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451肉和梅乾菜買回來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吃貨張宣好貪心,打着這東西難做、要做就一次性多做一點的旗號,足足買了5斤五花肉。
文慧看着這一大坨肉,她可沒慣着張宣的脾氣。
小巧的嘴兒嘟了嘟,道:「等會我說,你做。」
張宣頭暈:「我要是做的好吃,我還讓你做什麼,我自己早就動手了。」
文慧會心一笑:「沒讓你全做,關鍵步驟我來。
但像刨肉、用牙籤給皮插孔等費力活你自己來。」
張宣求助地看向雙伶,雙伶笑眯眯地低頭洗蔥段。
張宣目光移向,移到鄒青竹身上。
鄒青竹直接說:「好熱,我先去洗個澡。」
張宣朝着她的背影喊:「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藉口,空調開這麼大,哪裏熱了。」
鄒青竹回嘴:「心熱。」
張宣問:「那你的心怎麼洗?」
鄒青竹回:「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張大才子惦記了,你還是給你家雙伶洗吧。」
張宣拉起杜雙伶:「走,回臥室,我給你洗心去。」
杜雙伶笑意盈盈地剜他一眼,沒動。
自家女人不配合,接下一個小時,張宣在廚房當起了學徒。
5斤五花肉實在是忒多了點,難怪文慧要自己幫着做苦力。
不過雖然累是累了些,但文慧的手藝還真是沒得說。
看她行雲流水的操作,宛如藝術般,是一種視覺享受。
折騰一番,菜出鍋了。
張宣試探着問文慧:「您對自己的菜滿意嗎,您給自己的菜打幾分?」
文慧嘟嘴笑笑,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末了理都沒理他,她自己夾幾塊放碗裏,自個兒慢慢吃了起來。
有樣學樣,鄒青竹跟着瞅他一眼,然後也吃了起來。
見鄒青竹和文慧出了廚房,杜雙伶用筷子夾半塊送到張宣嘴邊,輕聲說:「可能有點燙,你試着點吃。」
望着濃油赤醬的亮紅扣肉片,張宣感慨一聲:「還是媳婦疼我。」
杜雙伶瞄一眼廚房門口:「知道就好,別總惦記着給別人洗心口。」
「我!...」
張宣氣得蛋疼,直接張開把肉叼到嘴裏。
杜雙伶問:「味道怎麼樣?」
張宣有一說一:「肉質軟爛,滑溜醇香,肥而不膩。好吃,你也吃。」
說着,張宣拿雙筷子給她餵了一塊。
杜雙伶咬了一小口,嚼幾口就說:「嗯,真的好吃,我跟文慧學這個菜怎麼樣?」
張宣仿佛聽到了天下奇聞:「你?」
杜雙伶嗯了一聲,「我。」
張宣不敢置信:「你是哪裏想不開?竟然想學做菜了?」
杜雙伶片了片他:「我就學這一個菜,我看着也不是很難的樣子。」
張宣不說話了,他感覺雙伶同志話裏有話,還是識趣地閉嘴好。
....
今天心情不錯,就着小酒,吃着梅菜扣肉,張宣吃的很是瓷實。
吃完夜宵,看了看時間,才10點過,張宣進了書房,開始寫作。
不論颳風下雨,雷打不動的5000字必須有。
這是底線。
凌晨四點過,外面有雞在打鳴,天開始亮了。
張宣擱下筆,粗粗統計一番字數,「發條女孩」已經超過了20萬字。
還有十萬字左右,差不多半個月可以搞定,這般想着,張宣也是心滿意足地回了臥室。
感到熟悉的氣息在抱自己,杜雙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瞅了瞅,隨後道:「才睡啊。」
「嗯。」
「別鬧,你不困嘛...」
「我現在不困,有點興奮。」
「寫完本了?」
「還沒有。」
「那你...」
「我現在有點興奮....」
....
