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會不會出事呀?」
望春城寬敞的街道間,柯夢瑤驅策着座下凶妖,直奔柯府回返的途中,突然再度停下了腳步。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離開以後,她一直都在耿耿於懷,後悔之前不該跟步千帆立下賭約。
否則,也不至於會平白無故的牽累秦陽。
現如今自己一走了之,獨留下秦陽一個人面對步千帆的報復。
這一路想來,總覺得放心不下。
以步千帆的小肚雞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行!本姑娘堂堂正正做人,豈能無緣無故讓別人替自己受罪?」
柯夢瑤勒停凶妖坐騎,叫停了隊伍。
「錢婆!」
柯夢瑤扭頭,衝着身後隊伍招呼起來。
「小姐!」
一名老嫗驅使着凶妖坐騎,應聲上前。
「安排人回去看看,替本姑娘留意一下那位朋友的安危。」
柯夢瑤扭頭看向老嫗囑咐道。
「小姐,您不是留下了身份銘牌,囑咐了他若遇危險,可來柯府求救嗎?」
錢婆白眉微蹙,對自家小姐的謹慎有些疑惑。
「本姑娘擔心,那傢伙沒有機會前來柯府。」
柯夢瑤憂心忡忡的道:「步千帆那個紈絝若是痛下狠手,那位朋友未必會有機會逃得出來。」
她不認為秦陽有抗衡步家的實力。
「還是小姐宅心仁厚,思慮周到。」
錢婆聞言,拱手應承,隨即轉身前去做了安排。
目送着柯府隨從領命而去,柯夢瑤才如釋重負,懸着的心稍稍鬆緩了幾分。
「走吧!回家!」
柯夢瑤秀手輕招,不再多做停留:「且回去看看,父親如此着急的傳喚本姑娘回來,到底所謂何事?」
身後的隊伍,隨着柯夢瑤的招呼,緊步跟隨。
秦陽渾然不知情,柯夢瑤這個女子事後的安排。
騎着步家的凶妖坐騎,堂而皇之的進瞭望春城,大搖大擺的走進瞭望春城內最大的酒樓——望春居。
作為望春城最大的酒樓,這裏人來人往,最為密集。
這樣的環境下,打探消息,獲取情報,無疑最為便捷。
至少,自己這樣的外來人,不會太過出類拔萃,引人注意。
作為南來北往的交通樞紐城池,望春城內不乏外來人的出入。
來來往往的行人,高談闊論散發出來的消息,無疑最多、最雜、最全面。
當然,作為望春城最大的酒樓,在這裏的消費,也是不菲的。
所幸自己攜帶着豐厚的身家,倒是不必考慮消費的問題。
「客觀,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在秦陽來到望春居前,稍稍佇立,酒樓內便有夥計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
「還有空房嗎?」
秦陽將目光從望春居的招牌上面收了回來,隨即看向夥計詢問。
「有有有!多着呢!」
夥計急忙諂媚回應:「咱們望春居作為望春城最大的酒樓,佔地面積可是有着上千畝呢。其中打整的客房,不下數萬間。」
「即便是全城的其他酒樓加起來,他們打整的客房,都沒有咱們望春居一半之數」
好大的口氣!
秦陽暗暗詫然,難怪望春居敢直接以望春城的名字命名。
「一間上房!」
秦陽招呼了聲,便是將凶妖坐騎的韁繩遞給了夥計。
夥計接過凶妖坐騎的韁繩,隨即衝着酒樓內高喊:「上房一間!」
話音未落,夥計牽着坐騎,從後門而去。
秦陽走進望春居,迎面便有夥計再度迎了過來。
「客官,上房在九樓,您這邊請!」
夥計滿臉堆笑,招呼着秦陽朝着酒樓內走去。
秦陽也沒着急,隨着夥計去了客房,看了下客房的佈置,滿意以後,便是付了押金。
足足十斤元晶,這個價值,可是不菲。
這般分量的元晶,都差不多足夠滿足尋常神變境人物一年的修煉。
夥計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押金,便準備告辭離去。
「夥計!」
但剛剛轉身,卻被秦陽叫住了身形。
「客官還有何吩咐?」
夥計急忙停留下來,滿臉堆笑的恭謹詢問。
「想跟夥計打聽些事情,不知道夥計方不方便?」
秦陽笑了笑,看着夥計詢問道。
對方在望春居做夥計,專門負責接待南來北往的客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肯定耳聞過諸多傳聞。
「不知道客官您想打聽些什麼事情?若是尋常的江湖傳言,小人必定知無不言。」
夥計絲毫也沒含糊,迅速應承。
「望春城最近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嗎?」
秦陽想了想,率先詢問本地事宜。
「大事情?」
夥計一臉疑惑。
「就是能夠同時牽動望春城各大勢力的事情。」秦陽解釋道。
「這個嘛」
夥計思索了下,隨即解釋道:「若是照客官您說的,能夠同時牽動望春城各大勢力的大事情,最近好像還真有一件。」
「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秦陽當即示意,好奇追問時,也不忘取出來一塊元晶,大大方方的扔給了夥計。
接住元晶,掂了掂分量,夥計臉頰的笑容便更是熱情起來。
「是是是,小人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客官。」
夥計急忙收好元晶,隨即解釋道:「不瞞客官,小人最近有所耳聞,望春城地域,有人發現了荒古遺蹟。」
「據傳,來歷很是神秘,疑是涉及荒古時期的軼事。望春城周邊不少城池的人,都是聞訊而來呢。」
荒古遺蹟?
