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琂有了自己的產業,想賺錢已經不成問題了。
所以他吩咐完作坊這邊的事情,就直接回家繼續抄寫佛經了。
目前,他的聽勸任務就只有這一個了。
賈琂準備儘快完成這個聽勸任務,好去出發下一個聽勸任務。
當然了,這幾天之中。
他每天都找各種理由離開家門,然後讓三七等人吃那些糙米黑面。
這可把三七這幾個人給吃的鬱悶了。
可是不管是他們的身份,還是王夫人那邊的吩咐,都讓他們不得不吃。
就在他們辛辛苦苦的吃着這些糙米黑面的同時,賈琂自然也沒有閒着。
做坊那邊造紙需要時間,雖然也投入了不少錢,但是狼毫筆的銷售可以說是大賣特賣,讓他賺了不少錢,然後他就用這些賺的錢將之前購買的那個大院子重新規劃裝修了一下。
這一天,當他將佛經抄寫完成的時候,那邊的院子也已經修整完成。
不過他沒有着急搬家,而是帶着佛經向着榮國府而去。
在搬家之前,他希望能夠再得到幾個帶有惡意的建議。
而就在他想榮國府之中走去的同時,王夫人那邊也早已經收到了消息。
「現如今,我們還不知道他那狼毫筆的渠道在哪,但是憑藉一個狼毫筆已經讓他賺不少錢了。維持作坊的運轉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繼續這樣下去,怕是沒辦法讓他賠錢了。」
「周瑞家的,你給我說一說,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把賺的錢都花出去?」
周瑞家的也有些頭疼。
他是真的沒想到那個被夫人隨手丟出去的店鋪,竟然有起死回生的一天。
更加想不到。
賈琂能夠弄到狼毫製作狼毫筆。
現在更是做的風生水起,大賺特賺。
要知道,當初將賈琂分出去的想法就是自己提出來的。
如果他真的越過越好,那夫人必然會找自己麻煩的。
所以他同樣看不得賈琂過的好。
「夫人,琂哥兒那邊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來交佛經了,聽說他已經快要抄完了。」
「只是讓他將賺的錢投入到作坊之中,明顯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把他手裏的錢花光。」
「而我們也沒有找到他獲取狼毫的渠道,沒辦法截斷他的狼毫供應,所以在渠道沒有找到之前,琂哥兒只靠賣狼毫筆就能賺到錢。」
「現在想讓他把錢花出去,也不是沒有機會,趁着他這次送佛經,夫人不如就為他鋪條路吧。」
王夫人一聽就明白周瑞家的這是有想法的,頓時看向他說道。
「有什麼想法你就直說。」
周瑞家的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湊近王夫人小聲的說道。
「琂哥兒雖然現在已經從二房分出去了,但是您畢竟是她的嫡母。」
「他現在可以說是文不成武不就,又沒有成家,又沒有立業。」
「這兩樣都是我作為嫡母,可以輕鬆拿捏了。」
「這成家的事情,短時間之內不好解決。」
「但是立業沒問題呀。」
「既然珍大老爺都不讓他繼續做生意了,他也聽話地把生意交給手下做了,夫人就不能再在這一方面入手了。」
「想要讓他將錢花出去,最好的方法其實是讓他加入國子監,這加入國子監也算是立業了,至於未來能不能考出來,那就和夫人您沒關係了。」
王夫人聞言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榮國府雖然是國公府邸,但是因為是武將出身,所以他們家只有一個國子監的名額。
本來這個名額是要給賈寶玉的。
但是因為他覺得寶玉還小,加上老夫人也不放人,所以這個名額就一直沒有動用。
而在此之前,也只有賈珠用過這個名額。
一想到這個名額,他就會想到死去的大兒子,心裏難免難過。
周瑞家的之前也知道王夫人的心結,但是作為身邊人,他還是說了出來,就說明他已經有應對的方法。
所以不顧王夫人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
「夫人,你也知道,琂哥兒雖然武學天賦很高,但是在學問上,那真的是一竅不通,唯一能夠學好的,也就是醫術了。」
「所以讓他去國子監,他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
「這只是其一。」
「其二,琂哥兒去了國子監之後,他學的不好,自然就會和那些同樣學習他的兄貴世家子弟混到一起。」
「我可是聽說了這些人每天無所事事,吃喝嫖賭無所不精。」
「讓琂哥兒和這幫人混到一起,多少錢都不夠他花的。」
「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不去國子監,誰也不認識他。」
「那就等他去了國子監,大傢伙才都知道他什麼也不是,他的名聲不好了,寶二爺的名聲自然就被襯托出來了。」
聽到這裏,王夫人臉色已經好看不少,而且有些心動起來。
一切確實如同周瑞家的所說。
賈琂這小子,武道天賦很高。
在經商之上沒看出來什麼天賦,運氣卻挺好。
而且還懂得醫術。
如果讓這小子在這幾個方面繼續發展,必然有所成就。
所以經商已經勸他交給別人了。
醫術這方面,只要不讓他行醫,懂得再多也沒用。
至於武道,已經勸他別再修煉了。
能學好的都不讓他學了,能做好的也不讓他做了。
還是這個他從小就不行的文道,才能真正的讓他永無出頭之日啊。
越是沒有出頭之日,就越會心浮氣躁,越會出問題。
加上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名聲用不了多久就會臭了。
到時候還可以襯托出寶玉的人品貴中來。
想到這裏,她乾脆的點點頭。
「行吧,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你記住了,讓人傳出去是我給他的名額,讓他們知道我這做嫡母的對他到底有多好。」
「請夫人放心。」
而就在王夫人這邊,已經研究好了,要送賈琂去國子監的同時。
賈琂也已經帶着他重新抄錄的佛經來到了榮國府大門口。
只不過還沒等他進門呢,就被人攔住了。
而攔住他的人,這時候卻是苦笑着說道。
「公子,您還真是貴人事忙啊,別不是把我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