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將至,這演武場氣氛達到了頂端,諾大的空間,抬頭望去儘是人影,熙熙攘攘的人群,雖然儘量輕聲細語,但匯集一體,聲勢直衝雲霄!
而張羅等人身為參賽者,此刻站在一處特意留下的空地,在這空地上還有另外六隊人,加上靈荊棘山的三人與帶隊長老,共是二十八人。筆下樂 www.bixiale.com
站在這片空地上,張羅朝人群中掃去,文臣席位略有空缺,武官席位則人滿為患,另一處則是七派的弟子,每派弟子有十名。
聆聽者武官與文臣的低語,哪怕以張羅的心性,眼眸深處呈現出火熱,這場比賽可以說是大宋這一代的英才,無論勝與負,都佔據這大宋江湖的一席之地。
目睹這場比賽的更非凡人,在文臣和武官席位,其中有太多的名人,這些名人曾是張羅只能耳聞,卻不能見面的人物,畢竟隔絕了上千年的時光。
而今日他張羅,就要在這些歷史名人前,與諸位天驕一比高下,雖然張羅心中對這種耍猴一樣的比試,略有不滿,但心中也激起了熱血。
「張師弟,這場比武規模可不小哦,可比我們靈荊山還要大的多,就那群武官所蘊含的氣勢,讓我只覺舉步維艱。」
站在張羅身旁的方雨沫,望着這觀眾席,微微舒展身體,那青袍包裹的嬌軀,因此也延伸出優雅的曲線,朝張羅輕聲說道。
張羅點了點頭,順便調節了四肢,才開口說道:「朝廷身為大宋最大的勢力,佔據最大的資源,高手數不勝數,平日不限山水,只是掌管的地盤太大,全匯聚一堂,足以讓任何宗門為之驚懼。」
在張羅等人閒聊時,遠處的淨土宗也在談論着有關靈荊山的話題。
「那就是林寧麼?果然一表人材,觀其一舉一動,渾然天成,可見修為不低。」一襲白色袈裟的慧清出聲說道。
「嗯,那林寧據說已成後天,可見是此賽之勁敵,慧嚴師兄,你可有曾把握?」在慧清旁邊,一名濃眉大眼,不怒自威的和尚出聲問道。
這名濃眉大眼的和尚,名為慧問,正是此次淨土宗三名參賽人選之一,被他所問的慧嚴,正是淨土宗的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淨土宗為白蓮教前身,所以宗內弟子身着都為白色袈裟,代表如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聽着慧問的問題,慧嚴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林寧,我自無把握,但既然到此,必然盡力一搏,以示淨土宗弟子,不弱於人。」
「那名貌不驚人的小個子,便是張羅了麼?據說他在卿傲手下逃過一命?並且與其師兄
差點殺了少陽宗的宗羽?」一身黑衣的上清派弟子,出聲疑問道。
「嗯,就是他,能在人才濟濟的靈荊山,脫穎而出,據說還不滿十六歲,還真是恐怖啊。」另一名上清派弟子出聲感嘆。
這兩名出聲的弟子,就是上清派這代最出色的三人之一,先出聲的就是蘇峰,感嘆的則是齊白,蘇峰二十一歲,齊白二十四歲。
聽着兩名師弟的感嘆,朱紀面無表情,他的對於張羅並無興趣,能在卿傲手下活着,在他眼裏並不算什麼,不達後天始終不入他的眼。
在朱紀眼中,此次的對手,唯有林寧和卿傲,只有這兩人才是他的對手。
遠處感受到朱紀那熱烈的眼神,林寧朝朱紀一笑,看到林寧的行為,朱紀才收斂了熾熱的目光。
至於卿傲,察覺到朱紀的目光,仿佛未曾察覺一般,在原地閉目沉思。
余這些男人不同,全是女子的玄陰宗,在這比武場地,則是一道極為靚麗的風景線。
這群全是女弟子的玄陰宗,此刻一片歡聲笑語,鶯鶯燕燕,絲毫沒有被賽前的氣氛所影響,仿佛是來郊遊,而非比武的。
「師姐,那靈荊山的方雨沫,美貌在你之上哦。」一名長相看似溫婉,實則古靈精怪的女生,朝一旁的師姐調笑道。
這名長相溫婉的女子,名為安南,被調笑的師姐則名為季清宜,聽着安南的調笑,季清宜撇了一眼安南,淡漠說道:「我比你漂亮。」
「師姐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那方雨沫,不是我,不是我。」安南舉起粉拳,氣呼呼的說道。
「我比你漂亮。」望着舉起粉拳,氣呼呼的安南,季清宜繼續重複道。
「師姐,你不要所問非答,我說的是方雨沫,不是我。」安南憋着氣,讓圓乎乎的小臉蛋變得漲紅的說道。
