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兩名返虛跑了,徘徊在外側的兩名化神修士也跟着跑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見對方選擇退去,李翹並沒有追擊。
先不說對方連續瞬移,追上去也很可能失去對方蹤跡,就說如果對方一直逃跑,就不知道會追出去多遠,而且一殺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弄不好只會白白消耗大量法力。
而對於那兩位返虛修士來說,這也是最明智的選擇,他們可以輕易再找一處宗門靈脈,何苦與一位有着靈寶的返虛圓滿拼命?
如果李翹是一名虛張聲勢的返虛,他們會嘗試擊殺,雖然這種這種虛張聲勢的返虛不常見,但在修煉無望的情況下,偶爾也會出現,哪怕明知道這樣做很蠢,也會試一試運氣。
但這種見到兩名返虛修士最應該的反應是逃跑,而不是主動出手,那返虛圓滿明白李翹很可能擁有靈寶,未嘗沒有嘗試搶奪的心思,但等到發現對方是返虛圓滿之後,則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而在李翹返回宗門的過程中,那些修仙家族的化神修士心中振奮的同時,也對他的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那一閃而逝的靈寶,並不難發現。
返虛修士來襲,這是一件大事,除了隨時可能介入的化神修士之外,還有元嬰修士在宗門邊緣觀戰,畢竟一旦自己一方的返虛修士被擊殺,局勢就會在頃刻間逆轉,第一時間了解情況是非常重要的。
在宗門附近交手的時候,元嬰修士沒有出現在宗門陣法邊緣,但等返虛修士的交手之地遠離宗門之後,他們就出來了,在短暫的觀戰過程中,某位長腿女修的眼神之中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返虛修士的爭鬥結束之後,這處宗門靈脈基本就穩了,宗門內大量修士活動,各種建築拔地而起的同時,也開始了對周圍家族勢力的清繳整頓。
對於這一切,李翹都表現的漠不關心,修士處於不同的實力層次,眼界與想法也會天差地別。
對於絕大多數修仙界散修來說,擁有一處宗門靈脈,成為真正的一宗之主,是難以企及的夢想。但對李翹這種返虛圓滿修士來說,所謂宗門靈脈,也就這樣。
擁有了一處屬於自己的靈脈,李翹的心境都沒有什麼起伏,畢竟他經常在修仙界經常遊蕩,見到過更廣闊的天地。
如果露出身形趕路,哪怕只是經過,也能讓所有見到的普通修士低頭驚恐,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豈是佔據一處小小的宗門區域就能滿足的?更不用說這種宗門靈脈在整個修仙界數不勝數。
所以李翹對此甚至沒什麼喜悅,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反而是如何晉升合體一直讓他心中有些陰鬱。
宗門的名字也確認了,李翹名字中翹字有抬首、飛揚的意思,所以最後宗門名為抬揚宗。
當那些家族化神修士開始輪流嘗試晉升的時候,李翹則是繼續研究陣法,如果有辦法用極品靈石提升靈脈又不讓路過的高階修士發現,也有晉升的希望。
不過也知道要做到這點很難,如果簡單,早就有人做了。他只是有了一個想法,想要嘗試一下,也知道大概率不會成功,但只要能提高陣法水平失敗了也沒什麼。
正常靈脈增加極品靈石,可以強化吸收靈氣的速度,而靈氣環境異常,很容易被周圍的修士察覺,而李翹則想着能不能弄出一種陣法,不從靈脈附近吸收靈氣,而是從遙遠的距離之外『竊取靈氣,這種方法最難的是讓其他修士在別處發現靈氣異常也難以發現。
可以說這件事非常難,基本等同於要在陣法上超越歷代陣法師,縱觀整個修仙界,比成為渡劫期大修士都難了無數倍,畢竟渡劫期修士常有,而這種陣法還沒聽說過。
李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成功的希望,只是在研究
陣法的同時給自己找一個方向。
「嗯?」某一刻,新弄出來的宗門令牌上傳來某位元嬰女修拜見的消息,暫時無事,也好奇對方有什麼事,就決定見一見。
宗門大殿之內,一名元嬰女修在得到允許之後邁步進入其中,雖然修士御空更為迅速,但也要分什麼地方場合,在這裏邁步而行不但是顯示尊重,也是因為宗門大殿是一宗重要所在,基本都會開啟禁空陣法。
進來的女修神色清冷,眸色如清泉,長腿修長筆直,肌膚光滑細膩,仿佛凝聚了熒光。
以李翹的眼光來看,夕彩君算是姿色不錯,但也難以讓他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修士經歷的多了,尤其經過歲月的洗禮,擊殺過各種各樣的女修之後,很難出現見到漂亮女修出現什麼心生歡喜的情況。
會存在高階修士不相合,除了彼此交集有危險之外,也是因為讓高階修士心動是很難的,基本都是看玩物的眼光,既然是玩物,找修為低的更安全的豈不是更好。
至於說心氣高,就想玩高階修士,就要驚險刺激,這種情況也有,但因此死的絕對不少!
