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很難爬,尤其是爬到三千米以上的雪線後更是寸步難行。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極寒的天氣會摧毀一切勇氣,張德彪試了三次都被寒冷和飢餓給趕了回來。
他知道自己還太弱小了,根本無法翻過這座雪山,除非出現奇蹟。
然後當晚奇蹟就出現了!
有神仙為尋寶冒險飛過了雪山,然後一顆太陽在雪山另一邊升起,把幾個越界的神仙燒成了飛灰,也把整座雪山給烤成了火焰山!
張德彪見到那顆打西邊升起的太陽里有隻神俊非凡的火鳥,所過之處赤地千里,一展翅膀便遨遊萬里消失在天邊。
神仙們似被火鳥嚇破了膽,驚的四散而逃,過了好久都沒敢回來繼續尋寶。
而張德彪也趁此機會翻過了被烤焦了的雪山,進入了一片高原地區。
似乎是因為高海拔地區缺氧低溫,入目所及不見一棵樹木,只有荒山戈壁或是一小片枯黃的草地。
看似荒涼但卻依舊生機勃勃萬物競發,天上有雄鷹盤旋,地下有螻蟻掘洞。
張德彪爬上一座山坡遠眺,看見了驢馬牛羊悠閒自得,只不過這個世界的驢一蹦數丈遠,馬兒會凌空虛度,山羊會噴火,氂牛更是不得了,一頭頭大如山丘,大象來了也得喊聲大哥。
更有白毛巨猿披堅執銳活似野人,駕牛騎馬呼喝而過。
張德彪看的一臉驚奇,不再擔心為食物發愁,卻不知如何下嘴。
因為這些妖獸一看都是不好招惹的存在!
好在會妖術的妖獸只是少數,那些肥嫩多汁的幼獸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呲溜!」飢腸轆轆的張德彪很有耐心的準備等到天黑再伺機下手。
卻不想那群白毛巨猿在黃昏時分再次出現,大呼小叫驅趕着獸群往西而去。
張德彪眼神一凶:「哪裏來的臭猴子竟敢虎口奪食?彪爺我倒要跟上去瞧瞧這群潑猴什麼來頭!」
一路潛行匿蹤翻過了數道山丘,終於趕在最後一抹落日餘暉消散之時抵達了這群潑猴盤踞的山頭。
張德彪趴在一座山丘上遙望那山頭只有百丈多高卻異常的險峻,三面絕壁一面陡坡,從山腰到山頭似有亭台樓閣,點點火光晃動只能看清個輪廓。
這時日落月升,那漆黑的山頭在張德彪熠熠發光的雙眼中似一下又變得清晰了起來,也讓他終於看清了山上的建築那是什麼亭台樓閣,分明是一座極具原始粗放風格的山寨。
「嗷嗚!」忽聽山頭上一聲嘹亮狼嚎傳來,竟勾通了天象喚來了一片黑雲遮住了明月。
山頭上立時火光大盛,妖氣衝天,各種鬼哭狼嚎相繼傳來,似萬妖甦醒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張德彪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自己一時嘴饞竟闖到了一座妖怪老巢里,好在對方似乎並未發現他,點點火光湧上山頭照亮了一座巍峨的宮殿。
那山頭上的宮殿與下方的山寨顯得極為格格不入,完全就是兩種建築風格,顯然這裏也曾是香火鼎盛之所,只不過現在被這群妖怪給霸佔了。
張德彪深看了一眼這座妖怪老巢,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接下來幾日,張德彪渴了舔露水,餓了吃蟲子,卻始終徘徊於妖寨百里之內,常不分日夜的偷摸到妖寨近前窺視。
他在觀察這些妖怪的作息時間,最後總結出山寨里有白毛猿妖十幾頭,晝出夜歸專職放牧飼養驢馬羊牛。
偶見狼首人身大妖七八個,豬妖牛妖若干,只在夜裏出沒。
蛇妖一條,頭長犄角,盤山望月,其長不止百丈。
這也讓張德彪絕了夜襲妖寨偷獵牛羊的心思,轉而決定趁白天獸群外出放牧之時再下手。
這一天風和日麗,正是偷獵的大好時機。
張德彪趴伏在一片亂石叢中,沾滿泥灰的黑皮成了最天然的偽裝色。
幾隻白毛猿妖騎着巨型氂牛搖搖晃晃的從跟前走過,絲毫沒有察覺到一頭餓虎正伏在他們腳邊。
反倒是靈智未開的獸群聞到了令它們不安的氣味,出現了一陣騷動,但在白毛猿妖的驅趕下進入了牧場。
日頭近午,正是一天中陽光最毒辣的時候,尤其是高原地區,那強烈陽光照在皮膚上若沒毛髮保護能生生扒下一層皮來。
白毛猿妖似乎也受不了這麼猛烈的陽光,騎着坐騎離開牧場尋找陰涼之處偷歇。
張德彪等的就是此刻,只見他如一隻老練貓兒,肉墊着地不發出一絲聲響,伏低的身子隱於草叢中緩緩靠近一隻落單的羊羔。
「咩~」忽然一聲母羊叫聲響起,將羊羔喚了回去。
張德彪微微昂首隻露出一對圓耳四下擺動,很快鎖定了新的獵物。
那是一頭營養不良的公羊,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似乎先天殘疾,遭到了羊群的排擠,只能在牧場外圍啃食枯黃的乾草。
忽地這頭公羊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立時警惕的抬頭四下環顧,奇特的視覺讓它幾乎沒有任何死角,很快環視一圈除了看到一塊古怪的石頭,並未發現任何危險。
但是天生警惕的它還是決定往羊群那邊湊湊,因為這滿地枯草實在填不飽肚子。
就在這頭公羊轉身的瞬間,那塊不起眼的石頭猛地暴起一下撲倒了這頭公羊。
咔嚓!撲通!!!
亂糟糟的羊群瞬間一片安靜,所有山羊都齊刷刷的抬頭四顧。
四周安靜的讓羊兒們心裏發慌,卻找不到不安的源頭。
分散的羊群開始抱團,強壯的公羊站到了最外面鼻孔噴吐着火星子,母羊將羊羔們護在了最中間。
一陣旋風颳過吹起漫天草屑,似乎危險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
寂靜的羊群慢慢恢復了正常。
一座山坡後面,張德彪拖着被扭斷脖子的獵物爬進了一個洞穴。
為了避免血腥味嚇到羊群或引來那些猿妖的追蹤,張德彪並未施展出最擅長的吻頸之交,而是在撲倒這頭公羊的瞬間來了一招懷中抱咩殺,直接扭斷了它的脖子。
就是他低估了這頭公羊的重量,費了好大勁才將它拖回老巢慢慢享用。
轉過天。
張德彪一邊舔着嘴角一邊回味着鮮美的羊肉味,趴在一座荒山頂上將自己偽裝成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他在暗中觀察靜候牧群的到來,同時也在盯着自己的洞穴。
待到日上三竿時分,那些懶洋洋的猿妖再次驅趕着羊群來到這片牧場,似乎並未察覺到昨天少了一隻羊。
張德彪一直觀察到中午確認對方確實未發現少了一隻羊,但還是謹慎的調頭前往驢馬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