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手中的『青鋒劍』動了,為首壯漢根本沒有看清『青鋒劍』的運動軌跡,只感覺手中的長刀一輕,隨後為首壯漢的手腕一痛,長刀不由自主的鬆開。
後方兩名壯漢,幾乎是本能的揮刀攻向賈薔。
『青鋒劍』左右揮動,無聲無息間,兩柄品質還算不錯的長刀斷開。
『青鋒劍』接着掃過兩個壯漢的雙手,賈薔一步踏近三名壯漢,手中的『青鋒劍』並沒有因為把握了戰局而停止。
『青鋒劍』連續掃過了三個壯漢的四肢,將他們手筋腳筋全部挑了,就連地上三個重傷壯漢一樣沒有放過。
他的速度非常之快,幾乎是三息時間就完成了一切。
突然,他身體一轉,手中的『青鋒劍』擋在了身前。
「轟」的一聲,甄應誠手中的短火銃對着賈薔開了火。
剛剛甄應誠從馬車中取出的正是短火銃,這是一支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擊發的短火銃,是他的防身之物。
在發現賈薔的實力驚人,甄應誠就想到了短火銃。
要是甄應誠是一個練武之力,或許賈薔真要中了招。
但甄應誠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手中有短火銃,其舉槍瞄準再到扣動扳機這段時間,都足以讓賈薔有時間反應了。
賈薔雖背對着甄應誠,可他30點精神可不是擺設,當甄應誠的短火銃對準他時,他就感應到了危險。
回過頭來,他看到了甄應誠手中的短火銃。
他立即就想到了應對之法,他手中的『青鋒劍』並沒有使多少力,而是想着擋住短火銃所發的鐵彈。
『精神戰法【初級】』產生了作用,『青鋒劍』詭異的動了動,擋住了鐵彈。
鐵彈擊中『青鋒劍』,『青鋒劍』的劍脊反彈在他的身上。
這是賈薔之前想過『精神戰法【初級】』的使用方法,只不過當時想的是應對暗器,而不是短火銃。
理論上,只要他眼睛看到的暗器,都可以使用這種方法抵擋住。
也不單是長劍,如大槍,制式刀等等,都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
甄應誠一呆,他沒有想到這麼近的距離下,賈薔還能夠擋下短火銃。
這短火銃可不是什麼普通之物,而是從海外得來的寶物,威力比大乾的火器還要更強一些,也更為方便。
賈薔擋下了短火銃的攻擊,他腳下發力,地面出現了一個小坑。
每秒21米的速度,讓他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甄應誠的身旁,甄應誠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被『青鋒劍』抵住了咽喉。
「我是江南甄家的三爺,我母親是甄老太妃!」甄應誠的口速極快,他大聲說道。
賈薔微一遲疑,甄老太妃他是知道的,這位與太上皇的關係極近。
甄家正是有着甄老太妃的存在,才可以在江南橫行無忌的。
如果這裏不是官道,他自是可以將甄應誠包括六名壯漢全部殺了滅口。
可他不能,這裏發生的一切,官道遠處可都有人看着。
賈薔伸手一把取走了甄應誠手中的短火銃,他看了一眼這短火銃,其不知是使用何種金屬所制,有兩根槍管。
這短火銃還有兩套擊發系統,也就是說這短火銃可以連發兩次。
甄應誠的經驗太匱乏,否則賈薔還要再擋一次鐵彈。
「江南甄家刺殺大乾勳爵,此事就是將官司打到宮中去,江南甄家也擋不下來!」賈薔冷冷說道。
甄應誠見賈薔沒有立即下殺手,他知道自己剛才有意大聲報出身份起了作用。
他大聲報出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告訴賈薔,而是讓官道遠處的人能夠聽到。