兩人實力差距巨大,元嬰修士對李翹來說算不上什麼,如果換成練氣築基時期,面對這樣的場景,很可能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而現在只是好奇對方來做什麼,心中隱隱也猜到了一些。
「拜見宗主。」現在大家歸屬同一個臨時宗門,李翹是名義上的宗主,化神修士是副宗主,元嬰修士則是長老。
「夕長老有什麼事麼?」李翹並沒有與對方長聊的打算,直接問對方來意。
「有一件小小的禮物想要送給宗主。」說這話的時候,女修就拿出一個玉盒,恭敬的舉了起來。
直到現在夕彩君也不能確定當初與夕洋一起合謀的修士是不是李翹,但不管是不是,對方修為之高都不是她可以招惹的存在。
而對方又與夕洋交好,很可能給她帶來麻煩,在這次攻打宗門之初,夕洋單獨跟隨高階修士的情況,她就隱隱有了一些想法。
直到見到李翹可以抵擋兩名返虛修士之後,她心中所有傲氣都放下了,也把想法化為行動。
見此,李翹也沒怎麼客氣,也不擔心對方有什麼花招,揮手間就把玉盒拿過來,打開之後看了看,是半小份的靈寶材料。
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但對於一位元嬰女修來說,能獲得這些卻是非常不容易的,也算極其珍貴了。
「你不可能無緣無故送我這個,直接說想做什麼!」
「我與宗門內的夕洋長老有一些誤會,希望宗主能幫忙化解。」形勢比人強,面對現在的局面,夕彩君明智的選擇了服軟,而此刻在同一宗門內,能直接與李翹對話,也是不錯的機會。
對此,李翹沒表示自己非常清楚知道雙方的恩怨,只是說道「我與夕丹師也算相熟,叫他來問問,有什麼事情直接說開了就好了。」
如果雙方恩怨能直接化解,也算好事,對於李翹來說,無論是以後夕洋出事,還是自己出手滅殺夕彩君都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很快,收到消息的夕洋就來了,只喊他過來一趟,並沒有說什麼事,所以見到夕彩君也在的時候,有些疑惑的看了李翹一眼。
「夕彩君長老說與夕丹師你有一點誤會,希望彼此和解,想讓我這個宗主做個見證……」李翹多少也能猜到夕洋的心思,所以也沒表現什麼特別的意思。
聽到這話,夕洋先是看了看夕彩君,見到對方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才緩緩開口「自從踏入修煉以來,我與人為善,除了煉丹也不與人廝殺,我與族姐的事,說起來只是小事,如果不是族姐總想着對付我,你我早就沒什麼事了。」
對夕洋來說,如果這件事能這樣解決也算好事,畢竟都是同族修士,也算不上什麼生死大仇,如果雙方實力差不多,擔心對方懷恨在心,很難相信彼此,但有一名厲害的修士見證,則很難出現波瀾,除非以後一方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
雖然滅殺對方也是一種選擇,先不說李翹那裏會欠下什麼並多一處把柄,這件事在族中暴露也是麻煩,這也是這些年一直沒有處理此事的真正原因。
如果兩人中有一個修為突破到化神,可能就是另一種情況,但現實情況是兩人目前都還處在元嬰境界,反倒是李翹這個外族修士的實力突飛猛進,也正好可以借着李翹的勢,把事情解決。
其實夕洋的性格很好,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性格,不會輕易放下,他早就想和解了,結果後來又不得不弄出對方的把柄,讓情況變的更加糟糕,沒想到今日突然峰迴路轉,要不然以後他就算不想,也必然要面對,也難逃彼此動手的局面,