秦陽詫然,莫非跟大荒黑木崖的荒村一般?
「消息當真?」
秦陽追問道。
「客官,這種事情,小人可不敢保真。只是最近咱們望春居,不少南來北往的客人,都有類似的紛議。但至於真假,現在還沒有一家勢力出來證實呢。」
夥計當即搖頭,一臉認真的道:「也有小道消息稱,這處荒古遺蹟早就被人掏空了,是很久以前就被人發掘過的。」
「至於消息是真是假,小人不敢保證的。不過,最近望春城內來了不少外地人,倒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這會不會是跟荒古遺蹟的消息相關。」
「而且,望春城的各大勢力,最近都在緊急召喚在外雲遊的年輕子弟速速回返。不知道這樣的行徑,是不是跟所謂的荒古遺蹟有關?」
望春城來了很多外來人?
各大勢力緊急召回在外雲遊的年輕子弟?
秦陽蹙眉,這些消息靠不靠譜?
他想要追問,但看夥計也不敢確信的樣子,知曉繼續詢問下去,也沒意義。
算了,反正自己在乎的也不是什麼荒古遺蹟
思及於此,秦陽遲疑了下,隨即試探着問道:「夥計,知道逆天盟嗎?」
「知道!當然知道!」
夥計當即應道:「逆天盟逆天而行,無惡不作,專門做些燒殺搶掠,破壞人族大義的事情。」
「因此,逆天盟的成員,皆被世人稱之為人族逆種。凡正統人族遇到,不問緣由,一律誅之,乃是人族罕見地大敵。」
人族逆種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臭名昭著嗎?
秦陽眉頭輕蹙,對人族逆種的惡名感到匪夷所思。
「那你知道,人族逆種都在什麼地方嗎?」
秦陽直接追問,希冀着能夠從夥計口中探聽到人族逆種的蹤跡。
「不知道!這誰知道啊?」
夥計搖頭,腦袋都快搖成了撥浪鼓,他一臉坦然的解釋道:「人族逆種向來行蹤詭秘,不被世人知曉的。」
「而且,那般無惡不作的,一般情況下,也只是針對富有聲譽的人。像小人這些尋常人等,嘿,入不了人家的眼,自然便就見不得人家的影。」
這話倒是有道理
秦陽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也不禁無奈起來。
人族逆種臭名昭著,幾乎是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但見過人族逆種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而且,能夠接觸到人族逆種的,普遍都得有些身份或聲譽。
尋常的世人,素來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蹤的。
「多謝夥計了!」
秦陽再度掏出來一塊元晶,扔給了夥計,將後者打發去了。
想要打探人族逆種的蹤跡,這些底層夥計,並非上好的人選。
可惜!
之前邪靈控制下的那些人族逆種在進入望春城不久以後,便消失了。
通過邪靈的感應,他也是無法再捕捉到。
也不知道那些人族逆種是擺脫了邪靈的控制?
還是遇到了同盟夥伴,暴露了自己被邪靈控制,而慘遭同盟夥伴殺人滅口,掩蓋了行蹤?
這樣的可能,並不是沒有。
試想一下,人族逆種這些傢伙的名字,南至大荒,北至崖海,偌大的南疆,都是家喻戶曉,盡知惡名。
可想而知,這個組織遍佈有多廣?
現目前為止,秦陽認識的來歷最大的,且知曉根底的,便是高明的家族。
據高明吹噓,高家在北嶺之地人盡皆知。
且高明老祖宗,乃是問道境巔峰,甚至可能半隻腳跨入了造化之境的人物。
這樣的勢力,夠大了吧?
但是,相隔十萬八千里之外的大荒從未耳聞。
即便是比鄰的中都郡,都未必人盡皆知。
然而,人族逆種這個組織,卻是人人都知曉其惡名。
由此可見,這個組織的浩大,非比尋常吧?
這樣的組織之中,只怕不乏問道境人物坐鎮。
甚至功參造化之輩,都不會在少數。
而瞿家培育出來的那隻邪靈,不過法身之境。
因此,被人族逆種發現端倪,從而為夥伴解除控制,倒也說得過去。
解決不了控制,直接殺人滅口,掩蓋蹤跡,也未必做不出來。
以人族逆種的臭名昭著,這樣毫無人性的行徑,才是最為符合他們的道義的吧?
思及於此,秦陽突然倍感壓力很大,生出一種細思極恐的驚悚。
他突然察覺,或者醒悟,這個世界似乎遠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這樣浩大的組織,臭名昭著,人盡皆知,但其行蹤卻始終如一,能夠保持高度神秘。由此可見,勞什子逆天盟的人,都絕非尋常之輩。」
秦陽再也不是當初的大荒少年,而是走南闖北,見過也經歷過不少事情的少年才俊。
如今的他已經深刻的體會到,揚名容易,但想藏匿行蹤,卻並不簡單。
人族逆種聲譽無雙,無可比擬,卻又自始至終行蹤詭秘。
如此兩個極端的表現,未免也太相互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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