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是你買回來的嗎?」陳牧冷淡的目光,落在女生身上。
女生搖頭後。
陳牧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既然不是,那就不能算作你的財產,或者如果你還有其他的疑問,我可以給法學院的教授打個電話,來討論下,竹葉青學校是否有權利帶到相關部門去,交給他們放歸。」
紅髮女生的眼睛,都被陳牧氣紅了:「陳醫生,你這是仗勢欺人!」
「你明知道,我一個普通女學生,不可能認識什麼律師,幫我維權的」
陳牧不為所動:「如果有維權的需求,可以去法律系那邊問問,他們會為同校的學生,免費提供法律援助。」
「當然。」
陳牧的語氣頓了一下,「前提是,在他們的眼中,你是真的需要法律援助的。」
紅髮女生:「!!!」
—
「嘖嘖!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陳醫生這傢伙有的時候,說話的態度很氣人呢?」
「他說話的態度不是一般的氣人好嗎,更可氣的是,他說的很多的話,偏偏都帶着一點點的道理。」
「海城大學沒有醫學系,所以這檔節目看起來關注度最高的是校醫院,但實際上明年招生最好的,大概率是海城大學的法學院吧?」
「還真是,法學院雖然出場頻率不高,但每一次出現,都會讓人心裏很塌實,覺得很靠譜。」
「我去問了我們學校法學院的學長,我們學校有免費的法律援助嗎,他說我短視頻平台看多了」
「講真的,海城大學的內部福利,能不能讓全國的大學,都來抄個作業?」
「比海城大學更好的學校,其實也不用抄作業,人家的人性化不比海城大學少,但是剩下的,就」
「我懂,我分低,我補貼少,嗚嗚嗚」
「」
—
就在女生還在考慮,要繼續說點什麼,才可以把陳牧留下來的時候。
便突然看到。
陳牧的目光轉了一下。
在陳牧注視的方向中,剛剛送走竹葉青的實習醫生,再一次上來了。
看到用不友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和陳醫生的紅髮女生,實習醫生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直接站在了陳牧的身後。
利用陳牧的身體,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
隨後。
用那種格外警惕的目光,看向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紅髮女生。
「有點出息」陳牧無語的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
隨後指了指那邊,還在地上坐着的曼曼,道:「有力氣的話,直接把人抱下去。」
「這邊暫時不需要我們了。」
實習醫生想也不想的,快速走向曼曼,「好的,陳醫生。」
抱着女生,就要往樓下去。
被擋住的紅髮女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在自己蛇消失的時候,也只有這位實習醫生是不在場的。
如果自己的蛇真的
越過陳牧,徑自往實習醫生的方向沖了過去,擋在實習醫生的面前,「告訴我,你把我的竹葉青放在哪裏了?」
實習醫生看了陳牧的方向一眼。
等到陳牧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實習醫生方才開口道:「我送到附近的保安室去了,不過保安室在聽說了是什麼東西以後,直接騎電瓶車送到公安局去了。」
「如果你還想看看的話,明天去最近的公安局,似乎是可以看到的?」
—
「6666!!!原來就連海城大學的保安,也這麼會!」
「我之前還在擔心,要是還在學校里,今天晚上這女的會不會衝出去,一定要把竹葉青弄回來,我現在不怕了,海城大學直接上交給國家了!哈哈哈哈!!!」
「面對自己的學校,也許還有心情道德綁架,可都送局子裏了,她敢鬧嗎!」
「警局也可以失物招領,你要是真覺得那是你的個人錢財,你可以去領一下試試看啊!」
