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國侯府謝玉的書房裏,謝玉正在和卓鼎風商量着什麼。
「卓兄,你這此做的不錯,接下來就看我的吧。」謝玉笑着道
「侯爺,這次的事情,真的有用嗎?畢竟只是一個內監罷了,好像影響不了什麼吧?要不要挑一些身份貴重的殺?」卓鼎風不解道
「呵呵,卓兄,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的,這內監的身份雖然不高,但他是陛下派出去的。」
「現在他死了,這就打了陛下的臉,所以已經足夠了,只不過光有他一個還不夠,等過幾天,怕是還要麻煩卓兄。」謝玉道
「無妨,這種事情沒什麼困難,只要侯爺你開口,我隨時都能殺,只不過,懸鏡司那邊?」卓鼎風擔心道
「卓兄放心,懸鏡司即便是查到了什麼,他們也不會多嘴的,畢竟,很多事情他麼是不能摻和的。」謝玉道
聽了這話的卓鼎風,心裏也放鬆了不少,謝玉見狀,便知道這是相信了自己的話,於是便繼續道「卓兄,這件事情千萬不可讓外人知道。」
「侯爺你放心就是,此事我都是安排心腹做的,不會有問題的,侯爺,咱們進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看是不是該出去了?」卓鼎風道
「對對對,你看看我,真的是,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可不能總待在這裏悶着,走走走,卓兄我們這就出去。」謝玉直接道
卓鼎風聽後,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就起身出了書房,然後兩家人又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絲毫看不出任何異常。
而此時的梁帝這邊,也已經把夏江的兩位愛徒叫進了宮中,並且直接吩咐了一遍。
「師妹,你說陛下這次交代的任務,我們應該從何處查起?」夏春道
「師兄,你又考我,這種事情當然是先要去看看屍體了。」夏冬道
聽了這話的夏春,也沒有說什麼,兩人很快就到了停屍的地方,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檢查之後,兩人心裏都有了答案。
「師妹,看來這個案子,咱們是查不下去了,要不要現在就去告訴師傅?問問師父他老人家的意見?」夏春道
「師兄,現在我們也只是懷疑,我們可是還什麼都沒做呢,若是現在就去找師傅的話,那未免也太敷衍了些。」
「我覺得,不如等我們確認了之後,再稟報給師傅,然後讓他老人家決定,該怎麼跟陛下回報。」夏冬道
「師妹,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不過,不過,這涉及到兩位殿下的事情,我們要慎重些,畢竟我們總要為今後考慮不是?」
「師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咱們不能光想着咱們自己,你可別忘了,咱們懸鏡司可是還有那麼多弟兄呢?」
「這要是一個不好,將來新皇登基,咱們懸鏡司該如何自處?所以你就聽我一句勸,該查的查,這不該查的?」夏春道
「師兄,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現在陛下那邊是要結果的,你到時候總不能什麼結果都沒有吧?」夏冬道
「師妹,我知道,我只是想說,凡事不要着急,慢慢來,你總要給一些人時間,讓他們好好處理處理啊?」夏春道
「嗯,我知道了師兄,我會慢下來的,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夏冬聽後,直接點了點頭道
而夏春聽後,頓時有些蒙了,敢情自己剛才的話都白說了,不過自家這個師妹一直都是如此,所以他也就不再勸說了。
而此時另一邊靖王,因為被閉門思過了,所以就有時間了,梅長蘇這次沒有在地道里,而是直接出現在了靖王的房間裏。
「先生,現在該怎麼辦?我總覺得這次事情沒那麼簡單。」靖王道
「殿下,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沒那麼簡單,這次那些人是衝着蒙摯去的,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為了執掌禁軍。」
「不過這樣一來,殿下你的存在,就變成了一種阻礙,即便是陛下因為這次的事情,不再信任蒙摯,但還有你擋在前邊。」
「所以,殿下你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你現在成了絆腳石。」梅長蘇道
「現在我都被父皇禁足府中了,他們還能拿我怎麼樣?」靖王道
「殿下,你現在雖然是被禁足了,但是你別忘了,靜妃娘娘可沒有,光憑這次的事情,還遠遠動搖不了蒙摯的地位。」
「他們一定還有後手,而最容易引起陛下不滿的地方,自然就是宮中,到時候一旦出了亂子,那靜妃娘娘那邊可就?」梅長蘇道
「什麼?這,先生,拿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做?」靖王道
「殿下請放心,我已經想好了,此時殿下你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支持譽王,眼下只有譽王能夠幫你。」
「畢竟皇后坐鎮六宮多年,越貴妃雖然被陛下抬了起來,可到底還是名分不夠,在後宮中天然被壓了一頭。」
「到時候只要皇后真心肯幫忙,那一切就都不成問題了。」梅長蘇道
「先生,我聽你的意思,難道這次事情背後的人是太子?」靖王道
「殿下猜出來了?沒錯,這次事情背後的人正是太子,就連兇手其實我也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有證據罷了。」梅長蘇道
「可是先生,我該怎麼才能讓譽王相信,我要幫他呢?畢竟我現在還在禁足,根本就出不去。」靖王直接道
「無妨,殿下你安心就是,不是還有我嗎?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殿下你只需要,在關鍵時候配合一下就好。」梅長蘇笑着道
「好,我知道了先生,到時候先生儘管吩咐就是。」靖王道
「好,殿下,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等事情辦好了我再來,到時候我會告訴殿下,您接下來該怎麼辦。」梅長蘇道
靖王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親自把人送進了地道,隨後就回了房間,而當梅長蘇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就開始思考見了譽王該怎麼說。
