在廁所】
【教授你對得起周周嗎?他那麼信任你!
】
【你周今天蔫蔫的,不會就是知道了教授的心思吧】
話題逐漸繞到周翡身上,彈幕又開始亂了。
周桃粉再怎麼說也是節目最大的cp粉勢力,手握無數皇糧,每一期都不缺糖吃,所以第三期剛播就難受了。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這原祁怎麼一點都不避嫌?
但桃源雖然是第二期才起勢的cp,人數也不可小覷,立刻就在彈幕噴了回去:
【什麼朋友妻,桃妹就是她自己,別把她當成某人的所有物好嗎?】
【感情又不是人可以自己控制的,教授單身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動心,憑什麼要因為友情錯過?】
其實火眼金睛的cp粉早在上期的節目就已經察覺到原和周二者平靜下的波濤暗涌。
只不過當時他們還能自我欺騙。
現在看着馬背上男
()人時不時低頭與懷中少女交談,俊男美女賞心悅目的畫面,難免泛酸。
【哼,周周那邊也跟雁子一起騎氂牛呢,扯平了。
】
【???】
一條彈幕引起了觀眾們的興趣,這邊的騎馬糖很刺激,但要是周翡帶着文雁也這麼玩,那就是狗血翻倍了。
這不僅是周桃粉的事,也會讓狼兔cp粉心頭滴血。
不少人開了雙屏,決定圍觀一下另外一邊怎麼回事。
但一打開直播間,眾人吃瓜的心思就萎了:白激動一場。
牧民大哥熱情地牽了頭溫順的老牛過來讓他倆試騎,文雁個子嬌小,試了幾次都沒爬上去,牧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幫忙扶她。
畢竟節目組交代過,儘量讓嘉賓們自己互動。
而且聽說這是個談戀愛的節目,面對這麼秀氣的姑娘,旁邊的男娃不應該積極點嗎?
「男娃()」
周翡今天明顯不在狀態,雖然穿了套很顯氣色的黃黑色藏袍,但那張俊美的臉龐就像被一層薄霜籠罩,一雙桃花眼也不再瀲灩含情,明顯在走神。
文雁穿的是她自己要求的粉色改良藏袍,春櫻般的顏色看起來明亮嬌嫩,而且和串珠一起披散的黑髮也襯得她臉更小,皮膚更白。
兩人一前一後站着,同樣也看得顏狗很舒服。
周翡4()_[(()」
文雁回頭時,語氣有點猶疑,「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自己上不去。」
但周翡回過神,也只是歉意地朝她搖了搖頭,指向一旁的高大的牧民老哥:「還是讓大哥幫你吧,我怕驚嚇到氂牛。」
文雁的眼神黯淡——雖然知道對方一門心思為了誰,但她還是覺得有點過分。
這裏只有兩個人,他都不肯照顧自己,展現一下紳士風度。
是覺得她不配嗎
事實上,周翡只是單純地擺爛,只要來的不是林恩靜,那任何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而且他下了飛機到現在還沒能跟林恩靜說上一句話,這會兒胸口悶着呢,滿腦子都是「怎麼辦」
,哪有心情管別人怎麼想。
彈幕看着他倆的互動,都有些回過味來:
【小周這也太狠了,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好笑,什麼機會,雁子只是想他幫個忙,是某人太裝了吧】
【呃,他們本來就跟另外兩個人鎖了,避免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很正常吧】
【那桃妹在隔壁跟教授共騎一馬,周周就不能換個女生嗎】
【你周現在一臉「老婆不在離我遠點」
的表情,你說呢?】
【此情此景,給周送一副對聯:寧願給臭臭氂牛擠奶,也不抱香香雁子上去,鐵骨錚錚】
【噗,前面的笑死,這麼有才】
總之,這邊氂牛場是沒有觀眾想看的狗血劇情了,隔壁高嵩和薛芝雅的二人組也同樣乏味。
他倆本來和趙肖闐是一塊的,結果趙肖闐剪完自己那份羊毛不知道潤哪兒去了
()。
留下了性格都很內斂,不太愛主動開口的兩人面面相覷。
「還有多久剪完?」
「呃剩13,快了吧,你要休息一下嗎?」
高嵩看着對方甩了甩手,倒是很紳士地表示,「剩下的我做就好。」
