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夢華錄開始 第三十六章試探與對策

    聽了這話的何敬中，也多少有些懵，畢竟他之前可是聽譽王說過，這邱淵明明算是自己人啊，怎麼現在會這麼做？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但何敬中也知道，自己要是把譽王說出來，那可就全完了，所以自然是不會說的。

    而這時候的邱淵可沒有等他的意思，而是馬上就要要讓人動手，不過正在這時候，齊敏忽然過來阻止了邱淵。

    「邱大人，這何敬中好歹也是朝廷大員，你要是動刑再打出個好歹來，只怕陛下那邊不太好交代啊。」齊敏勸阻道

    「尚書大人，我也知道這事情有風險，可現在這何敬中根本就不肯配合，下官能有什麼辦法呢？」邱淵直接道

    「邱大人，我和這何敬中，也算是相識一場，你看要不今日就到這，我跟他好好聊聊，明日再審如何？」齊敏直接道

    「這，那好吧，既然尚書大人你都這麼說了，那今天就到此位置，來人啊，把人犯待下去吧。」邱淵說完後直接起身就走，顯得很不情願。

    不過齊敏就好像沒看見一般，跟着人一起進了刑部大獄，在回到牢房之後，就直接把人都打發走了，只剩下了齊敏跟何敬中。

    「齊大人，多謝齊大人相救之恩，感激不盡吶。」何敬中直接躬身道

    「哎，何兄萬萬不必如此，何兄，其實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場雙簧罷了，這都是我們提前商量好的。」齊敏道

    「啊？提前商量好的？這這這？那我沒有打亂計劃吧？」何敬中道

    「呵呵，何兄，你的表現恰到好處，恰到好處，何兄，邱淵那邊雖然很想幫咱們，但表面上，是不能表現太過的。」

    這次你這個案子，陛下既然交給了他主審，那就意味着陛下是有所懷疑的，所以咱們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何兄，有些人該賣酒賣了吧，畢竟跟自己比起來，那些人也不算什麼你說不是嗎？」齊敏直接道

    聽了這話的何敬中，頓時臉色一變，隨後馬上道「可是，可是齊大人，那些人可都是各地方的要職，這要是都賣了？」

    「我當然知道了何兄，不過這次的事情，本就是陛下的意思，你覺得陛下既然對你動手了，那他們能躲得過去嘛？」齊敏道

    「這，那好吧，齊大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何敬中聽後點頭道

    齊敏聽後也點了點頭，隨後再吩咐了獄卒一番之後，就離開了大牢，然後向着邱淵的公房而去。

    「嗯？尚書大人，伱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那看來他是答應了，那你說我明天提審如何？」邱淵直接道

    「自然是可以的，邱大人，這次的案子陛下是何用意。我相信你是很清楚的，不光是你，譽王點下也很清楚。」

    「你放心，譽王殿下早有交代，絕對不會讓你為難。」齊敏道

    「這，那可真是多謝殿下了，齊大人，我現在不太方便去見殿下，所以，還麻煩您向殿下轉達我的謝意。」邱淵直接道

    齊敏聽後，自然是趕忙答應，隨後就離開了邱淵的書房，而在他走之後，邱淵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之後的事情就很是簡單了，在第二天重新提審何敬中的時候，他就不像昨天那麼嘴硬了，供出了不少有用的人物和線索。

    即便是邱淵心裏早有準備，可也還是被何敬中說出來的東西震驚到了，無他，實在是這新的名單上，基本上都是各地的要職。

    這些人裏邊那都是有實權了，清水衙門的一個就沒出現過。

    此時的他反而有些猶豫了，因為這些人，明顯是譽王的在各地的黨羽，這要是都交上去了，那譽王絕對會元氣大傷。

    可譽王還是讓人把名單交給了自己，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試探自己嗎？可是這本錢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而就在他坐在公房裏一動不動的時候，齊敏這邊已經到了譽王府、

