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火車站,於明一身日軍少佐的裝束,臉上經過化裝已經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身後跟着柱子、麻杆等人,他們同樣是一身的日軍裝束,每個人都背着一個大背包,手上還提着一個大箱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遠遠就看見一個日軍大佐站在月台上,身後站着一大群日軍軍官,於明看了一眼就向五號車廂走去。
到了車廂門口,一行八人被兩個日軍士兵攔住,於明從口袋裏掏出軍官證和一份文件遞過去,用日語說:「我是安田少佐,奉司令部的命令去南京公幹,我已經跟你們山縣有田大佐打過招呼,這是司令部開具的證明文件!」
一個日軍士兵接過軍官證和文件看了兩眼就還給了於明,然後低頭敬禮:「少佐閣下請上車!」
憑着一張造假的軍官證和一張假證明文件,於明帶着柱子等七人很順利的上了火車而被任何人發現異常。
這列火車上裝載着大批軍用物資,準備在十分鐘之後出發開往南京,根據情報顯示,軍統上海站站長馬如龍已經計劃好了,就在常州一帶的一段鐵路上截下這批物資,但是軍統的人手不足,因此馬如龍聯繫了附近幾股零散的抗日組織聯合行動,這其中就包括**的隊伍,直接與馬如龍接洽的是老黃,軍統負責指揮的是行動組組長常威。
於明帶着七人特種小隊上火車並不是要為日軍保護這批軍用物資,也不是為了截獲這批物資,在上海灘以外的地方他還沒什麼勢力,就算有能力截下來,也運不走,之所以要上這趟火車,就是為了關鍵的時候在日本人的背後捅一刀,還有一個另外的原因是將七人特種小隊拉出去進行多種地形的實戰訓練,以前都是在城市裏,現在要將他們拉到野外進行實戰訓練。
火車很快啟動出發了,這是一列貨運列車,只有十節車廂是坐着日軍士兵的車廂,其他的都裝載着軍用物質,日軍在每節車的車頂上都用沙袋堆了三個環形防禦工事,一挺重機槍,一挺輕機槍,還有兩個士兵用三八大蓋守着另一個環形防禦工事。
整整四個小時,於明和七人小隊都老老實實地做在座位上,有幾個還在打瞌睡,四個小時之後,於明準時醒來,是該做事的時候了!
火車行駛到這裏已經離常威襲擊火車的距離不遠,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於明叫醒了所有隊員,兩個隊員一組,每一組負責在兩節乘客車廂內安裝炸藥,於明帶着藍魔負責在火車頭還有最近的兩截乘客車廂裝炸彈。
到了第三節車廂,車廂後面人多一些,而前面人少一些,一大半位置都是空着,只有一些軍官坐在那裏,於明突然看見一個人肩膀上扛着大佐軍銜面朝前面,他對藍龍使了個眼色,藍龍便在中間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動聲色把一個小包裹塞在座位底下。
於明繼續向前走,剛走過山縣有田前面不到三米就被叫住:「喂,你滴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於明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語氣冰冷地看着山縣有田問:「大佐閣下是在叫我嗎?」
山縣有田還沒有說話,坐在旁邊的一個少佐軍銜的日軍軍官站起來大怒:「巴嘎,你是誰,一個少佐見到大佐閣下為什麼不行禮?」
山縣有田見於明用死神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心裏有些發怵,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這是一雙長期生活在陰暗角落中的人所擁有的眼神,他瞬間就確定這是一個帝國高級特工!