「也行,」
薛芝雅本來是想拒絕的,但轉念一想,又點頭了,「我聽黃姐說帳篷里有工具,我去做個羊毛氈玩偶。」
高嵩微微一怔,手指微動:「嗯。」
他也想做,看來得加速了。
直播間看到他倆氣氛和諧,都不禁感慨:
【明明相處得不錯,怎麼就沒有那種粉色泡泡呢】
【雅雅不是喜歡原祁嘛】
【x你雅真愛是桃妹,打個賭,今天發糖的絕對是芝桃,而不是原薛】
【呵呵,不賭。
】
芝芝桃桃的cp在字母站的剪輯已經破兩百萬,配上了經典的cp曲《ysteryoflove》,浪漫唯美的濾鏡下,通過薛芝雅的視角,剪得又甜又虐,害得不少人明知是be也忍不住進坑。
而完成任務後失蹤的趙肖闐,節目組派了一個攝影師和後勤去追蹤。
對方不知從哪借到了一輛深紅色的本田六檔變速摩托,戴着黑色頭盔,在公路帶着嗡嗡作響的發動機一騎絕塵。
當然,臨走前,他還是跟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的:
「我今天任務搞定了,接下來是自由活動時間,對吧?」
感受到嘉賓壓抑的情緒狀態,導演組這邊叮囑了幾句,還是放行了:
「注意安全,中午十二點前回到小屋。」
趙肖闐應了一聲,又看了眼任務手冊,頭盔下銳利的眼瞳眯了起來。
「這裏就是鏡湖,」
老牧民指了指前面的缺口,飽經風霜的臉皮被風吹得有些皴裂,但眼睛卻笑眯眯的,「你們很多後生伢兒都喜歡來這裏拍照哩。」
林恩靜抬眸,先是被一陣湖心冷風吹過來時凍得微微一縮,旋即就感覺後面溫熱的氣息靠近了一些:
「冷的話就先下來吧。」
他的聲音挨近她的耳畔時,如同羽毛在肌膚上輕篩,癢得她蹙了蹙眉,旋即頷首:
「可以。」
於是,原祁率先翻身躍下馬背,然後站在地上伸出手,接她下來。
老牧民也退開了一些,免得調成近景的攝影機把自己也帶到鏡頭裏。
林恩靜其實根本不用扶,她上下馬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但當她摸着馬鞍時,天空忽然飛來一隻巨大的黑白相間的禿鷲,「嘩啦啦」
地掀起一陣狂風,馬匹似乎感應到了本能的恐懼,馬蹄往上一抬,眼看就要驚跑——
「!」
原祁眼明手快的把馬兒的肚環帶扯住,制止了馬匹往前踢踏,作為騎馬師和安全負責人的老牧民嚇得臉色一變,匆忙收緊韁繩,連呵斥白馬的藏語都飆了出來。
在兩個大男人的阻攔下,以
及林恩靜反應過來時迅速趴下,雙腿夾緊馬肚的避險動作,這匹馬往前跑了兩步,總算恢復了消停。
林恩靜也不再耽誤,一看白馬沒再亂動,立即抓着馬鞍一躍而下,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膝蓋,才看向緊皺眉頭的原祁:
「沒事吧?」
男人剛才和白馬角力的右臂此時垂了下來,他垂頭按了一下,冷靜道:
「沒什麼,輕微拉傷而已。」
林恩靜卻留意到對方蒼白的臉頰沁出的細汗,心知恐怕情況並沒有那麼輕描淡寫。
和有牽繩緩衝的牧民不同,原祁剛才抓的是馬肚的環帶,相當於直接承擔了這匹馬的大部分力量——
如果不是對方足夠警惕,馬肯定受驚之後就脫弦而出了。
「先讓節目組的人過來檢查一下。」
她嘆了口氣。
這畢竟是當着直播間出的意外,哪怕最後有驚無險,彈幕也已經按捺不住:
【剛才是驚馬了吧?】
【草草草怎麼這麼危險,節目組瘋了嗎?】
【教授的手好像出問題了,啊啊啊害怕qaq】
【要是脫臼的話,恢復期很久的,很多工作都會被耽擱。
】
【我去,那節目組賠得起嗎?】
原祁的受傷驚動的可不止節目這邊,沒過幾分鐘,導演組這邊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還都是不敢不接的。
「抱歉我們已經在聯繫直升機了。」
「這次真的是意外我們會儘快送去醫院進行詳細檢查的。」
直播暫停了,原祁雖然臉色冷淡,但還是安撫了一句節目組這邊鍋上螞蟻般焦急的節目組:
「今天的事不會影響後面拍攝,我會跟他們說。」
林恩靜也提了一個建議:「等直升機過來之前,去鏡湖那邊吧。」
節目組的人皺眉,驚疑不定:「可是都這樣了」
她還想着去玩?
