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坐着小車走了,院裏人心裏都不好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家做飯去了。
傻柱扶着聾老太太回去,來到中院的時候,老賈家也在忙工程。床啊柜子什麼的堆在家門口一大堆,而且許大茂和秦淮茹還在把家裏的東西往外搬。
傻柱扶着老太太經過賈家門口的時候,正好許大茂抱着賈家的縫紉機出來。
許大茂看到傻柱,那真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許大茂一臉兇狠的沖傻柱呵道:「傻柱,你好樣的,盡敢攛掇着車間的那幫老娘們,來捉勞紙的奸。你乾的漂亮,我許大茂這次算是栽了。但我告訴你,傻柱,山水有相逢,不報今日之仇,我許大茂誓不為人。」
「許大茂,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咬人的狗不叫。」
傻柱笑着把話說完,也不理許大茂還在後面繼續發狠話,扶着聾老太太就回後院了。
進到後院,老太太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說道:「娥子走的時候給的,鎖也是她今天剛換的,進去看看吧!」
傻柱笑着搖搖頭,說道:「先把晚上這頓飯忙活完了再說吧!」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聾老太太一聽做飯這事,也就不再堅持了,隨着傻柱一起回了家。
其實何大清與傻柱就是前後腳回的家,因為婁小娥這檔子事,傻柱去幫着搬東西了。所以何家今晚的晚餐現在都是何大清一人在忙活。
見傻柱回來了,何大清拉着張死臉諷刺道:「喲,傻子,你怎麼回來了?你沒跟着人婁家千金去婁家倒插門啊!你個傻了吧唧的東西,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
一聽何大清挖苦傻柱,聾老太太當時就不幹了,怒罵着舉起拐棍作勢就要打何大清。何大清連忙閃躲開,傻柱上去雙手扶着老太太的雙肩,把老太太往屋裏面推,算是給了何大清一個安全距離吧!
老太太打不到何大清,心裏不高興,被傻柱推着走的時候,還尤自對何大清罵罵咧咧的。
傻柱推着老太太進到屋裏,讓老太太坐在她那張床上。然後就開始安撫起老太太來,等老太太消停下來後,傻柱留老太太一個人在房裏。他自己則跑去幫何大清的忙。
兩父子都是自己幹着自己手裏的活,不說話。傻柱是懶得搭理何大清這個渾人,而何大清則是怕自己開口,又招惹聾老太太的拐棍。
何家兩父子不說話,只顧着埋頭幹活,而聾老太太也因為婁小娥的離去,在那兒默默流淚,獨自傷感,房間的氣氛一時間安靜的詭異。
不久何家的小棉襖傻雨水回來,傻雨水一到門口,自行車還沒停好呢,她就又「哥、哥、哥」的叫不停。
聽傻雨水那興奮的語氣,傻柱不用想就知道,這丫頭準是一進院,又被院裏那些「熱心」的婦女同志們拉去八卦了。這會兒她肯定是急着來找自己問,許大茂和秦淮茹的事情的。
果不其然,傻雨水一進屋,跟自己老爹何大清和聾老太太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奔着自己哥哥傻柱來了。
傻雨水一雙手拽住傻柱的一隻胳膊,就興奮的問道:「哥,我聽院裏的大媽說,今天是你帶着人,把正在你們廠小倉庫里干那事的許大茂和秦淮茹給抓出來的,是不是啊?」
「姑娘家家的問這個,你也不害臊!」
對於傻雨水的問話,傻柱還沒來得及說話呢!何大清就一副家長派頭的訓斥起傻雨水。