「我算是發現了,彈幕上的網友們,基本上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哈哈哈哈!!!」
「我都看熱鬧了,我還怕事情大?我只怕不夠大!」
「這女的懵了,估計也沒想到自己學校還有這麼優秀的操作,繼續鬧啊!你要是繼續鬧下去,我比較看得起你!」
「」
—
看到那女生僵硬在原地的模樣。
陳牧猜測到,事情到這裏大概就結束了。
後續大概就是,等曼曼的醫藥費出來以後,找室友要賠償的問題了。
下樓的過程中。
陳牧也沒有忘記和被咬的女生曼曼,交代了一下,後續如果索賠的過程很艱難,可以去找自己的輔導員,和學校求助。
不論是學校出面,還是法律援助,都一定會幫到她的。
「謝謝陳醫生」
曼曼感激的看向陳牧。
陳牧繼續道:「還有就是,回頭記得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你們輔導員說清楚,如果你們幾個想要調換寢室,也是可以的。」
曼曼還是有點猶豫。
思考了片刻後,開口道:「可是,如果輔導員拒絕了,不給我們調換寢室怎麼辦?」
陳牧:「那你就去堵陸書記,找他換。」
曼曼:「啊?」
沒等女生因為陳牧離譜的回答,有太多的驚訝。
她就已經被安排在校救護車上了。
陳牧拿回了剩下的血清,對實習醫生說道:「後續,你就送她去醫院吧。」
實習醫生點了點頭,道:「剛好,我可以和前面的那位同學,下次一起去找陳醫生練習復位。」
陳牧知道他在說什麼。
無非是不想讓那位馬尾女醫生,今天晚上一個人落單。
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知道了,你走吧。」
「要是等到她的輔導員到的時候,你們學校寢室已經開門了,你可以直接回學校,不用回海城大學的校醫院。」
「記得打車的時候,要一份發票,回頭拿來報銷。」
實習醫生笑;「好的,陳醫生!」
—
「我要是陸書記,聽到陳醫生剛剛說的話,做夢都要做起來罵上兩句。」
「直接去堵書記,這是你一個學校的員工,應該對學生說的話嗎???」
「雖然但是有的時候,這種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也會比較有用。」
「其實堵書記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檔節目現在這麼火,而短視頻的推送又是那麼的精準,你們猜猜看,這幾個女生的輔導員,知道陳醫生說的這些話的概率,能有多大?」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工作自己解決不了,最後直接鬧到領導面前去的,也就是說,陳醫生的話放在這裏之後,他們的輔導員一定會幫他們處理,這件事不會有機會鬧到陸書記那裏去的。」
「???」
「本脆皮大學生,真的已經在考慮,去哪裏堵陸書記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嗎,你們思維都這麼靈活的嗎?」
「想要思維和我們一樣靈活,多少幾年班,見識一下職場的彎彎繞繞就知道了。」
「本打工十年的打工狗真心話,他們說的都是騙你的,有的人就算是上了十年班,也搞不清楚這些彎彎繞繞的!」
「我也真不知道為什麼有的話,一定要說的那麼有深意,讓人猜來猜去有意思嗎?致全體的領導!」
「」
—
「陳醫生,我們,就這麼走回去嗎?」
凌晨的海城,天還是黑黢黢的。
這樣深夜的海城大學,陳牧早就已經走習慣了。
新來的夜班跟拍攝像,看着深夜的海城大學,路上只有自己和陳牧兩個人,忍不住往陳牧那邊靠了靠。
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有這樣的下意識行為,可能看起來很慫。
但
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覺得現在的海城大學,看起來詭異得很。
而他又說不清楚。
究竟是哪裏詭異。
嘴上卻忍不住的建議道:「陳醫生,你都已經熬夜這麼久了,還是叫一輛校內的車送你回去吧,別累壞了。」
順便把我也帶回去。
這大學校園,怎麼看起來陰森森的?