「她的意思是讓我先去冷敷一下受傷的地方,免得腫起來。」
原祁垂頭看着少女,唇角稍稍牽動,動作細微得讓人幾乎無法察覺,「謝謝。」
「走吧,」
林恩靜抬起頭,黑珍珠般的眼瞳輕輕一彎,「湖水的溫度很低,絕對夠用了,別浪費時間。」
兩人走到幾十米遠的小湖泊前。
這個被當地人稱作「鏡湖」
的地方,就像白皚皚的山尖嵌着的一小塊藍寶石,碧藍而清澈地倒映着天空的色澤,美得令人屏息。
原祁蹲了下來,把已經開始腫脹發熱,又疼又癢的手腕浸入冰湖之中,眼睫顫了顫,隨即閉上。
林恩靜看他閉眼,手臂輕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怕冷?」
男人沒說話。
她感覺面前的人可真好玩,背挺那麼直,她還在忖度這人怎麼不怕四千米海拔的寒風,敢情一直在裝。
「袖子拉起來一點,」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除了手腕,還有手肘也冷敷一下。
」
「整條胳膊?」
「對,整條胳膊都要淋濕。」
林恩靜點點頭,看着對方不情不願地抿着唇,但還是乖乖擼袖子的樣子,莞爾,「你自己的手,你不在乎誰在乎?」
「我倒覺得換義肢,稍加改造,做實驗還能更方便。」
原祁終於抬眼,黢黑的眼眸凝望着她,裏面像是藏起了一整個宇宙,「你呢?」
「我?」
「你在乎嗎?」
「嗯」
林恩靜對上他那雙黑夜般的瞳眸,思索片刻,儘量真誠地敷衍道,「你幫了我,我當然希望你平安。」
但真說在乎吧也不至於。
這傢伙隨便一個拉傷,就有直升機載他去當地最好的醫院檢查,自己哪用得着操心。
他倆互相凝視的時候,後面緊跟的許多工作人員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現在已經不在直播時間了,這兩位怎麼氣氛還更曖昧了?
「葉之桃,看到這片湖泊,你會想到什麼嗎?」
原祁把半隻胳臂浸入湖中,感受着淪肌浹髓的寒意,語氣有些淡淡的。
林恩靜眺望着鏡湖的澄澈與空靈,只覺天清氣爽,風景優美。
偶爾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瑰麗還是挺不錯的。
「這裏很漂亮。」
原祁「嗯」
了一聲,追問道:「還有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
林恩靜疑惑。
原祁看向了正前方,像是思索,又像是透過這片乾淨的湖泊看到了什麼:「這片湖根據位置,應該是7000多萬年板塊運動的產物,人類與它相比就像是朝生暮死的蜉蝣。」
這人受個傷怎麼還感慨起來了?
林恩靜是個實用主義者,不太理解科學怪人的思維:「我們和自然萬物,對時間的概念是不同的吧。」
「我曾以為短暫的剎那毫無意義。」
男人說到這裏,把手從湖水裏抽了出來,一襲藏袍隨着寒風獵獵作響,「但今天,我改變了這種念頭。」
生命短暫,卻也有其閃光之處。
就比如此時此刻,他與她在湖畔的時光,即使最後會淪為漫長歲月里的一小截,但不可否認它帶來的歡愉和光輝。
原祁冰冷理性的大腦,終於承認了感性在某種程度上的意義。
即使他可以通過某些手段抑制多巴胺的分泌,把這種「非理智」
的神經衝動從自我里徹底剔除,但他還是人類。
是一個正常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從前他在探索科學邊界的無窮時,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現在他明白了,情感寄託正是生命的意義。
否則,即使找到了宇宙的真理,萬物的規則,自己的靈魂也無從落腳。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把自己固定在世界上的「錨點」
。
他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找到了,最穩定的那個錨點。
等原祁終於被直升機接走,林恩靜鬆了口氣,打算跟隨剩下的節目工作人員回小屋休息。
但沒走幾步,她就看見不遠處的攝影組又把機器打開了:
甚至,他們還啟動了航拍無人機。
「嗯?」
林恩靜驚疑不定,但走到馬場門口時,她理解了原因。
馬場門口,抱着頭盔,綠毛在風中飄蕩的少年,精緻的臉龐繃得死緊,坐在紅黑色的霸氣摩托上,像一隻被丟棄卻又自己找回來的小狗,固執地盯着她。
嗯眼眶還有點紅。
林恩靜被他盯得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他不是選的羊嗎?怎麼還自己找過來了?