沒錯,他不打算等下去了,他打算現在就上門去,畢竟很多事情遲則生變,說不好什麼時候,形勢就會發生變化。
「先生你怎麼過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本王好在府中等你,這白白讓你在這等了這麼久。」譽王匆匆趕回來道
「殿下,無妨,其實我也是因為事態緊急所以才過來的,我是想到有件事情殿下要抓緊去做,遲了可能就會有麻煩。」梅長蘇道
「哦?先生,不知道是何事啊?能讓你這麼着急?」譽王問道
「殿下,上次我讓您去告訴皇后娘娘娘娘的事情,不知道你做了沒有?皇后娘娘可有準備嗎?」梅長蘇道
「先生放心,上次先生走後,我就直接進宮了,母后已經有所準備了,即便是還會出問題,也無關痛癢。」譽王趕忙道
「這樣嗎?這樣我就放心了,譽王殿下,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你還要做一件事情才行,您還記得,我最早和您說的,有關於靜妃的事情?」
聽了這話的譽王,自然是直接道「我當然記得,不過後來不是因為景琰身份變了,所以要避嫌嘛?難道現在有變化?」
「殿下,現在確實是有變化了,您要繼續做那件事,而且一定要讓皇后娘娘,保住靜妃,千萬不要讓她出問題。」梅長蘇道
「這,先生,不知道,這裏邊有何緣故?」譽王問道
「殿下,此一時彼一時,以往的時候確實是要顧及陛下的心思,但是現在,現在不行了,我們不能再顧忌了。」
「這次的事情,很明顯就是太子一方做的,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自然那是為了執掌禁軍,所以他們接下來一定會在後宮動手腳。」
「蒙摯保不保得住沒關係,但是靖王,卻不能不保,畢竟這禁軍統領的位置,怎麼都不能落到謝玉手裏去。」
「只要靖王還站着禁軍副統領的位置,那謝玉就休想執掌禁軍,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他。」梅長蘇直接道
聽了這話的譽王,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梅長蘇簡裝也沒有催促,而是靜靜地等待着譽王開口。
「先生,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本王有些擔心,雖然蕭景琰一直都對皇位沒什麼想法,可萬一,萬一他要是?」譽王擔心道
「殿下,我既然提出了這件事情,那我自然會有解決的辦法,這靖王的性子,想必殿下你是清楚的。」
「他這些年之所以不被重用,就是因為他太重感情,忘不了當年的事情,據我推測,他到現在都沒放棄翻案的心思。」
「只要皇后娘娘能夠掌控住靜妃,您再假意答應靖王,說要幫他翻案,到那個時候,他自然會盡心輔佐殿下您。」梅長蘇道
「什麼?你讓我答應他翻案?這,先生,當年的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那件事情可是,可是玩玩碰不得的呀。」譽王遲疑道
「王爺,我不是說了嗎?假意,這是假的,您只需要假裝答應他就行了,我想,這應該難不住殿下您吧?」
「這件事情是陛下的心病沒錯,可您只是答應翻案,又沒說在陛下或者的時候翻案,更沒有說就一定要做不是嗎?」梅長蘇直接道
「這,先生,糯米難道是要本王出爾反爾嘛?這是不是?」譽王道
「殿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有些事情嘛,並不是不能做,只要沒人知道不就行了?」
「殿下不必擔心,我此生所求的,並不是什麼榮華富貴,我所要的,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還有這與人爭鬥的樂趣。」
「相比於您登基後給我的那些封賞,我更想要的,是輔佐您登基的這個過程,這才是我此生最大的追求。」梅長蘇道
「先生勿怪,是本王多心了,一切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去辦,不過靖王那邊,怕是要拜託先生了。」譽王道
「殿下請放心,此事就交給臣了,對了殿下,最近王府中的護衛要加強些,天泉山莊的大批高手進京。」
「萬一太子要是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您的處境會非常危險,所以您一定要小心,在下就先告辭了。」梅長蘇直接道
說完後的梅長蘇,便起身要走,而譽王自然是緊隨其後,把人送出了府,隨後就往自己的房間而去,而此時的般若,已經等候多時了。
「般若,這次梅長蘇過來說你覺得如何?可有問題嗎?」譽王道
「王爺,不管最後梅長蘇說的是真是假,但至少,前面的那些,還是一個很好的計策,我們確實應該抓緊些。」般若道
「嗯,那本王明日就進宮一趟,也不知道懸鏡司開沒開始。」譽王道
「王爺請放心,按照以往的慣例,此時的懸鏡司,一定是已經開始了的,畢竟陛下不可能真的以為,蒙摯能夠查清楚這些。」般若道
聽了這話的譽王,直接點了點頭,而事實上,此時的懸鏡司,也確實是查出了一些線索,只不過,他們還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此時在夏江的公房裏,他正坐在那裏,靜靜地聽着夏春二人的稟報。
「也就是說,這次案件的背後,很有可能是天泉山莊乾的?」夏江道
「是的師父,從我們最近查出的一些線索來看,這動手的人必然出自天泉山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了。」夏冬道
「天泉山莊,天泉山莊,罷了罷了,你們且線繼續調查吧,畢竟陛下那邊總要有一個交代,至於其他的,你們就先不要管了。」夏江道
夏冬二人,也聽出了這話里的為難,所以他們便直接行禮退出去了。
而在他們走後,夏江的臉上浮現出了凝重之色,此時的夏江心情很複雜,他很想一路查下去絕不姑息。
但他同時也很清楚,這背後一定是謝玉搞的鬼,查到最後,一定會查到謝玉頭上去,而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並不能讓謝玉如何,最多也就是個閉門思過罷了,二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畢竟他和謝玉的關係很複雜。
他是生怕謝玉不死,又怕謝玉倒霉,若是重罪,直接滿門問斬的倒還好,就怕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罪名,對他來說可不是一般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