    「殿下，事情就是這樣了，已經遵照您的吩咐，都處理好了，不過殿下，這代價是不是也太大了？畢竟他們那可都是？」齊敏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都身居要職，這裏邊每一個人損失了，本王都很心疼，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這份名單上的人，即便是何敬中不說，你以為父皇就查不出來嗎？懸鏡司的能力你是知道，這些人根本就藏不住。」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廢物利用，把一切都放到邱淵面前，看看邱淵到底是什麼心思，同時也能知道父皇的決心，何樂不為呢？」譽王道

    聽了這話的齊敏，頓時不再開口了，是啊，雖然有些可惜，但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殿下，臣知道了，臣回去後，就把一切處理妥當。」齊敏道

    「好，你記着，不要着急，不要催促邱淵，本王遙知道的，是邱淵自己真實的心思，而不是什麼其他的東西。」譽王沉聲道

    齊敏走了，但譽王的心卻沒有平靜下來，而是自語道「這次的代價愛實在是太大了，接下來怕是難了啊。」

    而此時皇宮御書房中，此時的梁帝也正在看着手裏的消息。

    「這上邊的內容，跟何敬中告訴邱淵的，一樣嗎？」梁帝道

    「啟奏陛下，這上邊的消息，跟邱大人手裏的應該是一致的，若是有什麼疏漏，那也會是因為何敬中沒有全部交代。」夏江躬身道

    「嗯，不錯不錯，你做的不錯，好了，你退下吧。」梁帝擺手道

    夏江聽後，那自然是直接躬身一禮，然後退了出去，而在他走之後，梁帝的臉色依舊沒什麼好轉。

    而此時作為一切焦點的邱淵這邊，已經從刑部出來回到了府中。

    「夫君，你怎麼這幅表情？難道是事情進展的不順利嗎？」霓凰道

    「夫人，恰恰相反，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你看看這個東西，你就明白我為什麼像現在這樣了。」邱淵說完後，直接把名單遞了過去。

    霓凰看着手裏的名單，臉色也漸漸變得沉重，過了許久才放下。

    「夫君，這份名單至關重要，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夫君，現在該怎麼辦，只怕要靠你自己了。」霓凰沉聲道

    「夫人，我當然知道這事情很難抉擇，現在我有些進退兩難了，這東西若是如實交上去，陛下那邊自然可保無虞。」

    「但是譽王那邊，今後只怕就要，所以現在真的很難啊。」邱淵道

    「夫君，你有沒有想過，送一半上去呢？」霓凰忽然道

    「夫人，你說的這個我當然想過，可是這裏邊很麻煩，陛下雖然是臨時起意對何敬中下手，但只要動手，就不會沒有準備。」

    「我猜，現在懸鏡司一定已經把事情都查清楚了，估計現在陛下就等着我上報，然後跟他手裏的名單核對。」邱淵直接道

    「夫君，那這事情可就真沒辦法了，你現在總不能去譽王府吧？而且我估計你拖延不了幾天的。」霓凰直接道

    「是呀，拖延不了幾天，拖延不了幾天，這樣，夫人你先休息，我今晚去書房，若是明天還沒辦法，那也只能說是天意如此。」邱淵道

    霓凰聽後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於是邱淵直接起身走了，看着自家夫君離去的背影，霓凰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就這樣，邱淵在自家書房裏待了整整一夜，一直到天亮才推門走了出來，然後直接收拾收拾就去上朝了。

    今日的早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所以很快流程就走完了，到了這時，邱淵才出班道「啟奏陛下，臣有本啟奏。」

    梁帝聽了這話，心裏多少有些意外，畢竟他很清楚邱淵現在的處境，按說是不會這麼快上奏才對，可既然現在要說，他也不能不讓。

    「啟奏陛下，您前日裏交代的何敬中一案，臣現在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臣今日特意把相關文書帶來。呈給陛下御覽。」邱淵直接道