「這樣最好,從今往後你我恩怨一筆勾銷。」夕彩君知道話越多越容易出錯,反正李翹做了見證之後,就不可能對自己出手了,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當年李翹晉升返虛第一次奪得靈脈之後,她就出現過這種心思,但當時她並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如果不是得到了這點靈寶材料,她就是有這個想法也不會過來,這是表明誠意,如果只是嘴上說說,很難讓人相信,至於把她自己送出去是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你我在宗主見證下,立下元神誓言,一筆勾銷。」夕洋這樣說了一句。
緊接着夕彩君話音一轉「既然這樣,有一件東西是不是應該給我了。」
雖然沒說具體是什麼,但現場的修士都明白指的是錄下某種場景的留影石,明着要東西,但暗指這件事要如何處理。
這一刻夕洋並沒有去看李翹,而是說道「東西不在我手裏,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我和解,那東西永遠不會出現。」
「也好,但要加入你的元神誓言之中。」夕彩君也明白,追着留影石的意義不大,那東西可以複製,拿回來也並不能保證什麼。
又說了一些元神誓言的內容之後,雙方彼此立下神魂誓。
等到事情差不多完結之後,李翹拿起剛剛裝有靈寶材料的玉盒,直接扔回了女修的面前,並說道「這個你拿回去。」
「這是為何?」在夕彩君看來,只有元神誓言並不一定保險,要不然她直接找夕洋就好了,拿東西送李翹既是作為見證,也是多一份保險。
「這東西對你來說很珍貴,對我來說卻不算什麼,李氏和夕氏相識上萬載,只是簡單做個見證而已,用不上這樣,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如果夕洋敢毀誓,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李翹有心真正促成這件事,他並不擔心夕洋這個見到女修容易走不到道,基本不出門廝殺的丹師會做什麼,反倒對夕彩君這個女修不放心。
短時間不可能出什麼事,但漫長歲月之後誰也說不準會怎麼樣,只有心結真正解開才是最好了,這點對元嬰修士來說珍貴的靈寶材料,退回去更好。
如果換成其他修士,這種事李翹都懶的管,但夕洋不同,在他踏入修煉之初,對他幫助巨大,可能當初對方只是順手而為,現在對他來說同樣是順手而為。
等到女修離開之後,李翹問道「那留影石一直沒有動,要不要給你,過段時間送回去,徹底了結此事。」
聽到此話,夕洋飛快搖頭「你不了解女人,事情過去了就完事了,我要是拿着留影石回去,她就會想着我是否偷看,反倒麻煩……」
「也是,但畢竟你立了元神誓言,萬一我出事,被人得了去也不好,那就直接毀
了吧!」說完這句話,李翹從儲物裝備中拿出了當初的那枚留影石,頃刻間在手中化為粉碎。
「李道友!」
「嗯?」
「謝謝你!」
這一刻,夕洋非常慶幸曾經的選擇,對方能在修為高出自己許多之後,仍然當朋友看,非常難得。
如果不是有這樣一個靠山,他和夕彩君的事不會這樣容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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