「我比你漂亮。」面對安南的話,季清宜始終重複着這句話。
「嗚嗚...師姐你看季師姐又在欺負我,你快替我報仇。」望着依然一臉平靜的季清宜,安南氣呼呼的跑到一旁,朝另一名師姐哭訴道。
這名師姐,有着與眾不同的白髮,明眸流盼之間,猶如寒冰一般,氣質極為冷傲,他便是黎千雁,這代玄陰宗最強的女弟子。
清冷的瞳孔望着安南,其中的寒意瞬間消失,化為了寵溺,摸了摸安南的頭,黎千雁轉過頭對季清宜說
道:「安師妹說的沒錯,你不如那方雨沫漂亮。」
聞言,季清宜露出了無奈表情,狠狠朝安南一瞪,然而安南
露出了詭計得逞的笑容,對此,季清宜嘴角抽了抽,淡然的氣質不攻自破。
無奈以手掩目的季清宜,有氣無力的說道:「師姐說的對。」季清宜心裏想到,你有顏,你拳頭大,你說的都對。
那黎千雁雖然一頭白髮,但卻彰顯氣質更加優雅,加上精緻細膩的五官,顯得格外的美麗。
見季清宜如此,黎千雁又恢復了冷艷,露出了沉思的神情,不知腦海中思考着什麼。
而安南見此,又跑到了季清宜身旁,對於季清宜一臉嫌棄熟視無睹,腆着臉貼着季清宜,雙手還抱着季清宜那芊芊細腰。
「吶吶,師姐,那就是林寧麼?長得倒是玉樹臨風,他那身旁的弟子,就是張羅了吧,據說面對卿傲也不落下風呢,不過長相倒是極為平凡。」
「還有,那少陽宗的傲卿,倒是和黎師姐很相稱呢,兩人都喜歡冷着臉,外貌也是一致,一個英俊瀟灑,一個貌美如花。」
而聽着安南說的話,季清宜朝黎千雁望去,見其面無表情,微微搖了搖頭,也就安南敢這樣說,她要是敢議論的話,肯定要被黎千雁的粉拳招呼。
「師姐,你看你看,那上清派的朱紀也頗為俊朗,還有、還有你看,那青城派的溫昊,也很帥氣呢...」
「咦,那邊是金山寺麼?那有個小和尚倒是很帥氣呢,可惜是個光頭和尚。」看着金山寺那邊,安南遺憾的搖了搖頭。
察覺到安南遺憾的眼神,清秀的法海,頗有些摸不着頭腦,此刻的他還不是未來的法海禪師,只是一名出色的弟子。
雖有些疑惑,但法海還是朝安南遠遠施禮,口中念叨阿彌陀佛。
與其餘門派不同,青城派此刻卻一片寂靜,尤其是大弟子溫昊,渾身上下散發着如同深幽般的氣息,望着靈荊山眼眸中露出了怒火,仿佛心愛之物被搶走的眼神。
所謂青袍似春草,草長條鳳舒,林寧身着一襲青袍,面帶春風和人般的溫暖笑容,無異是這場中最讓人矚目的焦點,無論是那個門派,總是不缺少談論他的話題。
至於張羅,僅僅是因為卿傲,才被眾人所提到,眾人也未曾放在心中,正如朱紀所想,不入後天,始終不入法眼,更不能平等對待。
在眾位門派打量對手時,在場的觀眾也終於齊全,其中揚韓站在一處極為顯眼的席位,這席位距離宋徽宗極為貼近。
今日的揚韓身着青袍,端坐在宋徽宗之下,望着揚韓張羅眉尾一挑,雖然知曉揚韓來頭不小,但卻不想居然如此
之大,要知曉那席位可是靠近宋徽宗的,可不是什麼普通官員。
見到張羅三人,揚韓遙遙施禮,嘴角帶着一絲微笑,隨後正坐在席位上,規規矩矩的望着那演武場。
一旁和老對手聊天歸來的屠策,看着揚韓的席位,倒是並無異色,看着張羅等人,豪邁一笑,手肘撐在張羅肩膀上,開口笑道:「小子,據說你和揚韓相處甚好,你可是押對寶了,你可知曉他的身份?」
對此,張羅搖了搖頭,和揚韓相處或許一開始是因為那辟邪毒龍丹,但後來則是因為他的性格,張羅並非孤僻之人,若有人成為同伴,也並非抗拒。
「你可知唐朝詩人劉禹錫的陋室銘?」屠策見張羅搖了搖頭,買了個關子說道。
聞言,張羅眼眸一閃,這陋室銘可是前世上學必備的課文,他又怎能不清楚,望着揚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其中一句津津樂道的一句,便是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而這子云亭就是漢朝先賢揚雄的居所,而揚韓的姓就是揚,又是蜀人。
見張羅露出瞭然神色,屠策拍了拍張羅的肩膀,笑道:「這揚雄可是我道家與道教、儒家的先賢,曾撰《太玄》,弘揚我道家,可為儒、道共祭祀的先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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