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天空聯盟的人來了。
見我和華雨濃都沒事,幾人長長鬆了口氣,道:「華宗主,你和張遠沒事就好!這兩天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為首的是一個糟老頭子,就是當初進入天空之境、坑黑子錢的那個考官,叫莫問天。
他看了我和華雨濃一眼,道:「華宗主,這個沈瑤騙了我們大家、固然可恨,但你能不能別急着殺她?」
華雨濃點了點頭,道:「全憑莫主管安排!」
「那就太好了!」
莫問天道:「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沈瑤種有一棵蘋果樹,但那棵樹究竟在什麼地方,連我也不知道!咱們至少先把這棵樹找到!」
華雨濃看了我一眼,道:「剛剛我和張遠也是這麼考慮的,所以一直沒有動手,就是在等你們!」
莫問天贊道:「華宗主真是識大體!你們師徒倆這次立了如此大功,回去之後,我會向聯盟申請、由你們歡喜宗保管蘋果樹!」
華雨濃忙道:「莫主管不必客氣!沈姑娘種的蘋果樹,理應由天空聯盟接手!」
莫問天道:「這個問題回去之後再討論吧!」
說着,他命人將沈瑤押起來,道:「華宗主,咱們回城堡那邊吧,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嗯!」
華雨濃道:「對了莫主管,你們找到影子了嗎?」
「找到了!」
莫問天道:「此人療傷的時候,自己走火入魔!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
這時,沈瑤插嘴道:「若非父親走火入魔,此刻被押住的就是你們了!」
莫問天道:「這就叫蒼天有眼,邪不壓正!你父親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是他應有的報應!」
回到城堡處,黑子朝我跑了過來,大喜道:「遠哥,你還活着啊!」
「廢話!」
我說:「你小子真不夠義氣,居然拖到現在才來!等你救我,黃花菜都涼了!」
「冤枉啊!」
黑子道:「我也是最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蘇宗主讓我們返程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
這時,華雨濃說道:「張遠,你不要怪蘇宗主!蘇宗主這樣做得對,若是當時他就帶人殺過來,只能是自尋死路!」
我只是隨便開個玩笑而已,倒也沒有往心裏去。
留了一些人在城堡里掃場,我們剩下的人都乘船返回天空之境了。
回去路上,我隨口問道:「莫主管,咱們還去遺落戰境歷練嗎?」
莫問天笑道:「怎麼,你這次歷練得還不夠?」
「夠!」
我看了華雨濃一眼,尋思這次的歷練可太值了!
莫問天繼續道:「咱們先回去休整幾天,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臥底潛伏在我們天空之境,等一切穩定下來,你們再去遺落戰境歷練!」
晚上出發。
次日清晨,回到天空之境。
見我和華雨濃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七位師姐開心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噓寒問暖,問我們餓不餓、想吃什麼、要不要洗個澡等等。
等到幾人離開,院子裏,我一把抱住華雨濃,耳鬢廝磨道:「老婆,去你房間還是去我房間?」
「你」
華雨濃嚇得身子一顫,道:「你快放開我,小心被她們看見!」
我貼着她的耳朵說:「你說去誰的房間,她們就看不見了!」
「張遠!」
華雨濃急道:「在冰窖的時候,咱們不是都說好了麼!」
「我做不到!」
我狠狠搖頭,道:「我是一個深情且專情的男人,要不你乾脆把我殺了吧!」
「你唉」
華雨濃輕輕掙扎開來,轉身道:「先先去我房間說吧,真是服了你!」
進了房間,我把門一關,再次抱住美女師尊。
華雨濃道:「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別這個樣子?」
我說:「你的意思是,我晚上再來?」
華雨濃一臉認真地看着我,說:「張遠,你給我半天的時間,我好好考慮一下!最遲今天晚上,我們之間以後究竟要以什麼樣的身份相處,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好吧!」
我說:「你的話,我信!」
華雨濃輕輕點頭,道:「我一向都是說話算數的!所以,你現在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
「嗯!」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又低頭親了她一口,道:「那我先回自己房間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我嘴上說得跟真的一樣,可一旦華雨濃的決定不合我心意,我肯定還會繼續糾纏她的。
嘿嘿!
昨夜沒有睡好。
回到房間,我趕緊補覺。
一覺醒來,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我起床洗漱一番,換上一身帥氣的衣服,來到華雨濃的房門前。
敲了兩次門,裏面都沒有任何回應。
我正準備再敲,這時,五師姐恰好路過這邊,道:「小師弟,你找師尊啊?」
「是啊!」
我隨口道:「師尊不在房間裏嗎?」
「好像不在!」
五師姐道:「大概半個小時前那樣,我看到師尊往山下去了,還穿着一身白衣服!」
「白衣服?」
「師尊穿白衣服?」
我說:「你確定沒有看錯?」
「不會錯的!」
五師姐笑道:「黑衣服和白衣服我還能分不清嘛,當時我也很好奇來着!」
「行吧!」
我轉身離開院子。
稍作思索,朝山腰間的松林走去。
我沒有猜錯。
華雨濃正在這裏。
穿着一身白衣服、披麻戴孝,正跪在我師公季昌的墳墓前。
聽到腳步聲,華雨濃似乎早猜到是我來了,頭也不回道:「張遠,跪下!」
「是!」
我對着華雨濃跪了下去。
「額」
華雨濃白了我一眼,道:「不是跪我!我的意思是,給你師公跪下,磕幾個頭!」
「好嘞!」
我對着墳墓,「砰砰砰」連磕幾個響頭。
「好了,可以了!」
華雨濃依舊跪在那裏。
她跪着,我也不敢起來。
半晌,華雨濃看着墓碑,深深說道:「季昌,當年你獨自一人走了、離我而去!我一度以為,自己的心也隨着你一起死了,再也不會對其他男人動心,直到我收了一位名叫張遠的徒弟!」
說到這裏,她沉默良久,然後繼續說道:「如果你在天有靈,我相信,你也會祝福我和張遠的吧?」
墳墓里的死人自然不會說話。
但此時恰好一陣風吹來。
那些綠油油的墳頭草,仿佛在對着我和華雨濃一個勁兒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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