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普斯軍人家庭的後裔,他頂上有個聲名赫赫的帝國上將大哥,以及退休老幹部的alpha老爹、彪悍的beta母親。
他小時就被檢測出精神力和體質雙s,從小的各項成績優異,考上帝國最好的西宣斯軍校誰都不意外。
只是鄧普斯自小受眾人擁躉,能力過人,雖然家教嚴苛教導,但還是不免有些孤傲的小毛病。除非與他相處久了的人,外人看他也總是仰着頭、對旁人不屑一顧的模樣。
只是想要入這位的『法眼』,你首先就得有過人的成績才行。是以,除了因為家族緣由一起長大的好友外,鄧普斯幾乎沒有其他朋友,私人圈子非常小。
而他的其中一個好友,此時還在西宣斯就讀三年級,還有兩年就要畢業,鄧普斯便成了他的學弟。
老生已經上了快一個月的課,這屆的新生方才經過新生考核,入駐了西宣斯這所帝國名校。
&先吃頓飯,我再帶你去逛逛!」唐納西攬着鄧普斯的肩,熱情地帶着他揚言要帶領學弟熟悉學院風景,見鄧普斯瞥向了遠處高塔形的建築,便介紹道:「那邊就是院名人館,說不定哪天你大哥就能『住進』裏面了!」
鄧普斯收回目光,冷哼一聲,「哼,他就算了。」
&這是看不起大哥?」唐納西誇張地瞪眼開玩笑道:「虧得大哥在你到之前還一直提醒我多多照顧你呢!」
鄧普斯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像他那樣為一個omega整天不務正業的人要是成了西宣斯學生的模範,大概帝國也就完了。」
唐納西忍不住笑出聲,「的確,為了戀人幾次偷跑出軍營的大概也只有大哥能幹出這樣的事了。」
&過一個omega。這樣的做法雖然後果不大,但軍人該履行的職責可不是照顧自己的伴侶,不能把他放在第一位。」鄧普斯下定論道。
唐納西撇嘴,不認可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像你這樣不解風情的傢伙能不能找到伴侶。雖然大哥的做法不對,但可以理解,他的伴侶身體狀況的確不好。」
鄧普斯瞥了一眼談起那對情侶臉上有些艷羨的唐納西,不再回應這個話題,而是冷哼一聲,表達對大哥做法的極度不認可。
兩人走到了學院的大食堂,巨大的建築構成一個大大的梯狀,透明的玻璃罩外可以看到裏面來來往往的學生們。
唐納西還在嘮叨,「可惜軍校里的omega被隔在了另一個校區,我們只能看着這群alpha和beta乾瞪眼了。」說着,他還十分惋惜地嘆了口氣,「要是能像普通學院一樣一起上課該多好。」
鄧普斯無言對他,只好快幾步走進了食堂。
不料才沒走幾步,肩膀突然撞到了一個匆匆行走的人影。
鄧普斯停下腳步,回身看向對方。對方個頭不高,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在鄧普斯高大的身形前顯得十分纖弱。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軍服,打扮乾淨整潔。他筆挺的站姿顯得有些古板,一雙大大的眼睛卻閃過短暫的迷糊。他意識到自己不慎撞到了人,便沖鄧普斯鞠了個躬,帶着歉意道:「抱歉,你沒事吧?」
鄧普斯當然沒事,他平淡地瞅過對方在alpha群中奇特的身量,鼻尖似乎還聞到了omega的一點味道,心中浮起一陣疑惑。但鄧普斯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事。」
對方也沒多做停留,見此沖他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倒是後頭趕上來的唐納西看到他,居然漲紅了臉,下意識地站直身體,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早上好!」
待人走遠了,唐納西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賊笑着靠過來,「你運氣真好,剛進校就能看到他,平常可是神出鬼沒的。」
鄧普斯卻有些費解,「他是個>
&錯,西宣斯史上為數不多的omega軍校學生!」唐納西笑着道,「不過他已經畢業了,現在當了哈梅爾的副官。你之前應該也聽過哈梅爾的事吧?哈梅爾現在算是學院的特邀老師,他就是跟着哈梅爾過來的。」
鄧普斯瞭然地點了點頭,唐納西又接着道:「那可是學院唯一的omega啊,又長得這麼漂亮,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動。」
鄧普斯冷冷瞥了一眼興奮得不知所以的唐納西,眼神像是在說『蠢蠢欲動的是你吧?』。
新人入校的第一天,除卻早上一場新生大會外,就是下午一場接觸機甲的課程。課程不一定有什麼內容,不過令這群人新生接觸一番機甲,調動他們的熱情罷了。
上午的新生大會上作新生代表的是一個似乎人緣不錯的alpha,在之後的代表發言中,他也沒看到哈梅爾的身影。
哈梅爾其實在小輩中名氣很高,誰都清楚她曾創下許多年輕人所艷羨的記錄。包括年紀輕輕謀得軍職,雖然有家族運轉的成分在,但以她二十七歲的年紀,這實在難得。
她雙s的精神力和體質也是眾人羨慕不來的,在這一代人當中,唯有鄧普斯能於她的天賦相較。這點圈子裏大家都清楚,鄧普斯有時也不免被拿來和哈梅爾比較。故而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少將也十分好奇,可惜前兩天聽說她出了事故,暫時不會出現在學校內。
真是可惜。鄧普斯倍感無趣地環視了一眼周邊的學生,腔前的一股戰意被逐漸消磨——在身經百戰的大哥面前鄧普斯也能不處下風,不知道真正和哈梅爾對戰的話,到底他們誰更勝一籌?
