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第五侍郎親自備重禮上門致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蔣文淵父子雖然惱怒,倒也沒有繼續揪着不放。況且,同朝為官,凡事還是留一線的好。
關於發行報紙的事情,朝會時百官一致通過。果如蔣文淵所料,這事事直接被皇帝派到了翰林苑頭上。
翰林苑主理,工部和戶部協理,先出樣報,確定沒問題後,定為三月五日,發行首期報紙,之後為五日一期。
忙碌中,倭國的車隊進京了。許是上回他們的在福州挨了頓暴揍的原因,這回進京,明顯要低調許多。
進京後,他們依舊被安排住在國賓館,四周有大夏的羽林衛「嚴密保護」,人身安全絕對有保障。
又過了兩天,福州負責押送戰俘的水師也到了。
帶隊的還都是蔣禹清的熟人,比如尖山大營的主將石靖,牙山大營主將封戰,還有她二哥蔣禹河此次也來了。
至於鐘山大營的主將則留守福州坐鎮,防止談判期間,倭寇偷襲。
蔣禹清以朋友的身份,親自到城外的十里亭迎接。
眾人打過招呼後,蔣禹清看到囚車裏的戰俘,一雙漂亮的葡萄大眼頓時瞪得跟銅鈴似的。
好傢夥,這特麼是還是個人麼?豬都沒這麼肥吧?
這臉上肉擠肉,擠得五官都快看不見了。胳膊腿粗得跟水桶似的,肚子上的肉更是疊了一層又一層。
因為太過臃腫,穿不上衣服,只用一床被子蓋着,連囚車都是改的加大號的。
若不是他嘴巴下的那拙極具特色的小鬍子,蔣禹清差點不敢認,這就是半年前那個肌肉遒勁的倭寇首領,板本龜三郎。
她把石靖拉到一邊道,指了指囚車裏的那個勉強算作人形物體東西,小聲問:「石將軍,怎麼回事兒,這怎麼養成這樣兒了?」
石靖一臉疑惑:「不是您說的,按斤賣,一斤肉一艘寶船的麼?」
蔣禹清:「......」雙手捂臉,使勁搓了搓,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冷靜點。
「我那不是怕你們把他給弄死了,不好交差麼?
那什麼,也就半年時間而已,你們究竟是怎麼把他養成一座肉山的?」
石靖一拍大腿,樂了:「哎喲喂,我跟您說。
就為了這貨,我專門找了倆人侍候他吃喝,一天餵五回。
那什麼紅薯、土豆、菜葉子,啥長膘我們餵啥。」
他伸手比劃了一個大小:「這麼大的盆子,一頓餵一盆,侍候的可精心了。」
蔣禹清嘴角抽抽着:「聽着怎麼像餵豬呢?」
石靖高興道:「還真讓你猜准了,我找的這倆侍候他的弟兄,未投軍前家裏就是養大豬的,養的可好了!」
蔣禹清:「......一天五頓,每頓一盆,這怎麼餵下去的,他不會吐麼?」
石靖道:「不會啊。為了讓他多長膘,我還專門去找你師傅要了個長膘的方子,配了藥,每頓吃飯的時候就給他碗裏摻上一把。」
說到這裏他笑眯眯的沖她比了個大拇指:「您師傅的藥是真好使,這傢伙越吃越餓,越餓吃的越多,也就越長越胖,這不半年就長這樣了。」
說着他嘿嘿的笑着:「我們走水道進的京。
上岸前我們把這貨抬到一條專門的小船上,劃了吃水深度,然後拿石頭置換着稱了重,足足三百三十多斤。
您說,咱能換多少寶船?」
蔣禹清的三觀都要炸裂了。好傢夥,人家曹沖稱象才用船,你們稱個俘虜都用船。
好半天才她才哆嗦着說:「這個,還真沒準。
反正百十艘的您是別想了,倭國的幕府將軍又不止他一個兒子。
若真的重視他,當初也不會放任他被另外的兩個兒子打壓了。」
蔣禹清正待說話,封戰湊上來了:「幹嘛呢,我看你擱這嘀咕半天了。」
石靖道:「說拿龜三換寶船的事兒呢!」
封戰道:「行了,石瘋子,一斤肉換一艘寶船的事兒那是別想了。
不是早跟你說過這事兒了麼。那些小八嘎也不是傻子,這貨沒這麼值錢。」
蔣禹清摸着下巴道:「按說,板田也被咱們關了半年了,這倭國要是想要回他,早就該行動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如今突然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要人,要說這背後沒什麼貓膩,我可不信。」
石、封二人對視一眼道:「我們也曾討論過這個話題,奈何半點頭緒都沒有。」
蔣禹清道:「別急,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來仔細分晰分晰哈!咱們就先說板田的身份,他是個倭寇對吧?」
「嗯哪!」
「倭寇乾的都是些殺人越貨的活兒。板田從小八嘎本州脫離出來,自立為王起碼十好幾年了吧。
這麼大個艦隊,光是每年從咱們福州搶走的寶貝就數不清了吧!