否極泰來,興奮到極致過後,就是累得像一灘爛泥。
這一覺張宣睡得舒服。
要不半途被杜雙伶喊醒,他還能睡。
張宣半睡半醒,翻個身子問:「怎麼了?」
杜雙伶壓低聲音說:「起來接電話,八五長篇小說獎...」
聽到是獲獎的電話,沒等她說完,張宣已經一咕嚕爬了起來。
「..嗯嗯...好...謝謝...再次感謝...沒問題...應該的...」
果然是八五長篇小說獎組委會打來的電話,張宣耐着性子聽完,把聽筒一放,回頭就抱着杜雙伶原地轉了五圈。
杜雙伶感覺人都快要轉飛了,但還是很開心,雙手箍着他的脖子,兩眼汪汪定定地看着他,「親愛的,我為你自豪。」
「還有讓你更自豪的!」張宣湊頭親他一口,不浪費時間,抱着她進了臥室。
「怎麼又來,你不休息嘛?」似乎知道他要幹什麼,杜雙伶嗔怪一聲,有些擔心他身體。
張宣眨巴眼,直接把她平放到床上。
隨後跟着上了床。
....
第二天,中國青年報頭版頭條大篇幅寫實報道了一則新聞,關於作家三月的新聞:
他被譽為「中國諜戰小說之王」,國內外讀者群體龐大,深受喜愛。
他的第一部小說「風聲」,中國諜戰小說的開山之作。
一經推出就暢銷中國大陸、港澳台、韓國日本、法國以及英國等10多個國家和地區。
全世界銷量超過500萬冊,力壓「白鹿原」和「廢都」,成為世界暢銷書作家。這一切他只用了短短6個月時間。
他的「風聲」被英國經典文庫企鵝文庫收錄,他也成為首位被該文庫收錄作品的中國當代作家。
他的第二部作品「潛伏」,銷量以火箭般的速度在兩個月內突破300萬冊。獲得了第四屆茅盾文學獎提名。
他就是三月。八五長篇小說獎的獲得者。
…
01 ,童年困苦,老兵為伍,日記為伴,奠定寫作基礎。
作家三月出生在湘省邵市的一個貧困農民家庭里。
他的父親意外早逝,母親是普通的農村婦女,大姐出過嚴重車禍,在這樣特殊的年代裏,這樣的家庭,貧窮讓他的童年過得十分艱難。
在那些歲月里,三月只能把自己的想法都與老人、日記傾訴。
三月在一次訪談中回憶:小時候我很孤獨,與村里退伍老人聊天是我為數不多的交流通道,日記本是我唯一的摯友。也因為此,為我日後走上寫作之路埋下了種子。
而童年的這些經歷,也影響了三月的創作。
1994年4月1日,他出版了「風聲」,他把自己童年的經歷都融入其中。結果大獲成功,晉升為千萬富翁。
02 ,認定一件事,一直做下去。
因為喜歡和退伍老兵交流,喜歡了解大變革時期的動盪故事,三月從7歲放牛開始保持這種興趣,為他之後的創作提供了大量的素材。
1993年,三月開始潛心創作第一部長篇小說「風聲」。
當時三月不會想到,這本書一寫,就是18個月,這幾乎是他最美好的年華。
在這18個月中,他一次次寫稿,又一次次改稿,最後定稿的時候,他一共修改了13次。
在不斷修改的18個月中,三月精益求精,始終沒有放棄。三月曾經說「風聲」出版了25萬字,但前後報廢的有200萬字。
「風聲」一經出版,三月一戰成名。
正是他的這種「偏執」,讀者才有機會看到了「風聲」這樣優秀的作品。
三月說:我們有的時候在寫作的過程中容易放棄,可能就是需要一點這種「偏執」的勁頭,不看到結果,決不放棄。
03 ,把寫作養成一種習慣。
三月一直說自己不是天賦型的選手。他曾經說自己,沒有一個馬爾克斯的腦袋,沒有那些優秀小說家的才華。
他說寫作是一種日常,跟過日子一樣。
一年365天,他至少有300天是在寫作。每天準時進書房,然後冥想找狀態,這個過程往往需要20分鐘左右,甚至更長,接着開始熬夜寫作。
....