雖然有些法發怵,山縣有田還是站起來問:「我的部隊裏所有少佐之中好像沒有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列火車上?」
於明嘴角里露出邪惡的笑容,讓山縣有田看得心驚膽顫,他身體一閃就欺近到山縣有田身邊用一支大口徑手槍就頂在山縣有點的額頭上。
「巴嘎,巴嘎,放下槍,別傷害大佐閣下!」山縣有田身邊的軍官和後排坐着的日軍士兵紛紛站起來用槍對準了於明。
於明左手從胸前口袋裏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在山縣有田面前一抖,紙張便攤開了,於明露出殘忍的笑容說:「大佐閣下,我有這東西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殺死你,而且還不用負任何責任!你看清楚,最好讓你的士兵放下槍,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提前為天皇陛下盡忠!」
山縣有田眼神閃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頓時身體一抖,低頭立正:「哈依,真是對不起,山縣有田不知道您身負特殊使命!」說着便抬起雙臂向下壓了壓,這時他額頭上已經冷汗直外冒。
看見山縣有田向下壓手,日軍軍官和士兵們都有點不知所措,一個大佐居然被一個少佐嚇得渾身顫抖,這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於明露出狼一般的眼神道:「大佐閣下,看來你好像約束不了你的部下,僅僅這一條我就能將你就地正法!」
「巴嘎!」山縣有田扭頭大怒,「放下槍,都給我放下槍!我命令你們放下槍!」
日軍軍官和士兵們這才放下槍,於明手腕一抖,手上的手槍瞬間消失了,對着山縣有田勾了勾食指頭,然後走到兩節車廂之間的吸煙區。
山縣有田心中暗恨這些狗特務權利太大了,一個少佐竟然有權利對自己這樣一個大佐生殺予奪,雖然憤恨,但他卻不敢表現出來,老老實實地跟着於明走到吸煙區。
於明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問道:「十幾前天酒井大隊運往南京的那批彈藥被劫一事你知道嗎?」
這誰不知道?那件事情鬧得大本營、甚至天皇陛下都知道了,還為此大發雷霆,華中派遣軍司令部有大批人落馬,山縣有田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點頭道:「嗨!聽說過!」
於明又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嗎?」
山縣有田正要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里,他臉色大變,然後小心問:「難道,難道?」
「你猜得沒錯!」於明肯定了山縣有田的想法,「我們得到可靠情報,有一些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懷有強烈敵意的抗日分子混進了士兵當中,還有一些士兵被策反了,這些人準備在火車上進行破壞,毀掉這批要運往南京的物資!」
山縣有田立馬跳了起來,這還得了,這批物資真要被毀,自己的前途就完了,說不定還被勒令剖腹自盡!他叫囂:「我馬上派人逐個車廂檢查!」
於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腦子有問題嗎?那些人混在士兵當中,你這樣做不但查不到反而給了他們趁着胡亂的機會大肆破壞!」
山縣有田身上冒了冷汗,虛心地請教:「那您說怎麼辦?」
於明心中暗笑不已,不怕你小子不上當,開口說:「我剛才不是在秘密調查嗎?誰知道你出來插一腳,剛才的事情如果鬧到其他車廂的士兵都知道,那些要搞破壞的人肯定會察覺,所以我需要你做兩件事情,第一,下令這節車廂的所有人除了上廁所都不能離開這裏去其他車廂,更加不能互相議論,第二,我和我的人需要自由出入火車上任何地方包括後面車廂頂上的防禦工事的權利!」
「嗨!沒問題,我馬上簽發通行證,您需要幾張?」
於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八張!」
山縣有田馬上轉身走向車廂內從參謀官手上拿過皮包,快速簽了八張通行證回來遞給於明。
於明接過通行證並沒有馬上離開,又問:「車廂頂上防禦工事內的士兵多長時間換班一次?現在離下次換班還有多長時間?」