還有從其他地方打劫的,或是同海盜們黑吃黑得來的。
這麼多的寶貝加在一起,起碼是一筆天文數字的寶藏?這麼多的寶藏,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麼辦?」
經她這一麼一提醒,石、封倆人頓時瞪大了眼:「若換作是我,肯定得找個沒人知道的小島藏起來呀!」
蔣禹清一拍雙手:「這不就對了。你們想啊。這回倭國來的是誰,板本秋信和板本谷壽夫。
這倆貨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都是他的死對頭。
按理說,巴不得板本龜三郎死快些才好,這回竟然親自來要人,八成是跟這批隱藏起來的寶藏有關。」
能當將軍的都不是笨人,經蔣禹清這麼一分晰,兩人立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石靖道:「我明白了,去年福州外海那場大戰,龜三的心腹幾乎都死絕了,很可能這批寶藏的知情人就剩下了龜三一個。
這倆孫子,約摸是看龜三回不去了,所以趁機佔了龜三郎的老窩,想找到這批寶藏,結果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這才想贖回他,繼而從龜三的口中套取有關寶藏的消息的。」
蔣禹清沖他比了個大拇指:「聰明!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先想法子取了龜三的寶藏,再坑板本家那倆小八嘎一筆,如何?」
三人對視一眼,不而約同的露出個壞笑:「好主意!」
三人伸擊掌為約。
蔣禹清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回城後我先跟陛下露個口風。
倒時候咱們再一塊兒商量具操作辦法。這個龜三務必看牢了,在拿到賠款前,千萬別讓小八嘎靠近了。」
「好!」
幾人嘀咕完,車隊再次起程進京。蔣禹清騎着鹿,先行一步進了宮,把他們剛推測出來事兒同皇帝一說。
皇帝的眼睛立即亮了:「如果真如你們推測的那樣,那這麼倭國此次的行為便說得通了。」
一面傳下令去,派了秦老將軍去接石靖封戰等人,接到板本龜三郎後,直接關進天牢,並派重兵看守,除非皇帝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
為防萬一,板本被關進去後,蔣禹清還給偷偷的加了層結界。
畢竟這貨現在是可以跟寶藏劃等號的,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於是原本還打算做點什么小動作的小八嘎一看立即歇菜了,特麼的這還怎麼搞。
板本秋信甚至氣得直接砸了杯子:「八嘎!大夏人狡滑狡滑的。
他們把龜三關進天牢裏,我們想進去都難!看來,只有派忍者出戰了!
希望他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當晚,夏景帝在宮中設了小宴,給石靖和封戰接風洗塵。
一同參與宴飲的還有蔣文淵父女,和朝中的幾位心腹重臣,比如六部尚書和秦老將軍、老鎮國公父子等人。
飯吃完了,針對倭國的計劃也制定完了。
回家的時候,蔣文淵的腳步都是飄着的。最近好消息真是一個接一個。
樣報已經出來,第一期的報紙還有兩天就要發行了,到時候又是一個來錢的大買賣。
國庫即將多出一座金礦不說,如今又有了倭寇寶藏的消息。
說不定還能另外坑倭寇一筆,他覺得今晚沒準兒做夢都能笑醒。
蔣禹清看到她爹這傻樣兒,有句詞怎麼說來着,對了「窮人乍富」。約摸就是她爹這種心態!
罷了罷了,她老爹這尚書當的也不容易,窮怕了的人傷不起,且隨他高興去吧。當女兒的,只好多寵着點了!
與此同時,夏景帝也哼着小調,在兒子的攙扶下到了椒房殿。
秦皇后見他如此開心問:「這又是碰上什麼好事了?」
夏景帝一屁股坐在秦皇后的軟榻上,攤在靠背上:「大好事,擺弄好了,朕又要發筆大財了。
你是不知道,清寶這小丫頭有多聰明,鬼精鬼精的。
當初華陽子道長讓咱兒子去青州簡直太英明了。
朕哪天見着他,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這得瑟樣兒,看得秦皇后直呼辣眼睛。
嘴裏雖然嫌棄着,還是讓嬤嬤拿了熱水來,親自擰了毛巾給丈夫擦乾淨了臉。
卻是被夏景帝一把抓住了柔荑:「嬌娘,你真好看。」
秦皇后俏臉一紅:「老東西你說什麼呢,兒子還在呢!」
回頭一看,殿中哪還有景衍的影子。不僅如此,就連宮人都退了個一乾二淨!
看人夫妻恩愛是要長針眼的。
蔣文淵父女倆回到家,各自回房洗漱睡下。
半夜裏,蔣禹清突然於睡夢中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手撈起床頭的衣服往身上一套,隱身符一拍,召出靈劍往空中一丟,如一道閃電般,直撲皇宮天牢。
她設的結界讓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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