但顯然何大清他這次惹錯人了,傻雨水可不是傻柱,作為小棉襖,她有收拾自己老爸的特權。
只見何大清話音剛落,傻雨水就拉着個臉,呵斥何大清道:「我問你了嗎,我問你了嗎?你以前乾的那些事,你還真當己經過去了是吧!我告訴你,你給我把態度放端正了,我還沒原諒你呢。」
何大清欺負起傻柱來,那叫一個拽,可被自己小棉襖訓,他卻老實的跟個鵪鶉似的,低着個頭不敢頂一句嘴。
看着何大清那蔫樣,傻柱笑的那叫一個沒心沒肺,一時間何大清更覺沒面子,那頭低的更低了。
傻雨水收拾完了何大清後,就又拽着傻柱的手,着急的問道:「哥,哥,你別管他了,你快告訴我,今天到底是不是你帶人把許大茂和秦淮茹抓住的?」
女生的八卦之心不滿足,你還想安生?於是,識時務的傻柱,就把他今天中午看到那對狗男女,在食堂排隊打飯時商量那種事,以及後來他氣不過,就去車間找了五個中年女工和易中海,七個人一起去小倉庫捉姦的事,詳詳細細的告訴了傻雨水。
傻柱說的詳細,傻雨水一旁聽得滿眼都是小星星。傻柱一說完,傻雨水就又趕忙問道:「哥,哥,你說易大爺也跟你們一起去捉姦了。他不是秦淮茹的相好嗎,他怎麼也不幫秦淮茹啊?」
「噢,當時我們到那小倉庫門口的時候,聽到許大茂和秦淮茹在裏面討價還價,秦淮茹讓許大茂再加五毛錢和三斤糧票,否則她不讓許大茂碰。」
「當聽到秦淮茹那話的時候,我偷偷瞅了一眼旁邊的易大爺。當時我就看見易大爺整張臉都繃在一起,氣壞了。」
「後來許大茂答應加五毛錢和三斤糧票給秦淮茹,他倆開始……。」
「誒,誒,誒,你個傻子,你妹妹可還是個末出閣的姑娘,那種事能跟她說嗎?」
一聽傻柱要說那些不健康的,剛才還跟個鵪鶉似的低頭幹活的何大清,忙出言呵止了傻柱。
見何大清又出來搗亂,傻雨水雙眼一瞪,頓時又把何大清給鎮壓了。
鎮壓了何大清後,傻雨水又催促着傻柱接着說。可經何大清剛才一提醒,那些不健康的場景,傻柱是不會再跟何雨水說了。
跳過了那些不能說的,傻柱接着說道:「總之,自己的相好,為了點錢和糧票,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易大爺是氣壞了。」
「所以,當我和五個車間女工,在秦淮茹和許大茂正在干那事,衝進去捉姦的時候。易大爺就氣的一個人站倉庫門口,雙眼噴火的看着秦淮茹。」
「後來,秦淮茹被兩個車間女工摁在地上,拼命的向門口的易大爺求救,可易大爺站那兒是動也沒動。」
「當我們找了繩子,把許大茂、秦淮茹綁了押岀去的時候。秦淮茹還氣易大爺不救她,衝過去就咬易大爺,易大爺當時氣的一巴掌就把秦淮茹給扇倒在地上……。」
「什麼,什麼?哥,當時易大爺還打了秦淮茹?」
「是啊!打的還很狠呢!你想就秦淮茹那身材,一百二三十斤至少的吧,易大爺一巴掌就把她扇到了地上。你想,這得用多大的力啊!」
「哦,我懂了,易大爺他這是因愛生恨………。」
接着,傻雨水就巴拉巴拉的,說起了她們小女生對於這種事特有的遐想。
何大清作為一個父親,他是真聽不了自己的小棉襖說這些情啊愛的。可他又不敢去招惹傻雨水,於是他就在底下踩傻柱的腳,並給了傻柱一個惡狠狠的表情。
其實傻柱也聽不了傻雨水小女生的那些情愛邏輯。既然現在何大清讓他制止傻雨水講下去,那他就借坡下驢,放下手裏的活,讓何大清自己一人干。
而他自己則招呼聾老太太和傻雨水,一起去看看婁小娥留給他的房子。甚至傻柱腦子裏還想着,乘離吃飯還有些時間,支使着傻雨水把那兩間房的衛生給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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