只要知道有外人獲悉他的身份,賈薔就不敢當場殺了自己。
可萬萬沒有想到,賈薔竟然自稱是大乾勳爵與朝廷命官,真要是如此的話,他就有了天大的麻煩。
「敢問尊駕是何人?」由於喉嚨前有劍尖,甄應誠不敢有什麼動作,只能出聲問道。
「我叫賈薔!」賈薔沉聲回道。
「賈薔,你是寧國府的薔二爺?我甄家與賈家可是老親,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甄應誠聽得賈薔的官職與名字,首先就想到了賈薔是賈家之人,他連忙說道。
甄應誠可是聽聞過賈薔名字的,哪怕賈薔是個小透明,但甄家與賈家的關係極為親近,對於賈府中的少爺小姐還都是知曉的。
甄應誠心安不少,這下子可以脫身了。
至於賈薔說自己是大乾勳爵,他還以為是說賈家的爵位,並沒有想到賈薔自身就有爵位之事。
「我已經離了寧國府,當不起薔二爺之稱,五城兵馬司的人就要來了!」賈薔沉聲說道。
沒有機會殺了甄應誠,那就通過正常的官司。
甄應誠強搶以及企圖殺人之事,官道上這麼多人看着,根本無法掩飾。
再說他也不是無根底的,就算是國子監監生的身份,五城兵馬司都不敢亂判。
在京城之中,最麻煩的不是什麼官宦之家,而是國子監的監生。
監生背後的國子監,有着近千個熱血的學子,一旦鬧起來,任何一個衙門都無法頂住。
只要國子監佔着理,與國子監作對的下場多是丟官入獄的下場。
更不用說賈薔身上還有爵位與官職,正如他說的那樣,刺殺大乾勳爵可是大罪。
五城兵馬司來的很快,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造成了道路擁堵,又離城門不遠,自是很快。
「何人在此處鬧事?」身穿正七品武官袍,騎着馬的張副指揮帶着十名兵丁到來,他大聲問道。
這叫先聲奪人,鎮住動手的雙方,為接下來的盤問做好準備。
張副指揮看到雙方,一人手持長劍,身穿短打的少年,看着像是京城的遊俠又或者是哪家的公子。
另一人身上穿着錦袍,以他的目力,看的出這錦袍所用材料極其昂貴,所以哪怕甄應誠身上看不出什麼,但他依舊不敢小視。
「學生國子監監生賈薔,路遇歹人慾搶馬殺人,不得已之下還手反擊,並抓住了主犯一人!」賈薔將『青鋒劍』收回腰間,抱拳回道。
張副指揮聽到監生,不由的一陣頭大。
「我乃江南甄家甄應誠,此事就是一場誤會!」甄應誠忙跟着說道。
又出來一個江南甄家,張副指揮的頭更大了。
他只是五城兵馬司中東城兵馬司的副指揮,小小的武官七品,有何德何能處理江南甄家這等大麻煩。
雖說是這樣,但手續一點不能少。
兵丁查看六名受傷壯漢的情況,找到官道上的人錄證言,並記下姓名住所等等。
「賈公子,請與我回兵馬司留下筆錄!」張副指揮向賈薔說道,又轉頭向甄應誠說道:「得罪了,我需要給甄三爺戴上鐐銬,一起回兵馬司。」
之所以如此區別對待,賈薔是原告,甄應誠是被告,他又得到了兵丁拿回的證詞。
這種強買強賣之事,其實本就不大,只要做的迅速,事後追究起來就算賈薔有背景,也不過是讓甄家這邊丟個面子的事。
但當街強搶又想要殺人,這件事就大了,特別是還動用了火器。
火器屬於大乾嚴管之事,甄應誠身為江南甄家的三爺,可他並沒有明面的官職。
賈薔騎上了白馬,張副指揮也給了甄應誠面子,讓其坐在馬車內,由兵丁押着回兵馬司。
六名壯漢就慘了,他們被扔到一個板車之上,兩名兵丁拉着。
要等回了兵馬司後,才會給他們醫治。
其實張副指揮看的明白,六名壯漢是被徹底廢了,就算現在請來神醫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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