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準備好了。」
這種事經歷的多了。
蘇冰冰直接在自己隨身的小包包里,裝了一整卷的垃圾袋。
眼下。
陳牧提出要求,蘇冰冰隨便在地上找了兩個垃圾桶,就可以迅速辦到。
陳牧把患者扶起來。
坐在地上。
抬眼看了患者的室友一眼:「臥龍,你來幫我把鳳雛扶住,保證他一直是現在的姿勢。」
患者的室友迷茫的目光,四下看去。
蘇冰冰嘆息一聲:「同學,臥龍說的是你。」
「哦。」患者室友應了一聲,去把自己的室友扶住。
指了指自己的室友,看向面前的蘇冰冰和陳牧,疑問道:「那他是鳳雛?」
陳牧:「嗯哼!脆皮大學生官配!」
臥龍同學:「」
—
「笑死了,臥龍鳳雛都想不到,自己的一世英名,最終是會在海城大學的。」
「這麼想想,臥龍鳳雛定律,好像沒有出過錯?」
「還真是,一個離譜的脆皮大學生身邊,必定有另外一個脆皮大學生。」
「七八十巴掌挺離譜的,可搭配上這一整瓶的褪黑素,反倒是覺得前面那位臥龍也不過爾爾。」
「這直播間的彈幕是越來越野了,七八十個巴掌,不過爾爾?」
「褪黑素雖然歸類是保健品,但是這麼吃也是能死人的啊」
「脆皮大學生和陳醫生,不能共存!」
「」
—
確認臥龍真的扶好了鳳雛。
陳牧一邊給銀針做消毒,一邊詢問着自己面前的臥龍,「我來的路上,你有聯繫伱們的輔導員嗎?」
臥龍點了點頭,道:「聯繫了。」
「我們輔導員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並且輔導員已經通知了他的家屬,他是本地人,家屬今天就可以到醫院。」
聽着臥龍這麼說。
陳牧倒是替陸書記的頭髮鬆了口氣。
患者家屬要是可以趕到醫院去自行陪護,學校方面倒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臥龍還想再說點什麼。
緩和下目前為止,看起來有些尷尬的氣氛。
卻看到陳牧抬了抬手,一根銀針直接插在他室友的身上。
「咕嘟——」
目睹了銀針入侵肌膚的長度後,臥龍說不出話了,也不敢說話。
僵硬的扶着自己的室友。
有些驚悚的看着陳牧,生怕一會兒陳牧一個手抖,把針插到他的身上來。
「嘔!」
患者突然地睜開了眼睛,一大口嘔吐物,噴射而出。
還好蘇冰冰早有準備,直接用垃圾桶接住了這一大口嘔吐物。
陳牧正準備繼續施針。
就看到寢室門口,多了幾個腦袋。
幾個大學生湊在寢室門口,圍觀陳牧給他們的校友看病。
看到這一幕。
陳牧的音量大了些,「門口那幾個,幫個忙,誰寢室里有礦泉水,拿兩瓶過來!」
「我有!」
「我有!」
隨着陳牧話音落下。
幾個圍觀群眾的情緒莫名的興奮了起來,幾乎是蹦跳着,離開了陳牧的視線,去找礦泉水了。
—
「不是只是幫陳醫生找一瓶礦泉水,有必要高興成這樣嗎」
「你懂什麼,這可不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這是參與到治病救人行動中的礦泉水,年輕人的快樂往往就是這麼簡單。」
「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在現場幫上忙的是我,一定會比他們表現的更開心。」
「一針下去,患者居然已經清醒了?陳醫生這一手針灸術,真的有點東西啊!」
「我們中醫學院都需要逐幀學習的針灸術,豈止是有點東西,我們教授說陳醫生這一手,在年輕一代里,也是有資本名列前茅的!」
「名列前茅?某些人會不會吹過頭了,近年來口碑比較好的年輕中醫,可沒有陳牧什麼事啊。」
「那是因為陳醫生大學期間,學習的是現代醫學,陳醫生現代醫學領域也是很強的!」
「啊對對對!每個單獨領域都拿不出手,組合在一起就是最強了是吧!」
「」
—
「蘇記者,有紙嗎?幫他清理一下鼻子!」
陳牧皺着眉頭執針。
患者雖然睜開了眼睛,看起來還有點清明。
實際上。
患者卻快連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都沒有了,從鼻子裏出來的嘔吐物,甚至比從嘴裏吐出來的,還多一些。
這種情況。
要是沒有被及時注意到,出人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的,陳醫生。」
蘇冰冰單手拿着垃圾桶,四處張望去找紙。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守在門口的男生就,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寢室的紙抽,送到蘇冰冰的手裏。
人命關天。
蘇冰冰也沒有糾結自己拿到的紙抽,是不是屬於學生的私人財產。
道了聲謝。
就開始給患者擦鼻子。
擦了幾下後。
蘇冰冰又忍不住去看陳牧:「陳醫生,患者的鼻腔里,也有嘔吐物,需要我拿個棉簽,來為他清理鼻腔嗎?」
陳牧搖頭:「不需要!」
「你畢竟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可能會傷害到他的鼻腔內部,你多用紙幫他擤擤鼻子就是了。」
蘇冰冰點頭:「好的,陳醫生。」
又是一針下去。
陳牧在施針的同時,也沒有忘記觀察患者的情況。
在確認患者的情況,暫時還算是穩定後。
陳牧方才繼續開口道:「我記得從校醫院出來的時候,鄭鑫鄭醫生,是和我一起出來的,他人呢?」
蘇冰冰動作一頓。
神情有些無奈,「陳醫生,鄭醫生從校醫院裏出來以後,就和你告辭了啊!」
陳牧:「嗯?」
蘇冰冰說的這些。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到陳牧迷茫的神色不似作偽。
蘇冰冰繼續道:「鄭醫生和您告辭的時候,您還和他說路上慢點的,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要不是出於對蘇冰冰的信任。
陳牧絕對會懷疑蘇冰冰是在欺騙自己。
看到陳牧神色中的茫然,向來不怎麼會在鏡頭面前開口的跟拍攝像,也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陳醫生,我和直播間的觀眾們都可以作證的!」
「鄭醫生在離開校醫院的時候,和您打過招呼的,而且您還和他說話了,說讓他路上慢一點,還說昨天晚上熬了個大夜班辛苦了!」
「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陳牧拿着銀針的手抖了一下,垂眸道:「哦,現在好像有點印象了,120現在到哪了,能聯繫到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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