「四個小時換班一次!」山縣有田看了看手錶又說:「現在已經開始換班了!安田君,請您一定要幫忙把那些想搞破壞的抗日分子揪出來,拜託了!」
於明殘忍地笑了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還有一件事情,從現在開始,火車上所有電台,一切能與外界聯繫的通訊工具都要關閉,出了上次的事情,我懷疑司令部內已經出了問題,現在上面正在秘密調查內奸,我擔心你一旦將我出現在這裏的消息報告給司令部,內奸如果得到消息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
「明白,非常明白!安田君放心,我這就下令關閉所有電台,就算以後也守口如瓶,絕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於明笑了笑點頭拍拍山縣有田的肩膀讓他回去坐好,然後對坐車廂里士兵當中的藍魔招了招手,他等藍魔走過來之後在其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藍魔點了點頭走過來拿走了七本特別通行證,於明轉身打開第二節車廂的門走了進去。
很順利的在第二節車廂內一個座位下安裝了炸彈,在去火車頭的時候被兩個日軍士兵攔下了,於明掏出特別通行證遞過去,一個士兵接過看了一下立即還給東方霸,並且敬禮讓他通過。
於明也不怕這裏的日軍看見自己的相貌,反正過不了多久,這裏所有人都要死!關上門之後,他馬上鑽到了火車頭底部,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炸彈貼在火車頭底部,從下面上來之後抬手看了看手錶,離常威他們制定的打劫時間只有不到二十分鐘了。
他爬上火車車廂頂上,從背包里拿出望遠鏡觀察後面車廂上的情況,這個時候日軍士兵的換防差不多結束,從防禦工事內撤下來的日軍士兵正在下到車廂內,而柱子和麻杆等人正跟着前要去換防的士兵一起進入防禦工事內。
柱子走到一節車廂頂上,用日語大聲喊道:「嗨嗨嗨,都過來!我是司令部派來的,我有話問你們!」
防禦工事內的日軍士兵聽見都放下手上的槍走了過來,三個環形工事內一共六個日軍士兵,其中有一個軍曹,其他都是士兵。
等這六人都站好,柱子垂下的手掌一張,一柄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手掌當中,他瞬間抬起手肘,反手握着的匕首像一道白光閃過,三名日軍士兵的脖子上就出現一條血痕,,還不等其他三名日軍士兵反應過來,他身體閃動,手上的匕首翻飛,兩名日軍士兵又被割破了頸部大動脈,最後抬起大腿一腳瞪在最後一名軍曹後腰上,日軍軍曹身體飛起,在高速疾馳的火車上面部向下落在鐵軌旁邊的碎石路上,身體被摔得血肉模糊,眼前活不成了!
於此同時,其他裝載物資的車廂頂上都在發生了幾乎相同的一幕,車廂頂上的防禦工事內的日軍士兵都被幹掉。
柱子見將六名日軍士兵都殺死,向其他車廂頂揮了揮手上的帽子,這時候面的車廂頂上的麻杆等人都揮了揮帽子,表示自己負責的車廂頂已經安全,七個人立即從車廂頂上下來溜下了火車,然後迅速集結向預定地點出發。
於明見七人特種小隊的成員都溜下了火車,他也從火車頂上下來,在火車頭與車廂連接的地方順着火車行駛的方向快速跑下了車,只有這樣才不會摔倒受傷。
八個人很快集結在一起,於明看了看手錶,拿出地圖看來看指着其中一個位置說:「我們現在在這裏,快速行軍到達預定地點取馬需要五分鐘,然後我們抄近路應該能趕得上戰鬥,現在出發!」
於明迅速收起地圖塞進背包里,跟在隊伍的後面跑去,秋天的在荒山野嶺里穿梭,雖然面部被呼嘯的北風吹得有些冰冷,但是身體上卻很暖和!
又看了看手錶,於明加快速度向隊伍的前面跑去,邊跑邊喊:「太慢了!你們就是這種水平嗎?給我加快速度!」
大家調整呼吸頻率和節奏,腳下加快的速度,於明看了看隊員們的速度有些差勁,看來讓他們自己訓練不行,必須要趁着這段野外實戰的機會好好操練他們!
跑到預定地點剛好過去五分鐘,一個穿着狗皮襖子的老漢抽着旱煙正等在這裏,旁邊的樹上繫着八匹馬!
「是於爺嗎?」老漢看見八個人快速穿過荒草地跑過來,急忙站起來大聲詢問。
於明大聲應答:「是我!」
等跑到老漢跟前,於明喘了一口氣,問道:「大爺等了很久了吧?」
老漢在旁邊樹杆上敲了敲煙鍋子,裂開大嘴露出兩排歪歪斜斜發黃的牙齒笑了笑,「沒有等多久,就來了一會兒功夫,這鍋煙還沒吸完呢!於爺你們怎麼都穿着日本鬼子的衣服?」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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