「你來這邊幹什麼?」
她走上前,彎了彎眼,語氣儘量放柔,「不會是迷路了吧?」
「來接你。」
他明顯很不開心,但還是悶悶地憋出了三個字。
趙肖闐,在放羊的草甸等來了高嵩薛芝雅二人組的時候心態是崩了的。
從他給羊羔剪毛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來,他心裏憋着一股氣。
明明跟她說了,她還是沒來。
好吧,她是沒答應,但
就不能告訴他一聲嗎?
他也可以跟着她走的——
被拋棄的心情讓素來驕傲的少年難得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她滿意的位置。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沒有盡頭的道路呢?
可是他生來執拗,不管未來,非要走下去,走到她正視他為止。
所以趙肖闐去跟住在附近民宿的騎行旅團借了摩托,對方聽到他是想要去找心上人,非常爽快地把摩托鑰匙丟給他,讓他只要在明天前還回來就好。
考慮到林恩靜的性格,趙肖闐最後沒有去牛場,直奔了騎馬這邊。
果不其然,她就在這。
趙肖闐也不肯進去,他不想看到林恩靜和別的男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所以一直蹲在門口等。
等她和她的搭檔出來,他就把她載走,甩那男的一臉尾氣。
攝影組拍到趙肖闐的時候,整個直播間都驚呆了:
【兄弟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你闐蹲在門口真的很像一隻守家的小狗,哈哈】
【對不起憐愛一秒】
隨着他孤單地吹着冷風等待,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
彈幕也逐漸從開玩笑轉變成真正的佩服:
【直接進去啊小闐,沒事的】
【原教授受傷了,小狗直接把老婆搶走叭,你情敵追不上你】
【wuli小狗啊,別傻等啊,我真的看得好難過】
【家人們破防了甜桃如果不成我會哭死的】
所幸,趙肖闐終於等來了他想等的人。
當一身紅白色藏袍,清麗絕美的少女沐浴着高原的日光朝他走來時,趙肖闐的心臟不爭氣地顫了顫
。
他本來都想好怎麼懟她了,但她湊近時,那雙漆黑的琉璃般的眼看過來,他說出口的字眼拙劣得他都想罵自己。
「來接你」
——
這也太沒骨氣了。
一點都表達不出他的委屈。
找了那麼久的摩托,等了她那麼久的時間怎麼能在她望向自己展露笑顏的剎那,就變成了這麼一句平靜的話呢?
「那就辛苦你了,趙肖闐。」
女孩的手扶着他的腰側,翻身上車,柔軟的身體和她馥郁的香氣覆了上來,讓少年身體一僵。
接着,他的嗓子也變得微微干啞:「你別貼太近。」
別以為這樣他就不生氣了。
「不行,風好大,你要載我就得幫我擋風。」
少女雪白的毛氈帽隨着她搖頭的動作,輕輕蹭在他的後頸,撓得男孩就像身上長了跳蚤,背脊發麻。
「呃,好了好了別亂動。」
他的臉不知道是被風吹得還是身上藏袍熱的,越來越紅,導致他戴頭盔時都有點喘不過氣來,「葉、葉之桃,你坐穩。」
「坐穩了,走吧。」
林恩靜當然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這種崎嶇的山路不抓緊點司機,萬一摔下去怎麼辦?
感受到自己的腰側被女孩的手掌抱住,趙肖闐這會兒的委屈早就煙消雲散了,餘下的只有瘋狂搏動的心跳,還有越發炙熱的身體:
「哦那你一定要抓緊我。」
不要再鬆手了——
少年心裏輕輕補充了一句。
蔚藍天空之下,蒼茫的雪山之間,騎着摩托的少年帶着他身後的藏袍少女一路疾馳。
風中盪起的鈴鐺叮噹聲,與機器馬達轟鳴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
就像是一場只屬於他們的私奔。
他想,最好沒有終點,這樣就能一直和她前行了。
高懸於天空的無人機,靜悄悄地記錄着一切。
少年這份純粹又熱烈的愛意,在雪原之上依然像一團焰火,熊熊燃燒。
即使是抱着他的腰,被雪原清風拂過臉頰的林恩靜,也感受到了
這團包容着自己的,溫暖又明亮的火光。
但很可惜,她並不需要。
他該給她的,也不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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