下午的課程本該是哈梅爾授課,但既然她人不在學院,鄧普斯對下午的課程便沒了期待。
等到下午的課時,一群新生聚集在巨大的機甲課室內。鄧普斯等人就站在機甲戰鬥場地的外圍,裏面由透明的鋼化牆壁圈起。實踐的場地過於浩大,故而為了方便外圍的學生,四周佈置了許許多多的屏幕展現,裏頭正是如今安靜的沙礫世界。
裏面仿製了一般的地面戰場,一對只有顏色不同的一樣機甲相互對立,一個是白色,一個是黑色,大約是用於區分駕駛員的一種鑑別方法。
周圍的學生在新生考核時就有些熟悉了,故而室內有着一群有一群的人自行地聚集在一起說這話,而鄧普斯身邊卻空無一人。他抱胸看着戰鬥的場地,似乎對這個局面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概因為他在新生考核時,別人都是組隊進行任務,他卻是孤身作戰。他的個人評分最高,但團隊合作能力卻是全場最低。
鄧普斯瞪着眼前的沙地,突然耳邊響起一陣騷動。他扭頭看去,瞅見周邊的alpha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鄧普斯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卻見到今早遇到過的熟人——那個叫亞特伍德的>
&院什麼時候有omega了?!」有人驚呼道。
鄧普斯耳朵敏感地聽到幾聲吞咽口水的聲音,皺眉看着慢悠悠走上台上的亞特伍德。
聽聞下面嗡嗡的討論聲,亞特伍德板着臉,重重拍了拍講台,「都安靜!」
原本有些柔軟的聲音沉下來,大聲一吼,倒也頗有威懾力。
周圍的學生也都安靜了下來,抬頭看着這位瘦小的>
等嘈雜的聲音徹底平靜下來,亞特伍德才再度開口,「你們好,我是亞特伍德·杜威,將會暫時教授你們機甲課的知識。」
鄧普斯冷眼看着台上的亞特伍德,心底有些不喜。alpha、beta一向都是軍中的主力,而omega一向等同於軟弱的花架子,對於學院讓亞特伍德代課的決定,鄧普斯實在無法認可!
&於哈梅爾少將,他因為一些原因暫時無法任課,但相信不久之後就能夠回來繼續為大家上課。」亞特伍德言簡意賅地說完這些話,便朝底下問道:「不知道在正式上課前,你們還有什麼疑惑?」
鄧普斯還沒將心裏的疑問,台下的某些alpha就沸騰了,接連問了不少亞特伍德私人問題,都被亞特伍德選擇忽視了,底下的呼聲卻越來越高!
先不管亞特伍德不滿,鄧普斯先一步對這樣的課堂氣氛表示受不了。
一群學生的調戲下,亞特伍德站在台上細細蹙着眉,不悅地抿了抿唇。然而在一群哄鬧聲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違和的聲音:「敢問老師,你上過戰場嗎?」
一群人先是沒反應過來,待過了幾秒後,場面逐漸安靜下來,大家都順着前面的人的注視,看到了人群中言辭銳利的那個人。
陸昭寒鬆開了眉頭,低頭回視對方。這人正是鄧普斯,陸昭寒一直關注着的另一位支柱。
陸昭寒依舊站得挺直,似乎沒覺得這個問題尷尬。他的回答也令在場的學生都愣了愣。他的聲音有些柔和,咬字時卻令人都能感受到這人說話的堅定,「我曾隨少將在額達戈戰鬥過。」
場下的學生面面相覷,面上收斂了許多。
額達戈的戰爭只要知道哈梅爾的人都對那場戰役有所了解。那是兩年前,哈梅爾帶領部下深入敵部,並因以少敵多一戰成名的戰役。在那場戰役中折損八成,留下的人員無一不是精英,整個軍隊沒有一個後勤,只有浴血奮戰的英勇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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