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伶,來,陪嫂子喝一杯。道友閣 m.daoyouge.com」
宴席吃了小會後,溫玉端起紅酒杯相邀杜雙伶。
「好。」
杜雙伶雖然不勝酒力,但態度一向很足。能不能喝和想不想喝是兩碼事,而且有他在,也不擔心自身安全。
看到溫玉和杜雙伶咬着耳朵尖尖一邊喝酒一邊竊竊私語,陶歌對張宣和李文棟說:
「我們三個喝。」
干一杯,見陶歌喝得爽利,李文棟提醒她:「你可別把自己喝醉了,今天可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
陶歌把玩着酒杯:「喝個酒別磨磨嘰嘰她結婚不影響我過日子。
再說了,不喝一身酒氣,等會遇到了我媽和我伯母,你幫我打掩護?」
想到可能會被藉機催婚,李文棟頓時不勸慰了,反而拿起酒杯說:「那行啊,有我和張宣在,今天保准陪你喝個盡興。」
張宣雖然同兩人喝酒,可很大一部心思還是放在自家媳婦身上,觀察到溫玉很隨和地同雙伶交談喝酒時,才放心不小。
中間黃鸝跟欣欣端着酒杯坐了過來。
黃鸝開口道:「找個能喝酒的難,看你們喝得高興,我和欣欣就忍不住過來了。」
李文棟問:「你們那桌可都是喝酒的好手,還不能滿你意?」
黃鸝說:「喝酒都是挺能喝的但不能讓我稱心如意。」
陶歌端起酒喝一口,「什麼才能讓你稱心如意?」
黃鸝同陶歌對視,「這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喝酒要有對手,還要有自己欣賞的人,這才能激發鬥志,這樣才能喝好,這樣才能叫稱心如意。」
說完黃鸝對張宣笑着打招呼:「又見面了。」
「又見面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黃鸝母親就在隔壁桌呢,曾受人招待過的張宣還是非常禮貌地回應了一番。
聽到這話,正在喝酒的杜雙伶笑眼彎彎地瞄了眼黃鸝,隨即又跟溫玉交談了起來。
溫玉把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僅憑這份從容不迫就讓她暗暗叫好。甚至剎那間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真的是惺惺相惜的感覺!
要知道溫玉的長相併不出眾,外表和家世上都根本配不上李文棟。
可她卻能把李文棟的心抓得牢牢的,這憑的就是手腕和容人之量,而她現在在杜雙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頃刻間有了一種認同感。
要不是中間有個陶歌,溫玉此刻都想把杜雙伶認作妹妹了。
陶歌給桌上眾人倒好酒,對黃鸝說:「你講得不錯,不過想稱心如意,得先有酒量!來,今天讓我驗驗你的成色。」
這話一出,欣欣和李文棟怔了怔,隨即就是興奮。陶歌很少說這話,看來黃鸝的挑釁讓陶歌不爽了。
而張宣呢,兩耳不聞窗外事,假裝沒聽懂,以旁外人的身份看着兩人拼酒,時不時和雙伶說幾句話。
黃鸝雖然是挑釁者,可酒量似乎不如陶歌,但也沒差太多,一時間來來回回難分高下。
但兩女的異樣還是慢慢讓一些人留意到了。
有女伴問黃母,「你家黃鸝是認真的了?」
黃母目光在張宣這一桌掃一遍,嘆口氣:「她倒是給了我驚喜,前面乖乖了二十多年,沒想到這會魔怔了,我現在看到她就頭疼得厲害。」
女伴笑了笑,「看來你對女兒的眼光還是比較滿意的。」
黃母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情,就是在胡鬧。」
同黃母的心態一樣,陶母也覺得自己大女兒在胡鬧,不過這個場合也不好多說甚麼。
陶顯就簡單多了,眼睛都不往這邊瞟,一副壓根不知道的樣子。
確實是這樣,陶歌和黃鸝斗歸斗,但終究都是要臉的人,要是不知內情的話,還以為這是姐妹情深。
兩人喝完一瓶紅酒,陶歌雙手抄胸:「還能喝嗎?」
黃鸝不甘示弱,卻也知道不能在這裏太過:「當然能,不過咱兩換個地方。」
說着,黃鸝對李文棟說:「李哥,你幫我們騰個休息室。」
李文棟起身:「沒問題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酒菜。」
陶歌更是乾脆,提着包包就跟上去。
黃鸝也不拖泥帶水,一起走了。
頓時桌上就只剩下了四人。
欣欣笑問張宣三人:「你們三個呢?跟上?還是等到宴會結束再去?」
溫玉張望一番宴會大廳,「雖然快散場了但我們還是等會吧,一桌子全空了不好看。」
欣欣笑着說:「那我在這裏陪你們,給陶姐她們騰點輸出空間也好,等會去看結果。」
隨後四人慢慢悠悠喝上了。
欣欣對杜雙伶很好奇,米見她是見過的,甚至還研究過。
她私下認為不論是陶姐也好,黃鸝也罷,想從米見手上搶人根本沒可能。
可偏偏杜雙伶卻能在米見前面拔得頭籌,這就讓欣欣大感詫異,甚至驚為天人。
欣欣帶着誠心端起杯子:「雙伶,我們喝一個。」
杜雙伶笑看一眼自己男人,沒拒絕,跟欣欣喝了一口。
欣欣對杜雙伶的往事很感興趣,起身過去挨着坐好,三個女人就聊成了一團。
見三人還時不時喝一口,張宣搖搖頭,女人一湊堆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好在李文棟去而復返,坐下就小聲問張宣:「你倒是心大,你就不擔心兩人打起來?」
張宣翻翻白眼:「你這是小看了我?還是小看了她們?要是能打起來,我把渤海灣的水喝乾。」
李文棟樂呵呵一笑:「不過兩人今天喝着喝着都有點上火了。」
張宣深以為然:「我看出來了,所以我現在更不能湊上去。」
喝着聊着又過了半個小時,賓客散盡,喧鬧終止。
結果就是一杯倒的杜雙伶喝得有點多,張宣攙扶着她問:「我抱你下去吧。」
杜雙伶強撐着:「不要,這裏人太多了,等沒人了你再抱我。」
張宣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面子。」
說罷,他不管不顧地橫腰抱起自家媳婦,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中離開了宴會廳。
見他這麼莽,杜雙伶臉色紅暈暈的,害羞的同時心裏充滿着幸福,甚至驕傲的想:自己的眼光不錯,這個男人時時刻刻都寵着自己。
欣欣定定地看着兩人離開,直到兩人消失在門口才收回目光,然後說了一句意味深長地話:
「陶姐和黃鸝在隔壁打生打死都不及這一抱,能穩坐釣魚台的人果然不簡單。」
李文棟也罕見地說了一句:「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今天這事肯定會流傳很廣。」
溫玉贊同:「她明知道我在灌她酒還來者不拒,喝完一抹嬌羞就徹底在眾人心中奠定了地位。
以後京城這地兒也不是鐵板一塊咯,陶歌和黃鸝落下風不說,連米見無形中都吃了個憋。
最關鍵的是她能把握住張宣的心思,了不起。」
欣欣訝異:「張宣在場,溫姐你為什麼還灌她酒?」
溫玉坦誠道:「一開始是為了陶歌,不過後來我發現雙伶很對我胃口,就慢慢熄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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