陳牧倒是不知道,自己身邊的跟拍攝像,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腦海中就有了這麼豐富的內容。
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必要,我們走回去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況且,司機們現在也都是睡在車裏的,在沒有患者的情況下,可以讓他們睡個好覺的。」
跟拍攝像:「」
陳牧都已經這麼說了,就算他還有什麼想法,這種時候也不好繼續勸說下去。
不然的話。
目的就表現的太明顯了,就算到時候陳醫生不會介意,網友們也會介意他是個事超級多的跟拍攝像。
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可以讓他從現在的工作崗位上下來。
很多的時候。
攝影師的攝像機,也是有鏡頭語言的。
隨着攝影師跟在陳牧的身邊,總覺得校園的路上陰森森的。
雖然他身邊的陳牧,還沒有感受到攝影師心態上的變化。
但
直播間的網友們,卻通過了攝影師的鏡頭語言,有了最新的感受。
—
「不是!你們有沒有覺得晚上空無一人的海城大學,好像真的有點東西的?」
「有點什麼東西?有點嚇人?」
「就這種氛圍,都可以請個探險博主過來了,或者請個風水博主過來,我現在是真心覺得,海城大學這片地界,可能真的有點說法」
「要不陳醫生,還是聽攝影師的話,叫個車回去吧。」
「就這樣的氛圍,叫個車回去,我都覺得不安全。」
「陳醫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都已經這樣的氛圍了,還能雙手插兜,這麼平靜的走在海城大學的校園裏,他都不害怕的嗎?」
「陳醫生:我怕人,不怕鬼!」
「666!!!」
「」
—
跟拍攝像小心翼翼的,跟在陳牧的身後。
一路探頭探腦的。
即便是陳牧是個很遲鈍的人,自己身後的傢伙動作幅度這麼大,陳牧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皺着眉頭。
扭頭向身後看去,「怎麼了?」
跟拍攝像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事」
過了一會兒。
陳牧點了點頭,姑且當做這傢伙真的沒事。
可他們又走出去了幾百米。
陳牧停下了腳步,看向跟拍攝像。
這傢伙不但臉色蒼白,甚至扛着攝像機的手,都是有些抖得。
陳牧甚至不需要伸手,就能看得出來,自己身邊的這位跟拍攝像,大概率是驚嚇過度導致的。
「真的沒事嗎?」
隨着陳牧擔心的目光在一次落在自己身上。
這一次。
跟拍攝像是真的不準備繼續搖頭說自己沒事了。
面對陳牧。
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陳醫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人在跟着我們,但是」
「我找不到」
他剛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夜盲症。
甚至暗戳戳的,把直播鏡頭轉了一圈。
即便是這樣。
也沒有找到有人跟着他們。
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只能下意識的,把自己所有奇奇怪怪的感覺,歸為玄學。
只是這麼想着。
跟拍攝像的身子,就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
「不是!大哥,能不能不要這麼慫,你抖直播攝像頭也跟着抖啊!」
「我一個看直播的,都已經起來把燈打開了,這直播看得我瘮得慌。」
「這種時候,越是害怕越是不能開燈。在其他人家都關燈的情況下,如果只有你家裏開燈了,可能會成為阿飄的燈塔」
「開玩笑的吧,開燈比關燈還嚇人的嗎???」
「雖然不知道這種說法的依據到底是什麼,但我們這邊也有相似的說法,如果真的鬧鬼了,反而不能開燈。」
「???」
「可是關了燈,我真的怕黑!!!」
「我現在是真的不想看直播了,我想去睡覺,可我一閉上眼睛,都是亂七八糟的畫面!!!」
「我一個兩百斤的彪形大漢,此刻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
—
陳牧剛想安撫自己面前的跟拍攝像兩句。
告訴他。
有的時候。
人就是自己嚇自己。
可陳牧的目光,突然在跟拍攝像的腦袋後面,停留了一會兒。
隨後。
有些申請詭異的開口道:「那個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啊」
跟拍攝像:「陳醫生,什麼可能?」
陳牧:「就是跟着你的東西,也許不是人?」
跟拍攝像扛着攝像機,在校園裏狂奔:「啊啊啊啊啊!!!!鬧鬼啦!!!!」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