這則新聞報道篇幅很大,內容卻樸實無華,少了以往的浮誇。
也正是因為報道寫實,中大校長端着報紙看得很認真,幾乎是一字一字看。
花費十多分鐘看完,中大校長靜思兩分鐘,隨後取下眼鏡,開始喝茶。
這時旁邊的大女兒拿過報紙看了起來,閱讀完後就驚訝問:「爸,這三月還真是你學校里的人啊?」
中大校長和煦笑笑:「想不到吧。」
大女婿看完後感慨:「這樣的人萬中無一。」
旁邊的小女兒問:「爸,這三月叫什麼,大幾的?」
中大校長精神很好:「你們沒看報紙上都沒披露出來嗎,還在保密階段,到時候要是能獲得茅盾文學獎,自然是瞞不住咯。」
小女兒一臉古怪:「你不會還真的指望這般年紀就獲得茅盾文學獎吧?」
中大校長撇一眼小女兒,呷一口茶,愜意地問:
「王勃寫「滕王閣序」的時候是多少歲?」
小女兒反駁:「人家王勃可是不出世的大才子...」
小女兒反駁到一半,突然說不下去了,從姐夫手裏拿過報紙看了起來。
見小女兒自己打自己臉,中大校長樂呵呵道:「中大校慶的時候,你們應該能看到他。」
旁邊的老伴秒懂,老花鏡下的眼睛往上斜:「你又要上台露一手?」
中大校長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人不知不覺就老咯。」
...
邵市。
辦公室看完報紙的文征,想了想,拿起電話給廖芸打了過去。
電話響一聲就通了。
知道自己丈夫的嚴謹脾性,廖芸有些意外:「你工作期間竟然給我打電話,說說吧,什麼事?」
文征說:「今天的中國青年報,你去看看。」
廖芸意會,「關於張宣的?」
「嗯。」
文征不咸不淡應一聲,就道:「他獲獎了。」
廖芸感興趣地問:「什麼獎?」
文征說告訴她:「八五長篇小說獎。」
此時的廖芸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廖芸了,對文學認知不再是小白。
自從知道張宣是大作家以後,她回國狠狠惡補了一些文學知識,自然而然包括國內各大獎項的了解。
知道八五長篇小說獎的重大分量,廖芸措辭說:「我想去他老家看看。」
文征怔了怔,隨後就懂了妻子意思:「你聽到什麼了?」
廖芸說:「沒有,我就是好奇。」
文征笑了:「廖芸啊,你有些着相了。」
廖芸嘴巴動了動,有幾句話想說,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道:「好,我聽你的。」
文征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對勁,想了想說:「晚上我想喝烏雞湯。」
廖芸說好:「我今天早點下班。」
掛完電話,廖芸從單位找出報紙看一遍,隨後陷入了沉思。
…
相比於外界對八五長篇小說獎的關注,此刻張宣反而被報紙上的一篇評論吸引了。
評論出自於巴銀老先生,他面對記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探訪,終於對「潛伏」小說做出了正面評價。
巴銀老先生評價道:雖然它在一定程度上有悖於傳統文學。在形而上的層面不夠深刻,在藝術上也相對簡陋。
但它的故事有新意,情節不老套,只要認真讀過,就不得不承認它的衝擊力。
巴銀老先生說:三月描寫的是一個特殊時代,書中人物有各樣的缺點,卻保留了人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信仰和人性。
如果你希望在「潛伏」小說中,看到華麗浪漫的辭藻,那麼你註定要失望了,因為這本書是用最樸實的語言講述了沾着血腥味的故事。
...
末尾,巴銀老先生點評:好的文學不需要修飾,更不需要規規矩矩的教條。從書中人物身上我們能感受到即使生在黑暗,也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信仰改變一個族群的命運,這是一個民族獲得尊嚴的基本前提,也是我們每個人該有的人生態度,這書能給我們帶來力量,能讓我們感受到人生的價值。
前後讀了三遍,整整讀了三遍,張宣感覺渾身通透,感覺熱血沸騰。
有了巴銀老先生的這一番評價,就算最後沒能獲得茅盾文學獎,張宣也無憾了。
也可以讓相當一部分人閉嘴了。
當然了,他也不指望所有人閉嘴。
就像某個知名學者,在報上點名道姓地批評:「潛伏」小說又臭又長,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讀不下去了。
把報紙收好,看完巴銀老先生的評論後,張宣不打算再看其它的了。
思緒一番,他給陶歌打了電話。
陶歌問:「姐猜你是看到了巴銀老先生的評價,才打過來的對不對?」
張宣承認地好乾脆:「是,站在你的角度,你幫我分析分析。」
陶歌說:「剛才就這事,我和洪總編已經聊過,洪總編說看似客觀公正的評價,其實還是偏向於支持一方的。
現在入圍的每本書,巴老先生都已經給了評價,就等10月6號的第一輪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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