    聽了這話的梁帝，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就讓高湛去吧東西拿過來，隨後就看了起來，而此時朝堂上的大臣們，則是紛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畢竟能在大殿上出現的，那就沒有笨人，他們自然明白，這個案子不管怎麼辦，都是要得罪人的，所以他們很好奇邱淵的選擇。

    本來面容正常的梁帝，再看了這文書之後，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猛地看向躬身在哪裏的邱淵。

    而邱淵就仿佛不知道一樣，老老實實的在那等着，沒有任何回應，而其他大臣們，在看見這個眼神之後，哪裏還不知道，陛下這是生氣了。

    於是他們也都收斂心神，生怕一不小心觸霉頭，不過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陛下竟然沒有發脾氣，而只是點了點頭。

    「邱愛卿，你這次的差事做的非常好，朕就賞你良田千畝，還望你今後，能夠不負朕望，勤勉慎重。」梁帝直接道

    邱淵聽後，那自然是直接躬身謝恩，而其他大臣們，卻並不覺得這還什麼好事兒，畢竟沒看譽王的臉色都變了嘛？

    雖然心裏紛紛確定，邱淵這下算是徹底得罪譽王了，可他們臉上卻是絲毫沒有任何表情，這件事情之後，便沒人站出來了，

    於是這早朝就這麼散去了，而在散朝之後，邱淵就仿佛沒有看見周圍目光的樣子，自顧自的出了皇宮。

    而此時的太子和譽王，則是被叫到了御書房裏。

    看着眼前父皇你嚴肅的表情，太子雖然沒有什麼變現，但心裏卻樂開了花，畢竟這次明顯是蕭景桓要倒霉了。

    而此時的譽王，也確實是這麼想的，畢竟從剛才父皇賞賜邱淵來看，這一定是邱淵送了讓父皇滿意的名單，才會得到賞賜。

    不過很快他們的想法就變了，因為梁帝直接把名單扔了出來，太子眼疾手快，直接搶了過來，隨後就看了起來。

    在看到那上邊一個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後，太子的嘴角都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此時的名單上，開始出現他特別熟悉的名字了，而這名字的主人，自然是他麾下的，這讓他如何能高興的起來？

    要不是因為現在場合不對，他都想直接罵人了，而一直觀察着太子的譽王，現在心裏也有些好奇。

    畢竟太子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他應該高興才對，怎麼看着卻不太像啊？帶着這樣的猜測。

    他直接走到了太子身邊輕聲道「太子殿下，您看完了嗎？」

    太子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不過還是把名單遞給了譽王，而譽王並沒有着急，而是自顧自的往回走。

    等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後，才慢慢的打開，很快他就知道，太子的表現為何這麼奇怪了，原來是這樣。

    他和太子的表現恰好相反，太子是先高興後生氣，而他則是先生氣後高興，而他們的表現，自然是逃不過梁帝的眼睛。

    「你們也都看的差不多了，現在說說，說說該怎麼辦吧？」梁帝道

    聽了這話的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在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也是繼續保持了沉默。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說啊，這個案子該怎麼處置？這些官員該怎麼處置？這上邊可都是些關鍵位置啊。」

    「朕現在再問你們話，你們告訴朕，這該如何處置這些人！」梁帝質問道

    聽了這話的兩人，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去了，於是譽王搶先站出來道「啟稟父皇，兒臣以為，應當嚴懲此次這批官員，以儆效尤。」

    聽了這話的梁帝，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了太子。

    「父皇，兒臣以為，此案不應牽連太廣，畢竟這個名單上的官員，多達幾百名，兒臣覺得還是應該慎重處理才是。」太子躬身道

    聽完了自家兩個兒子的話之後，饒是早有準備的梁帝，一時間也有些無奈，明明應該支持嚴肅處理的變成了網開一面。

    而應該求情的呢？卻變成了要求嚴懲不貸，這還真是，真實奇怪啊，所以即便是他，一時間也沒有開口，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