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周圍的情況後莫離和魏登科反倒是不再向前走了,此時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這裏的一切都透出了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詭異,雖然還沒有發生實際的危險,但是兩人的內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出現,而這股危機感也是讓他們停滯不前的主要原因。
伴隨着火炎的出現,整個空間內的溫度開始上升,之前陰冷的氣息被一掃而空,魏登科因為之前的寒冷而變的僵硬的身體也總算是緩過來了,只見他舉着匕首朝莫離所在的位置挪了一步,讓自己更靠近莫離,之後低聲問道:「現在怎麼辦?直接動手嗎?」
「拉姆說過只要我們殺了這傢伙就帶我們離開這裏,我們在這裏很久了,萬一也變得不能接觸陽光就徹底完了,速戰速決!」莫離聽到魏登科的問題沉默了一下,隨後冷聲說道,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莫離已經舉起手中的軍刀朝着益西沖了過去。
以莫離的速度,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幾乎是轉瞬間就到達了,隨後就見莫離舉起手中的軍刀狠狠的刺入了益西左胸口心臟的位置,軍刀直接刺了進去,不過讓莫離驚愕的是,軍刀刺入益西胸膛之後竟然沒有一血出現,益西的身體十分的堅硬,而且韌性極強,軍刀刺進去的時候就仿佛是刺入了輪胎中一樣。
被軍刀刺入胸口的益西緩緩的抬起了頭,那看不到瞳孔的血紅色雙眼異常詭異,益西盯着莫離看了一會,隨後開口用沙啞難的聲音說道:「怎麼?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如果這樣可以死的話我早就死過很多次了,不要白費力氣了。」
看着面無表情的益西,莫離臉上充滿了錯愕和不敢置信,要知道他這一刀可是直接刺入了益西的心臟,而心臟是一個生物最致命的要害,心臟被刺穿益西怎麼可能還活着?而且從其臉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不信邪的莫離抽出了軍刀,之後對着益西的脖子就又是一下,刀刃足有將近三十公分長的軍刀將益西的脖子捅了個對穿,刀尖甚至從另一側冒了出來,但是饒是如此益西的傷口中依然是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而益西的表情也還是和之前一樣冷漠淡然。
「我都說了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幾千年來我嘗試了各種自殺的手段,但是卻始終無法殺死我自己,我已經放棄了,我是殺不死的。」益西抬起右手抓住了莫離的手腕,隨後苦澀的說道,那沒有皮膚的手掌黏糊糊的,抓在手腕上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莫離被抓住後也是慌了,用力的想要將手抽出來,不過益西的力氣也很大,那黏糊糊的手掌就仿佛是鐵鉗一般將莫離的手腕完全禁錮住了,莫離掙扎了好幾下竟然沒有掙脫開。
情急之下莫離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直接命中了益西的胸口,而莫離也利用這一腳踹出去的反作用力將手抽了回來,不過在抽出手的時候莫離手中的軍刀是斜着出來的,結果益西的半個脖子竟然就這麼被割開了。
益西的手之前牢牢的抓着莫離的手腕,在被莫離掙脫開後益西的手在反作用力下反向砸在了自己的臉上,而這一下直接將他那只有半邊脖子連接的腦袋砸的歪向了一邊。
這一下益西不再動了,整個腦袋歪在一邊,圓睜的血紅色雙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而莫離則是跌坐在了地上,此時魏登科也已經沖了過來,在將莫離攙扶起來之後,魏登科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莫離沒有回答,被扶起來之後莫離先是看了看自己之前被抓住的右手手腕,而在其手腕上有着清晰的五指印,盯着手腕看了一眼後,莫離抬起頭看向了益西,而此時益西就那麼歪着腦袋坐在那裏,身體一動不動,那被刀子割開的脖子竟然還是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魏登科也是盯着益西看了一陣,之後開口說道:「這傢伙應該是死了吧?脖子都這樣了,就算生命力再頑強也應該...我靠!不是吧!」
就在魏登科說話的時候,之前還一動不動坐在那裏的益西竟然再一次動了,只見益西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之後托住了歪在一邊的腦袋,緊接着竟然就那麼將腦袋推了回去,不過因為脖子斷了一半,益西只能用手托着腦袋不讓其再一次倒向一邊。
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管是魏登科還是莫離都是冒出了冷汗,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幾千年前被剝了皮不死,剛才被刺中心臟也沒死,甚至脖子被割開了一半竟然還活着,難道這傢伙真的是不死之身?
益西用右手托着腦袋,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莫離和魏登科看了好久,隨後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們也無法殺死我,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懲罰我?」
莫離和魏登科根本就聽不懂益西在說什麼,而此時益西的聲音已經變的異常怪異,每一個音調都是扭曲的,聽上去就好像是鬼哭狼嚎一樣。
「這傢伙是怪物!是怪物啊!」魏登科此時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刺激的失去了理智,竟然怪叫着轉身就跑,不過也許是太過慌張了,跑出去沒幾步魏登科就被什麼絆倒摔在了地上,並直接摔了一個狗啃泥。
這一下摔的可是不輕,魏登科的鼻子都流血了,不過這家會此時嚇的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哪裏顧得上自己的傷勢?在掙扎着爬起來之後,魏登科就準備再一次跑,誰知道這一次他卻沒有移動絲毫,魏登科一臉驚愕的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腳,之後就發現自己的腳竟然被黏在了地上,而黏住他左腳的是一灘蛛絲。
魏登科一看到自己的腳被蛛絲黏住趕忙蹲下想要脫掉鞋子,他腳上的鞋子是在瀑布洞穴中找到的皮製獵人靴子,腳踝位置是用皮繩固定的,要是平常解開皮繩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此時魏登科可是已經被恐懼下的失去了理智,以這種狀況想要解開皮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胡亂拉扯之下系在一起的皮繩反倒是越來越緊,根本就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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